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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皇帝成连襟

想跟皇帝成连襟 (第2/2页)

老贼假托“绍述”的名义,掌握大权,钳制天子,用条例司故事,在尚书省设讲议司,自任提举,用他的党羽吴居厚、王汉之等十余人为僚属。
  
  重要的国事,如宗室、冗官、国用、商旅、盐泽、赋调、尹牧,每事由三人负责。所有决策,都出自讲议司。
  
  有这个所谓的讲义司,我们这些尚书全成了泥塑的菩萨,纸做的摆设,不如在家养花弄鸟,颐养天年算了。”
  
  叶青端起茶壶,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笑道:“天觉公海内人望所归,若是在家养鸟,实在是屈才了。如今陈立群离朝,右相的位置一直空着,官家拟从王黼、冯智与本官中选一人,却不知该如何选择。
  
  我若是自荐,肯定是贻笑大方,若是举荐外人,相信官家应该会乐见其成。这贵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的官位,不比养鸟养花来的重要。”
  
  张商英神色一动,道:“少宰,此事...”
  
  叶青呵呵一笑,推开一张画卷,是一副建康城郊向晚图。
  
  “好画!”张商英拍手赞道。
  
  叶青道:“此乃陛下新作,被我讨来观摩几天,你可在此题诗,到时候还画,我趁机举荐你上位。”
  
  在皇帝的画上题诗,还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张商英有些犹豫。
  
  叶青却知道,蔡茂那厮最吃这一套,张商英不缺才华,只要挠到了皇帝的痒处,凭他张商英的人望和出身,当个右相不难。
  
  叶青拿起笔来,在画上点了个墨点,道:“现在还也没法还了,天觉公,开始吧。”
  
  张商英苦笑着指着他道:“你啊,也就是你叶少宰敢如此对陛下。”
  
  叶青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商英,只见他沉思了片刻,便挥笔开写。
  
  张商英擅长的事草书,如今的笔法显然是不如蔡茂和冯泉,却也有自己的风骨:
  
  向晚出京关。细雨微风拂面寒。杨柳堤边青草岸,堪观。
  
  只在人心咫尺间。
  
  酒饮盏须乾。莫道浮生似等闲。用则逆理天下事,何难。
  
  不用云中别有山。
  
  叶青笑着称赞了几句,然后让身边的侍女去晾干收起来,气定神闲地说道:“满朝文臣,不是依附冯泉,便是依附冷静,剩下的首鼠两端不堪大用。天觉公要隐忍呐,仗义执言虽是臣子本分,却大有可能被奸人利用,不如蓄势不发,看鼠辈阉人能作何打算。待到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们拿下。”
  
  现在自己的势力就这么几个拿得出手的,大部分都是冯泉的老对头,尤其是这个张商英必须保住,不然自己将直面两大阵营的攻讦,连个炮灰也没啦。
  
  张商英被他说的有些澎湃慷慨,重重地说道:“叶青你放心,老夫但有一口气在,就不让他们只手遮天。”
  
  将他送出府后,李雨婷迎了上来,低声道:“师兄,郑府派人送来了一顶纯金盏羊角东珠灯、两把东海珊瑚托玉如意、十匹上好的蜀锦丝缎、四对白金手镯、四个碧玺宝石戒指。”
  
  叶青嘿嘿一笑,道:“知道了,收起来吧...嗯,算了,你包一下,然后加上两食盒瓜果菜蔬,两坛金华果酒,新摘下来鲜玉簪花一盒,送去礼宾馆的阮香玉那里,就说都是我亲手挑的。”
  
  阮香玉虽然是交趾公主,但是一同前来的交趾使团,都被叶青杀了。只剩下几个老奴,身上估计也没有多少钱,顾念这自己的身份没好意思跟自己张口来要,叶青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尤其是被叶青一顿坑蒙拐骗,这个堂堂的公主,心全绕在了叶青身上,平日里弄起来竟然比侍妾还乖巧。
  
  李雨婷翻了个白眼,被叶青赏了一巴掌,捂着臀娇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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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康城郊,高柄脱去了甲胄,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牵着黄狗,背着雕弓,还有几个胳膊上架着鹰,手里提着鸟笼,鞍旁挂着酒囊、箭矢,一行人鲜衣怒马,浩浩荡荡,兴师动众。
  
  在他身边,一个锦衣公子,也是这般扮相,身着乌衣,大袖飘飘,人物俊雅不凡。只是涂脂敷粉,头上簪花,一看就是纨绔子弟。
  
  上官云笑着道:“高三哥,你在禁军中上窜下跳,据说比殿帅还忙,今日怎么得空,来跟哥哥们驾鹰打猎。”
  
  高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老子乐意,权当是给你们的恩典。”
  
  高衙内低下头去在心中哼了一声:“这些酒囊饭袋,白白生了一身好皮囊,却是一群银样镴枪头,走几步路都需要奴仆搀扶,若非少宰吩咐,老子才不屑与他们为伍!”
  
