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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难乎为情

第十六章 难乎为情 (第1/2页)

玉蓉吃了晚饭就走了。
  
  谁知学校的团委书记刘老师来找我,手里拿了一大叠的电影票,说是今天晚上七点,在县剧院有电影,票子拿来晚了,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开场,让我帮她到校门口去发票。只要是本校师生,想去的就发。
  
  我一口说好,这还不容易,平时有电影票,不是一抢而空?
  
  不过,才站在校门口半个小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原来周末的晚上,大家都有事,没有几个人是有空的,连我自己班的学生也大都行色匆匆,说是发晚了,不然,早一天发票,还是可以安排的。我有点着急,把自己移到校门外,哪怕不是我校的师生,都想能吆喝过来,帮忙领一张去。
  
  票子是发得不理想,可突然来了一个人,让我惊喜万分。蔡同学突然出现了!他走到我面前笑着问我:“发什么票子呀?”
  
  虽然路灯昏暗,虽然好久不见,可两个人的突然会面,真有点像是大太阳灿烂地照着彼此,心跳脸红,血液在血管里膨胀……可我们俩有个共同点,十分会“克己服礼”,那阵激动只是昙花一现,立即被“道貌岸然”的理智压抑住了……
  
  我说:“听说你分去了大城中学?”
  
  “这个学期刚去,”他显得很轻松,也很快乐,“我实习时是被分在田南公社下面一个很偏僻的大队的中小学。我哥哥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算把我挪移到了大城。”
  
  他想说说他的遭遇,我也想说说我的情况……话都在两个人的嘴唇上了……可我却想起了手上的票,我那个完成任务的傻劲儿又来了,
  
  “今天晚上有电影,你去看吗?”
  
  “好的,给我两张,我住在我哥那里,他们农修厂离剧院很近。”
  
  我马上撕下两张票给他,然后偷偷地把后面一张联票藏起来,给自己留下了。“你赶快去吧,马上就要开映了呢。”
  
  “好,”他好像还有话要说,可见我手里有一叠票呢,就转身离开了。
  
  我不敢对他说,我有你旁边的一张票,但是我心里是想好了,有话等会儿剧院里说吧。
  
  后面,我手里的票是发掉了一些,由于我自己也想去,早已心不在焉,便带着票跑去剧院了。谁知剧院门口才好发票呢,人们涌上来抢,一会儿功夫票就没有了。
  
  今天的发票子让我好生没趣,但是,那是天意,借这个事儿我才意外地在校门口碰到了蔡,这才是我最想像不到的大收获呀!不发票我是不会一直站在校门口,也就绝对碰不到他,因为他是怎么样也不会深入“敌后”,到我们女生居住的地方来的。
  
  我很开心,像是捡了一个天赐良机,自遇见他后,心里就在打腹稿,准备找到我的位子后,与他坐在一起,有的是时间可以聊,主要是怎么聊,聊什么?
  
  可是,我的位子旁边是空的,他还没有来?我的腹稿却已经打了一、二、三、四,五稿了……不知道换了多少主语,谓语,宾语……
  
  很快电影开始放映了,可他还是没有来,我的心越来越烦躁,仿佛坠入了冰窟窿,一身冰凉……就在此时,前面几排有许多人骚动起来,两个黑影刚从外面进来,与他们打招呼……这些人不顾他人,都在激动得叽里呱啦……我这才发现了,居然都是我们七七届的毕业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也有票,还挤在一堆。同时,我借着电影的光发现了,原来蔡也在他们堆里呢,那里有他球队的人,他们毕业后的第一次相逢,说什么也得热闹一下……我的心就渐渐地平复下来,只是可惜了我那么多的腹稿了……
  
  这个天赐良机一会儿就消失了,电影散场后,又各奔东西。我直懊悔没有与他约好什么时候再见面,这个“后悔药”在我心里晃荡了好几天。
  
  周三,我没有课,就准备去维琪的信访办坐坐。他们那儿一天到晚接待人,不用担心领导的批评。我们果然可以大大方方地说一会儿话。她告诉我:这次春节回上海,她要办婚事了。我也很有信心地告诉她:我准备找老二班的蔡新华了。因为,就是刚才,我路过校门口的信箱,收到了他的来信,这是他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他这么写:
  
  “你好!谢谢你给我电影票,让我碰到了许多同学。我会在周五再到县城来。蔡”
  
  他的信像一张便条,但是,我们已经心照不宣了,这次的“良机”大有后效!
  
