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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三章

第两百五十三章 (第2/2页)

李追远走了过来,右手一甩,铜钱剑出现,对着陈靖额头点去。
  
  “啪!”
  
  陈靖身上的火焰瞬间回收,迷茫的眼眸里也出现挣扎。
  
  李追远左手在铜钱剑上轻弹三下,陈靖的眼皮跟随跳动,脚尖更是随之踮起,伴随着李追远对铜钱剑的移动,陈靖也开始跟着走。
  
  把他引入到阵眼位置后,李追远自陈靖额头处撤回铜钱剑,再顺势敲击其膝盖内侧,陈靖坐了下来。
  
  李追远打了一记响指,聚灵阵开启。
  
  陈靖先是剧烈颤抖,随即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除了手脚还在微颤外,头脑恢复了清醒。
  
  他开始大口喘息,然后看向周围的环境,最后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李追远。
  
  “我……”
  
  “不要动,现在需要你作为阵眼,把邪祟完全抽取出来。”
  
  “好!”
  
  陈靖听话地盘膝而坐,闭上眼,准备打坐。
  
  “眼睛睁开。”
  
  “是!”
  
  陈靖睁开眼。
  
  眼睛睁不睁,其实不影响阵法运转,但李追远可以通过其眼神来判断他的状态,要是有什么意外变故,也可以及时处理。
  
  黑雾快速散去,狼狗立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惊愕。
  
  它操控陈靖是为了毁掉那阵法,结果对方居然早有防备,不仅将陈靖直接拿下,还将其布置于阵中。
  
  现在,那座阵法正在以陈靖为媒介,吸收着它的意识。
  
  狼狗口中发出嚎叫,想要将自己与陈靖之间的牵连扯断。
  
  李追远指尖按下红泥后,在陈靖脸上和双臂上快速画上纹路,陈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精神,手脚的颤抖也比先前更加激烈。
  
  狼狗再次嚎叫,更改中断方式,李追远就调整起阵法,维系住陈靖与狼狗的牵连。
  
  梁艳:“他怎么做到的?”
  
  梁丽:“在不破坏阵眼的前提下。”
  
  这种博弈,她们俩其实也能做到,但陈靖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最好的结果是留下性命变成一个白痴。
  
  可少年却能一边与那狼狗见招拆招,一边将陈靖庇护。
  
  赵毅:“除了冲到前面打架,他好像没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说完,赵毅就站起身,右手掌心往胸口一拍,先止住伤口流血,然后十指交叉,“拳套”变得更为锋利。
  
  梁家姐妹会意,也都站起身,摆开架势。
  
  眼下,确实是对这狼狗出手的最佳时机。
  
  只是,狼狗却并未给他们这一机会,原本的拉扯不再,一团团黑气从狼狗身上迅猛脱离,甚至都不用经过陈靖,直接疯狂涌入李追远所主持的阵法中。
  
  狼狗巨大的身躯,如同失去了操控,倒了下去。
  
  阵法所在的区域,像是覆上了一层黑色的鸡蛋壳。
  
  李追远用铜钱剑拍打陈靖的屁股,陈靖站起身。
  
  “出去!”
  
  “我……”
  
  陈靖感受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不能抛下同伴独自面对危险。
  
  只能说,品性是好的,但没经历过锻炼,关键时刻难免有些拖泥带水,还不如贪生怕死。
  
  李追远没与陈靖废话,一脚踹在陈靖身上,都是少年,踹他还是轻松,陈靖在黑色鸡蛋壳完全封闭前,被踹出了阵法范围。
  
  铜钱剑向下一插,刺入阵眼位置。
  
  原本因负载过大即将坍塌的阵法,被李追远强行稳定下来。
  
  好消息是,邪祟完全进入了这里;坏消息是,李追远本人也被困进了这座阵法中。
  
  一张扭曲狰狞的人脸自浓郁的黑暗中浮现。
  
  在神念图中,李追远远远地见过这张脸,那时应该是它的全盛时期,现在的它比那会儿,要小和虚弱太多。
  
  即使没能实现完全镇杀,但虞天南当初,确实是将它毁去了根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本可以彼此体面,可你,非得不给我活路!”
  