  建康城郊,被叶青开发的权势一列列的农田,他们也不敢随意践踏。
  
  只有奔出数里,才能看见一条大河,河畔的青山隐隐中,藏着许多小兽,是他们的猎场。
  
  一群人闹腾到了傍晚,天色已暗,华灯初上。
  
  宽阔的河水邻邻闪动波光,不时有挂着彩灯的画舫楼船从河中泛过,船桨在水中划出道道静谧的波痕。
  
  这些都是为了打猎贵公子准备好的,彻头彻尾的1条龙服务,画舫中的龟奴谄笑着迎了出来。走下到河畔,有人接过他们的猎物,剥皮放血交给后厨烹饪,有的牵马到马厩喂草料。
  
  一群群红袖红衫的丽人从舷窗探身出来,扬起丝帕笑道∶“各位公子,辛苦了,快进来歇歇吧。”
  
  众人大笑着进去,唯独高柄被一个人接过,来到一个雅间内。
  
  叶青笑吟吟地道:“衙内,怎么样?”
  
  高柄打了一天猎,骑马时还好,一坐下汗频频地流,脱去上身抓起酒壶灌了几口,抹嘴道:“少宰,这上官云十足一个草包,没什么好试探的。”
  
  “那就好。”叶青暗暗点头。
  
  “少宰要做什么?”高柄幸灾乐祸地问道。
  
  “抢他娘子,唔...不对,是抢过来做我娘子。”叶青十分实诚。
  
  高柄一下子来了兴致,挑着大拇哥赞道:“不愧是少宰,那郑皇后的妹子,据说是国色天香,上官云每日炫耀,弟兄们不胜其烦,少宰这就是为民除害。”
  
  叶青呵呵一笑,却发现高柄举起的胳膊上,竟然纹着字,好奇地道:“你这是绣的什么字?”
  
  高柄脸一红,笑道:“年轻时不懂事,纹着耍。”
  
  叶青一看,左边刻着“多情”两个字,右边的胳膊上,却写着“有种”。
  
  再看高柄,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笑。
  
  叶青哈哈大笑,发现这个高衙内盛名之下,其实还算不错。
  
  深夜,冯府,一向注重养生的冯泉竟然还没有睡下。
  
  书房内灯火通明,冯泉端坐在乌木靠椅上,一手轻抚着椅子上的一个金丝楠木的把手,面色在烛光掩映下忽明忽暗。
  
  “我们兴建讲义司,架空了六部衙署,叶青竟然没有动静?”
  
  冯澥笑道:“太师,莫不是太过看重这个叶青了,离了太师他便如同鸟失羽翅,虎落獠牙,半点能为也没了。”
  
  冯泉轻笑一声,道:“叶青诚如你所说的一般,能横扫袁腾,踩着陈立群,拿下冯庸,在冷静的攻讦下屹立朝堂?”
  
  “我们讲义司忠君体国,圣人垂拱,天下大治,有何不好。想那叶青定是自觉无力,干脆袖手了。”
  
  冯泉面色难看,这几个人完全没把叶青当回事,枉自己夜里召集他们商议,一点用处也无。那叶青在扬州的各种手笔,才是自己拜相的最大依靠,后来他在自己的庇护下,羽翼渐丰,这才自立门户。
  
  世人都道叶青是因为斩了自己的手下心腹曾贤晴,才迫不得已自己竖旗的,对此冯泉嗤之以鼻。
  
  杀曾贤晴是大势所需,自己岂是那等目光短浅的人,只有冯泉自己知道,这个叶青,根本就不甘心附属任何一方势力。
  
  他一个八品监丞的时候,就敢跟冷静作对,这样的人会师省油的灯?
  
  突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静夜里格外明显。
  
  房门一敲,外面有人低声道:“老爷,内侍省送来密信。”
  
  冯泉赶紧让他进来,接过密信一看,双眼一闭,神色吓人。
  
  “太师?”
  