  不过,维琪听我说要想找蔡,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为什么?你不是留校了吗?”
  
  这种事与留校不是没有关系的吗?我没有想明白,感情是属于生活的一个体系,而留校工作是属于另一个社会体系,应该没有交接的点吧?我的傻瓜式思考逻辑好像又在与众不同了。
  
  她马上又问,“他找你会不会感到害怕?你们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
  
  我还是有点迷惑,依旧用我一贯的“花岗岩脑袋”去思维:他喜欢体育,我喜欢文艺,我们是文体互补。
  
  维琪的优点,就是理解别人很快,于是,她马上善解人意地说:“你们在老二班就谈了?这么保密?”
  
  “没有谈呀?前几天刚碰到他,准备约他来,可是他不愿意进校门。”
  
  这让维琪特别不可思议,我们的老二班只有半个学期,而后来的新三班有三个学期,也就是说隔了两年没有来往的人,居然可以一步跨越银河?……
  
  “那容易,到我们知青办来。我们周日不休息的。”维琪热情洋溢地邀请,当然,也有点猎奇的心理。
  
  “好!”我一口答应。
  
  那天,我回去就写信给他:
  
  “信收到。周日下午一点,我们一起去维琪他们信访办碰头。她也想见见你。”
  
  两张便条,加两张四分钱的邮票,传递出了我们那个时代的年轻人的第一份热情,也可以说是准备交往的“信号弹”。
  
  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个星期天,我一早就去浮桥那头的“南京路”,想买点零食,聚会时大家一起随意吃吃,分散一点可能的尴尬。
  
  迎面一辆自行车飞驶而来,我闪在一边,猛一看,背后坐着不就是蔡?他也看见了我,呆了一下,就笑着示意,但是并没有跳下车来,而是随着那车快速地飞驰而去。
  
  这下我呆住了,他……去了哪儿?下午我们要聚会的呀?……别多想了,我们是约在下午,现在还早呢。自我安慰后,我还是高高兴兴地买了一包瓜子,一包花生,还有我很喜欢吃的江西冻米糖。
  
  然而,我想错了,他下午根本没有来。我与维琪等了很久,他还是失约了。突然撞见他时,那张真诚的笑脸,在我心里不断地走马灯,可这会儿让我的心在流泪了……我只是把眼泪憋在心里流,脸上得装作无所谓,因为,这个时候,他有他不来的权利,那两张便条,又不是现在的合同。
  
  维琪也觉得这事有点儿不好说了,她只好安慰我几句,聚会就这么没有结果的结束了。我心里的聊天草稿,当然是换了新的版本,可又一次给作废了。
  
  接下来的一周,想都想得出,我失神落魄了——神不守舍,“停笔投杯不能食,推书四顾两茫然”……失恋了?但是我又想,还没有恋,哪来的失呀!……我没来由地唱起了越剧《红楼梦》里的“黛玉葬花”:“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花魂鸟魂终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记得我学会唱整本越剧《红楼梦》,是在插队时,我在知青农林场过春节期间,那时候唱呀唱呀,唱了好几天,不过,我们唱得根本没有“情”也没有“意”,大家不过是大合唱而已。而现在的我,唱着唱着,真的有了一点悟性和感觉了……还是用眼泪裹在一起的感觉:“若说你我无缘份,为什么合一付心肝合一付肠,若说你我有奇缘,那又为什么隔一座高墙隔一座山……”
  