  李追远:“不是我不给你活路。”
  
  “难道你说是天道?我已经主动应劫给天道交代,连天道都会宽容我!”
  
  李追远:“不是天道,是你的问题,是你让我看到了不给你活路的机会。”
  
  人脸不再言语,只是不断调整着方位,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
  
  李追远继续道:“只要有这机会,我就不会放过面前的漏网之鱼。”
  
  人脸:“你是个疯子,一个脑子里没有其它,只有正道大旗的疯子!”
  
  李追远本想解释他不是这样的人,他的行事风格就是不喜欢留隐患,习惯于把一切污痕都擦拭得干干净净,可仔细一想,又没有去解释的必要,毕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一直以来,他的行为都称得上是绝对“正派”,酆都大帝他敢利用,地藏王菩萨他给拂面,多少真正正道人士不敢做的事,他都做了。
  
  “嗯。”
  
  人脸:“可这场游戏,还并未结束。”
  
  四周的黑暗开始疯狂涌动,不断冲击。
  
  李追远右掌摊开,血雾中凝聚出阵旗,将其抓住,不断挥舞。
  
  阵法被撕扯冲击得再厉害,也依旧在少年手里被维系住。
  
  李追远:“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的话,你挣脱不开的。”
  
  “那你呢?我无非是将自己换了一个新地方存在,你本人也在这里,因为你清楚,一旦你不在阵法内,就无法继续保留住这座阵法。
  
  当你和我一同都在这座阵法中时,你该如何毁灭我?
  
  毁灭我,也是毁灭你自己。
  
  年轻人,你自以为聪明可以拿捏我,但你并不知道,曾经的我,到底见过多少风雨。”
  
  李追远右手继续抓着红色阵旗,左手打开背包拉链,从里面取出其它阵旗,然后蹲了下来,开始布阵。
  
  人脸:“在阵法中布阵,你是疯了么?”
  
  李追远:“今天你就能看见了。”
  
  短暂的沉默后,人脸看着少年还在一板一眼地布置阵法,不知道为什么,它开始相信了,它信这个少年能在阵法中再布置阵法。
  
  “你还是得与我一起死,如果你想在这里炼化我的话!”
  
  “一点一点地来,一口一口地吃,先把你削弱一部分,等你无法对外面的这座阵法构成威胁后,我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到外面了。”
  
  “那你知道,我选择主动进来的另一个原因么?”
  
  李追远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点点头:“知道。”
  
  “你知道?”
  
  “嗯。”
  
  “你知道什么?”
  
  “那条狗没死,记忆的移植不是借尸还魂,你将属于你的记忆全部挪了出来,并不意味着它死了。”
  
  “其实,我一直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无法很好地操控与发挥它的实力,当年这条狗,可是很凶的,毕竟是能跟随着那位的。
  
  我的存在,反而抑制了它的力量,当我不在时,它的本能就将重现!”
  
  李追远摇摇头,无所谓道:
  
  “不过是一条身体早已腐烂且记忆全无的疯狗罢了。”
  
  “看来,你对你的手下人,是真有自信。”
  
  “嗯,因为我是我团队里,最不能打的那一个。”
  
  李追远选择性说了实话,其实他的指挥能力,对团队无比重要。
  
  但在这里,问题不大,毕竟编外大队长在这里。
  
  人脸:“或许我们可以达成某些新的默契。”
  
  李追远:“抱歉,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人脸:“你身上有东西,在呼唤我。”
  
  李追远思索了一下,将无字书拿了出来,翻到第一页,嗯,目前,无字书只有这第一页有内容。
  
  依旧是牢笼画面,但《邪书》今天不是白骨,而是变为身穿长裙的娇艳女子,往床榻边一靠,故意将藕臂与大腿从裙摆中露出,朱唇对着画外吹气,手指妩媚勾动。
  
  牢笼两侧,还挂着两幅联子,上书: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邪书》充分发挥着主观能动性,在主动帮李追远揽客。
  
  当然,它绝不是寂寞了想要找个邻居寻个伴儿,它应该是饿了。
  
  原本第二页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早就被它吞了个干净,现在第二页是一片空荡荡的光滑洁白。
  
  有意思的是,这张人脸也是不一般,居然能感知到无字书,甚至和里面关押的囚犯产生了呼应。
  
  鉴于你这么跳,精力如此充沛……
  
  李追远将手指放在书页上,画中女人的神情产生了变化,一脸不敢置信大受情伤的神情。
  
  仿佛是在无声哭诉,自己都这般帮你了,你怎么还能如此对我?
  