  冯泉平复下心情,沉声道:“叶青今夜入宫,向陛下推举张商英为右相,陛下已经应允了。明日早朝,便要当廷宣布,官家应允,本官这里也只能盖印。”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右相位置空了很久,一直得不到补充,就是因为冯泉不想来个副手分他的权力。
  
  没想到叶青龟在家中,竟然憋了这么一招大的,书房内冯泉赶苍蝇一般把几个人赶走。
  
  等到人走房空,冯泉叹了口气,苦笑道:“叶青呐叶青,你若是肯辅我,娶了姣儿,还怕将来这宰相位置跑了?你怎么就等不起这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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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张商英拜相,奇怪的是叶青并没有来朝。
  
  张商英兴冲冲地来叶府,也被告知少宰不在家中,心情激动的张商英等了一小会便回府庆祝去了。
  
  建康大相国寺内,智清方丈面带苦色,看着眼前的叶青。
  
  这个人除了当朝少宰之外,还是是延庆观的观主,天下道教副教主,自从他搞出一个官家是神霄宫长生大帝君说法之后,道教已经俨然成了国教,陛下自封道君皇帝,大相国寺也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现在的大相国寺,就是靠着笃信佛教的官僚家属,捐些香火钱。
  
  一些小寺庙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像大相国寺这样的古刹大寺,虽然比以往拮据了些,可还是比一般的官员家富裕。
  
  叶青呵呵笑道:“智清大师,本官不过是问一些寻常琐事,你何必如此执拗。”
  
  “少宰要所有豪客的预定的上香时辰,本寺若是轻易吐露,传扬出去这些人怎肯罢休。”
  
  叶青道:“这里就这么几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能传扬出去。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本官的人品么?本官虽然不说是光风霁月,但是磊落光明总当得起吧?”
  
  智清无可奈何,心道今日是逃不了了,任命似的点头道:“圆慧,你去把册子拿来,给少宰过目。”
  
  “方丈!”圆慧大叫一声,还没等说出下一句,被吕望踹了一脚:“还不快去,你连方丈的话都不听,简直是无法无天。好了陆谦,把刀放下来吧。”
  
  陆谦朝着叶青一看,后者轻轻点头,他才把架在方丈脖子的刀放下。
  
  “哈哈,方丈放心,这件事我是不会出去乱说的,万一走漏了风声,就是你们寺内自己说的。到时候,我可还来找你麻烦。”
  
  智清心道,这就是你说的光明磊落啊?
  
  智清叹了口气,饱含着无奈,看着叶青等人把册子誊抄了一份,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叶青随手翻阅,道:“郑云瑶七天后会来上香,到时候都准备好,一点纰漏也不能有。”
  
  陆谦脸上有些悻悻然,抹着眼皮道:“少宰放心,弟兄们轻车熟路。”
  
  叶青楞了一下,竟然听出一丝嘲讽,笑骂道:“少他妈废话。”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往鸿胪寺礼宾馆,这里的主事的正是王朝立。
  
  万岁营的人马进去之后,进了一个院子,把里面礼宾馆的人轰了出去,牢牢占据各个门口。
  
  叶青整了整衣冠,迈步进去,走到一半回头道:“谁也不能放进来。”
  
  “少宰放心,属下明白。”
  
  礼宾馆内,一间木制的房间十分宽敞,四周雕梁画楝、珠帘翠幕,虽然不是十分豪奢,也别有一番雅致。
  
  房内临窗摆着两张小几,坐具是锦边茵面的象牙席。阮香玉随意地坐在茵席上,小孩子一样摩挲着满地的礼物,眼里充满了甜蜜。
  
  砰地一声,门被踢开,阮香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叶郎。
  
  阮香玉眼里的神色由惊转喜,乳燕投林一般,轻巧地奔进站在那的叶青怀里。
  
  叶青更不答话,将她一把扛起,放在椅子上,一番缱绻,云疏雨歇。
  
  阮香玉纤细白皙的玉指,在他胸膛上来回画圈,叶青揽着她道:“玉儿,我有件事求你。”
  
  想着他今天的温柔,阮香玉心里甜的像是要炸,闻言还是双股一紧,下意识地往下捂,随机又下定了决心,羞羞答答地道:“叶郎,你尽管说,我...我都答应你。”
  
  叶青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番,阮香玉倒是没有什么抵触,啐道:“坏人,又要骗人家女孩,还让人家去当帮凶。”
  
  叶青赶紧大表爱意:“玉儿,我这是为了保住咱们家的富贵,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呢。现在我被宰相掣肘,再不寻个靠山,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阮香玉一听,大有同感,自动带入了高明泰那副不可一世的专权宰相的嘴脸。再加上叶青骗她的时候,什么脏水都往冯泉脑袋上泼,凡事要对交趾皇室不利的手段,都是冯泉的主意...阮香玉早就把冯泉当成了贵霜的高明泰,而叶郎就是自己的救世主。
  
  再加上叶青一句“咱们家”,把她哄得眉开眼笑,低声道:“人家答应你就是,七天后就去相国寺,玉儿自小诵经,一定帮叶郎把她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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