  我有时想想自己也是奇怪,克制了两年的情感,要么不开闸,一开就像“洪水泛滥”,可是,流向哪里呢?前面突然没有了目的地了……
  
  这次是熬到了周三,我在信箱里翻来翻去,连便条也没有……一颗心已经沉到了大西洋地下去了……我怎么什么事都坎坷不顺?看人家做事手到擒来,马到成功,我呢,明明“马”在前面,一伸手,“马”就跑了。
  
  那天,我的排练课是做小品训练,要同学们一个一个来表演,表演的人用自己的想象方式做几个动作,并且从教室的这一边走到那一边,想传递出来什么意思写在字条上;同时让在观看的同学们也写出自己的体会,看看有多少人是心灵相通的。同学们都哄闹骈阗,投入十分。我却心乱如麻,魂还没回来……还好,那时的学生们都是成年人,年龄最大的是两个上海人,班长是复员军人,小我三岁,最小的学生也已经十七岁了。他们都会自行管理,这节课我设计了很久,可现在只好混了过去……
  
  下课后,学校办公室的高主任来叫我去接电话。
  
  我虽然有点吃惊,但好像此刻灵魂儿回来了,一针“兴奋剂”自己打下去,便飞也似地冲了过去。
  
  “喂,”我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
  
  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还很是高兴似的:“好久不见,你好吗?”
  
  “谁?”我的心像被雷电击中,怔忪不安,意料之外……这几天,我本来仿佛是一直在盼着蜜蜂快来,可盼来盼去,结果却飞来了一只马蜂……
  
  “老同学,我是牛洪泳呀!”
  
  早听出来了,他那急促的声音,一音未了连一音的说话方式。但是,我听了还是让整个血液循环像是被凝固住了,不知有多失望……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还要继续来堵我的心……?
  
  “我已经想办法调到新建县了,进了省劳改局的一个下属单位,”他那高兴劲儿把电话机震得“嗡嗡”作响,可是我却提不起精神来,默默听着……难不成他是来向我报喜的?不,不是报喜,是来示威的?对他,我只会这么想……
  
  “我有个弟弟,叫牛洪渌,他就在你的班里,请你多多照顾哦。”
  
  总算到正题了,原来他的电话是为了这个目的。其实我早知道牛洪渌的哥哥就是牛洪泳,学生资历表上填着家庭社会关系。我从来不会把个人恩怨放进工作里,也不会把张的帐算在李的帐上,但是,营私舞弊也不会,更不要说与他的那份特殊的同学“私情”了,他怎么敢打电话给我?我不由得佩服他的那不一般的心理素质了。我就是想要练达的人情世故,此时也练达不起来了,生硬地“嗯”了一声,就只是拿着话筒在犹豫……挂上,挂上,下一秒就挂……但是,还是终于礼貌地熬到他说“再见”,我马上也说:“再见!”就“砰”地一声急急丢了话筒。
  
  办公室的高主任是七五届留校的,他的确是以“练达”而又“润滑”的人情世故,以及出色的社会交际能力留校的。他对我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眼神就是政治得了100分的人,在看另一个只有50分的人一样。
  
  我又飞一般地逃回了教室,继续着教学活动,但是,我的心更加不是滋味了,一会儿浸在水里,一会儿掉进火里,还要关照着同学们的活动……体验着什么叫心碎了的痛苦与烦恼。
  
  牛洪泳的弟弟却不知道我的复杂心事,下课后还特地与我说了句:“是我哥哥的电话吧?他总说要与你说说话。”
  
  “是的,”我很勉强,可还是用笑来装饰了一下自己,“他说要你好好学习。”
  
  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了这两天的,但是,周五一早,信箱里躺着蔡的一封信。
  
  我比拆家信还要激动,马上抓在手里看起来。难怪做父母的总是会说,“有了小娘忘了老娘”,我这是什么?“有了小爷忘了老爷”?
  