  主要是《邪书》忽略了一件事,或者是以它的层次无法形成共鸣,那就是在走江途中,李追远因自己现在身份特殊,一些腌臜事,以前有转圜余地,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他绝不可能与这尊在江浪上的邪祟进行丝毫媾和,也没必要为了这东西,去破坏自己与天道现如今的默契。
  
  迅猛吸收之下,李追远布阵速度加快了很多,而书中的俏丽佳人,也逐渐重新化作红粉骷髅。
  
  整页牢笼的色调,变得昏暗,墙壁也有露珠凝聚滴落,像是委屈的哭泣。
  
  见到这一幕后,原本打算挪开手指的李追远,继续将手指留在上面。
  
  看来是几天不吸,让它现在有些精力过剩,得彻底榨干。
  
  人脸:“我见过很多心里只有正道大旗的疯子,无一例外,他们的结局都很悲惨。”
  
  李追远:“是悲惨还是悲壮?”
  
  “有什么区别?”
  
  “前者也可以是某种享受。另外,如果你想聊天的话,可以和我聊一聊关于虞天南的事,我对那个比较感兴趣。”
  
  “他的狗,对他一直很忠诚。”
  
  “哦?”
  
  “但只忠诚于他,而不是忠诚于虞家。”
  
  “也就是当他陨落后,那条狗就自由了?”
  
  “没错。你知道么,虞家一直有个传统,那就是虞家人死后,他的随从妖兽,必须跟着一起殉葬。
  
  因为虞家人很清楚,忠诚于主人,并不等同于忠诚于家族。
  
  虞天南尊重了这一传统,但并未贯彻这一传统。
  
  或者说,他毕竟是将死之人了,又不愿意续命,所以走在了那条狗前面。
  
  那条狗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对我极为不屑,不惜一切代价地帮虞天南一起镇杀我,但在虞天南死后,我敏锐地察觉到,它变了。
  
  如果虞天南再晚死一会儿,彻底消亡的,就该是我了,而他,将可以与自己的狗一同安葬在这里。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我真的很好奇,现在的虞家,是否起了些有意思的变化。”
  
  李追远没回答它。
  
  人脸:“看来变化很大,真是与有荣焉,我居然能引导一场可以动摇龙王门庭的巨浪。”
  
  李追远还是低着头,认真布置阵法。
  
  人脸:“你知道龙王门庭,意味着什么吗?”
  
  李追远再次看了一眼无字书,第一页的《邪书》已被彻底榨干,牢房里多余的陈设都消失不见了。
  
  将无字书收起,李追远一边继续掏着阵旗一边说道:“你可以直接问我身份,不用试探的,我愿意告诉你。”
  
  人脸马上飞到李追远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的年龄不是作假,你是真就这个岁数,又如此精通阵法这种带底蕴的门道,那你,是不是也是出自龙王家?”
  
  “嗯。”
  
  “哪家龙王?”
  
  “秦。”
  
  人脸神情变得凝重:“不愧是……”
  
  “还有柳。”
  
  人脸骇然。
  
  ……
  
  外头,润生等人看着这漆黑的大蛋壳,不知道该怎么办。
  
  润生看向谭文彬,谭文彬跟在小远身边,也一直在学习阵法。
  
  谭文彬:“我连这色泽都看不懂……”
  
  随即,谭文彬看向白鹤真君。
  
  白鹤真君抱着双臂,眉心的印记挤成一个“川”字,很严肃认真地说道:
  
  “本君以为,最好不要擅动。”
  
  润生:“废话。”
  
  然后,众人把目光集体看向远处的赵毅。
  
  赵毅一脸微笑地走过来,伸了个懒腰:“来,让我看看,应该是阵法压力过大,姓李的得在里头维持住阵法,不敢出去。解决方法也简单,那就是在外面再布置一个更大的阵法将其罩住就行。”
  
  谭文彬问道:“需要多久?”
  
