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22章 小会议室，书记亲谈

第一卷 第522章 小会议室，书记亲谈 (第2/2页)

“是怕我——跟他们玩他们最熟的那一套。”
　　
　　“我不讲理，是疯子。”
　　
　　“我讲理，是要命。”
　　
　　“现在开始，他们才明白——”
　　
　　“我不是闹改革的，是玩命的。”
　　
　　周一上午八点不到，李冬生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是秘书办的口气：
　　
　　“书记让你十点前到小会议室，单独谈谈。”
　　
　　没说主题，也没给文件，就一个时间，一个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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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会议室在主楼西侧，常年不开空调，没录音设备，也从不上报纸。
　　
　　能被请进来谈话的，不是要提拔的，就是要打板子的。
　　
　　十点整，李冬生走进去，书记已经坐在那了。
　　
　　他没让秘书进门，也没让人倒茶。
　　
　　只是抬头，盯着李冬生的鞋子开口：
　　
　　“你走得很快。”
　　
　　“快到……有点把别人的脸擦破了。”
　　
　　李冬生站定，没说话。
　　
　　书记继续：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些人宁愿一辈子窝在机关，也不愿去基层？”
　　
　　“因为他们信这一套：守着，忍着，挨着，总会轮到我。”
　　
　　“你现在告诉他们——不，你们等错了。”
　　
　　“你这不是搞改革，是断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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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冬生语气不急：“书记，我断的是那条死路。”
　　
　　“不是所有守规矩的都上不了，而是不能所有会等的，都当成有功的。”
　　
　　“干部，不是排队上岗，是干出来的。”
　　
　　书记没接话，只是忽然问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省厅有几个老领导——已经盯你很久了？”
　　
　　“他们不说什么，但在省委组织部的汇报会里，提过你三次。”
　　
　　“意思也不绕弯，说你‘年轻得太快了’。”
　　
　　“‘拔苗助长’，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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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冬生沉了口气。
　　
　　“我懂。”
　　
　　“所以我把每一份流程图都画得明明白白，每个字都签得干干净净。”
　　
　　“我做事，不是为了快，是为了——以后，别人做得慢都不敢做假。”
　　
　　“我可以不升，但这个路子必须留住。”
　　
　　书记终于抬头看他。
　　
　　语气很平：
　　
　　“你想的很远。”
　　
　　“可你知道吗？”
　　
　　“机关这地方，从来不是看你想得多远。”
　　
　　“是看你撞了谁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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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谈结束前，书记说了最后一句：
　　
　　“你往前走可以，但记住一句话——”
　　
　　“千万别让组织替你收拾摊子。”
　　
　　“干成了，是你能人。”
　　
　　“干砸了，是我用人不察。”
　　
　　李冬生点头。
　　
　　“我明白。”
　　
　　“以后出问题，我自己兜着。”
　　
　　“但我也会让这系统，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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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中午，书记没有回主楼。
　　
　　而是去了老政工委那边，坐了整整一个小时。
　　
　　那栋楼里，有个说话最狠的老头。
　　
　　当年搞过一轮“干部革命”，结果自己被调去管劳保。
　　
　　但这次，老头却一句没提“李冬生”。
　　
　　只问了一句：“你觉得他真能走远？”
　　
　　书记看了眼窗外，说：
　　
　　“他不是要走远。”
　　
　　“他是要，把咱这条烂掉的老路——重新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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