  赵毅:“如果姓李的布置,应该能快很多,我会比他慢……”
  
  说到这里,赵毅声音停顿住,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尊邪祟被姓李的吸进这里后,狼狗就真的死了么?
  
  赵毅即刻转身,对梁家姐妹喊道:“快,给它碎尸万段!”
  
  这话刚喊出来,梁家姐妹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地上的狼狗就开始溢散出大量的白雾,带着可怕的温度。
  
  见此情景,赵毅心里反而舒了口气,诚然,很糟糕的情况即将发生,但另一方面也说明,自己并未因没有及时给它碎尸万段而造成危局,这家伙本就一直醒着!
  
  等到白雾散去后,一道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光着身子,没穿衣服,身上除了黄色的毛发外,还有密密麻麻的纹身,细看之下,可以发现每一道纹身都是身上腐烂的痕迹,这也使得他的身体弥漫着浓郁的死气。
  
  他的眼里,有些许迷茫,但更多的,是警惕。
  
  其原有的记忆已经被抹去,邪祟又离开了这具身体,现在的他,是真正“复苏”过来的那条土狗。
  
  出于一种对未知世界环境的警觉,刚才他一直在小心留意,直到一个男人,对他的“尸体”,释放出了杀意。
  
  遵从自然本能,他站起身,去面对自己的威胁来源。
  
  然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下体。
  
  看了许久,再抬起头时,神情愤怒,目光如火。
  
  强烈的杀意自他身上宣泄而出,针对的是在场所有人。
  
  谭文彬开口道:“赵大少,您觉得把您这个兽医推出去,能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白鹤真君点头。
  
  润生检查了一下黄河铲的连接处,确认无误后,拿起来挥了挥。
  
  阴萌再次捡起两条驱魔鞭,往后退了几步,但看了看赵毅,就又往前站了回去。
  
  梁艳与梁丽以警惕的目光看向谭文彬,面带愠怒。
  
  盟友的背叛比凶狠的敌人,更让人难以接受。
  
  更何况,赵毅与她们家里有口头婚约,所以理论上,赵毅是她们未来的丈夫,哪怕只是二分之一概率,如果赵毅死了,按照两家为颜面计的传统,也就意味着,她们俩有二分之一的概率守活寡。
  
  赵毅这个当事人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他不仅没去陈述利弊,说把这东西放出去要是大开杀戒、大肆破坏,所有人都逃不脱因果干系,反而主动笑出了声,对谭文彬点头道:
  
  “哈哈哈,好啊,我去问问他。”
  
  赵少爷还真去问了,他先指了指自己下面,说道:“我有。”
  
  然后,他又指了指对方下面,说道:“你的,没有。”
  
  对方身上的毛发全部立起,皮肤呈现出发烫的深红色,连带着身上的纹身,也开始出现大面积的溃脓。
  
  张开嘴,露出残缺的獠牙,喉咙里发出低吼:
  
  “死,死,死!”
  
  梁艳和梁丽不解地看向赵毅,她们不清楚为什么都到这时候了,赵毅还要去主动撩拨对方,这是真打算继续把怒火揽下来自己扛?
  
  谭文彬拍了拍手,喊道:“好了,各就各位吧。”
  
  润生手持黄河铲,站在了赵毅身前。
  
  阴萌将毒罐子取出,站在赵毅斜后方。
  
  谭文彬在俩孩子搀扶下,坐到了赵毅身后位置。
  
  就连最看不惯赵毅的林书友,这会儿也手持双锏,主动站在了润生后面也就是赵毅的斜前方。
  
  一通站位下来,反倒是让梁艳与梁丽不知该站到哪里去,感觉自己俩才是个局外人。
  
  谭文彬喊道:
  
  “赵少爷,现在,由你指挥!”
  
  赵毅的嘴角,这次真是怎么压都压不住了,直接翘起来。
  
  他一直都眼馋姓李的团队配置,甚至他自己的团队打造也有点仿照这里,而且姓李的有时候也真够意思,把团队实力提升后,还能再给自己机会来指挥。
  
  别人手里的玩具往往看起来更好玩,再加上,的确比自己手里的要好很多,要不然先前躺在医院里的就不该是徐明而是林书友。
  
  赵毅:“梁艳、梁丽留后,听我命令做策应。”
  
  俩姐妹深吸一口气,心有郁闷,却还是听话地站到一边。
  
  紧接着,赵毅看向阴萌:“你现在不是会召唤虫子么?”
  
  阴萌:“你怎么知道?”
  
  赵毅指了指梁家姐妹:“她们偷偷对我告的密。”
  
  阴萌:“之前预留的血肉用完了,想召唤出虫子,得需要血肉祭品。”
  
  赵毅:“来,萌萌,你看那里……”
  
  阴萌顺着赵毅手指方向看去,看见了地上那两颗硕大的肉球。
  
  先前它们已脱离狼狗的身体,所以汽化成人形时,它们还被保留在原地。
  
  赵毅:“萌萌,你觉得那两个,能献祭么?”
  
  阴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即使她对先祖没什么感情,但这种事,还是有些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坐在后头的谭文彬只觉得赵少爷不愧是赵少爷,因为一般人压根想不出这种操作。
  
  把两颗狗蛋蛋,献祭给酆都大帝?
  
  阴萌:“我……”
  
  赵毅:“可以试试,对吧?你看那家伙全身溃脓,要是能召唤出虫子来应付,效果肯定会很好的。”
  
  阴萌:“可是……”
  
  谭文彬开口道:“萌萌,听赵少爷的,就按赵少爷的意思办。”
  
  连谭文彬都发话了,阴萌只得点头道:“好吧,我试试。”
  
  同时,阴萌也听出了谭文彬的言外之意。
  
  那就是自己每次献祭召唤完虫子后,都会再补一桌供品向先祖赔罪,到时候烧纸时直接告诉先祖:
  
  这全是九江赵毅出的主意!
  
  谭文彬就是这么打算的,赵少爷从梁家姐妹口中,只知道阴萌召唤虫子需要血肉做献祭,并不晓得这是直接献祭给酆都大帝。
  
  要知道,就算是小远哥不管如何利用大帝,至少表面上都会保持应有的礼节,等赵少爷这次搞出这一手后……
  
  谭文彬觉得,以后当自己等人无法拖延、不得不去丰都时,肯定能在鬼城里碰到赵毅。
  
  ……
  
  “轰!轰!轰!”
  
  外头传来连续的震动,动静沁入到黑色蛋壳里头。
  
  打起来了,但还在继续打。
  
  人脸很焦虑。
  
  这意味着,那条没有记忆且身体腐烂的疯狗,可能真的没有能力突破少年手下的阻截。
  
  那它,就得继续留在这里,等待少年阵法布置好,将自己一点一点解决。
  
  这是它无法接受的,最憋屈的终结。
  
  人脸:“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李追远:“免提。”
  
  人脸:“我可以修改掉你的记忆。”
  
  李追远:“自进入阵法以来,你已经对我尝试了很多次,是不是因为我意志足够坚定,你没办法动手?”
  
  当初那条狗,应该是主动让其移植的记忆,并未反抗。
  
  人脸:“我可以同归于尽,毁掉你。”
  
  四周的黑暗,开始沸腾。
  
  李追远感知到如海浪般的意识,开始疯狂侵袭进自己的大脑,来势之凶猛,根本无法阻挡。
  
  少年停下了布阵的动作,来到了自己的意识中。
  
  很荒谬很诡谲,李追远站在一片熟悉的田野里,天上有黑色的大雨不断落下。
  
  雨水在自己四周,形成了一块块水洼,水洼里呈现出自己过去的一段段记忆画面。
  
  它们正在被疯狂的修改。
  
  很快,少年的认知,就出现了一点模糊,这种模糊,还会继续扩大。
  
  人脸:“这是你逼我的。”
  
  李追远没有叫喊,没有怒骂,他甚至都没表现出多少愤怒。
  
  少年转身,向家里走去。
  
  他离开田野,走上坝子,又走入家里,来到二楼。
  
  脑雾,正在形成,自我认知的不断模糊,让他有种喝醉酒的晕眩感。
  
  李追远伸手敲了敲自己房间的门。
  
  里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干嘛?”
  
  “开个门,躲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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