  这张便条多了几个字,说他忙着要为大城中学举办一次全校运动会,本周不回县城了,要我有空去大城中学看看。
  
  哈哈,他真是了解我,我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是腆着脸送上门去的;因为我急,我的人生任务,要么想不到,要么一想到就得动手去落实;也因为我傻,分不清女人的角色与男人的角色都该怎么扮演才好;更因为我这个人没有上下左右之分的思想,也可以说是没有“摆标经”(沪语,端个架子)的功夫,于是,我立马买张车票,冲去了大城。
  
  大城中学位于国道大公路的枢纽点上,一个战略要地。但是,对于生活在那儿的人却并没有“重要”的感觉。因为,怎么样也觉得这所学校是有点落荒孤独的。
  
  我站在校门口,有点恍恍惚惚,像是回到了赤岸中学。只是,大城中学没有那一大圈的围墙,简单的篱笆在说明,一座三层楼房,一座二层楼房和连续三四排的平房就是中学的全部了。
  
  有个人从里面出来,看见我在发呆,就问我,“你找谁?”
  
  “哦,”我这才从被孤寂罩住的瞎想中惊醒:“请问蔡老师住在哪儿?”
  
  那人马上就笑起来,热情地带着我去那座二层楼房,还高声喊:“蔡老师,有客人来了。”
  
  他们学校的周五下午,也与赤岸中学一样的清冷,他那一嗓子,都会觉得震动大地……当然把蔡“震”出来了。
  
  蔡看到我,那表情“春夏秋冬”全都有了,我只要感觉到了“春”的动情,与“夏”的热情,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用一种看你怎么说的姿态,默不作声地笑着……
  
  他对那个好像很会意也很理解的同事道了声谢谢,就领我进了办公室。
  
  “你看,一桌子都是东西,等着我做呢。”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工作,也就是他的任务,让我觉得有点儿一拍即合,顿时没有了拘束感。
  
  我拿起一叠运动会的报名表,模仿高师的,很不错,还有一本运动会的程序安排,一个个项目都列出的清清楚楚,他马上解释:“这也是高师学来的。”
  
  我突然把这些他的任务也好、工作也罢一股脑儿地放下,一句憋在肚子里的委屈蹦了出来:“上周约会你怎么缺席了?”
  
  他有点歉意,却还有点奇怪地说:“你不是看到我与我哥走了吗?”
  
  “那是上午,我们是下午。”
  
  “我本来还在想怎么样告诉你一声的,正好让你看到了,我以为……那天是因为我哥帮我去祥富中学借体育用具,搬运的三轮车都装满了,我只好直接就回来了大城。”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写信告诉我?”我还是觉得委屈像放在竹筒里的豆子,没有倒干净。
  
  “因为太忙了,中学里没有单纯的体育老师,学校又给我加了两个班的政治课。我白天上课和准备运动会,晚上要备课……”他好像怕这些理由分量不够,又加重了语气说:“你是知道的,我调过来不容易,我一心想要做点儿什么来报答大城中学。唉,我没有想到自己实习会被分在比插队的大队更糟糕的地方,那是‘纸船明烛照天烧’,没有全烧干净的区域。”
  
  “血吸虫病?”
  
  “是的,没有人愿意去,原先在这个地区送去高师的人,走了关系,据说分去了工矿。”他神色有点暗淡,接着说:“上面有指示,这个区域只许进不许出……你能猜得到,我有个什么样的实习生活?”
  
  他的话一下子击中了我心灵里最软弱的地方,连刚被拔掉的牙床也隐隐地又痛起来,我不断地点头,心里还在想,我的赤岸中学实习与他的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了大巫了,怪不得毕业分配像一场“战争”……
  
  同情心让我忘了委屈了,我喃喃道:“唉,我是怕别人笑我单相思了……”
  
  他笑了,笑得那么深刻,“凡是会相思的,哪有单的呢?我们都不是傻子,否则,我更不敢到校门口来找你了。”
  
  我有点明白他了,他更不容易呢!世上的男男女女们的感情中,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俗规”,只是从来没有让我这个“愣头青”感到为难。可“俗规”还是会把他难住的,而且,我们分班后的两年多没有说过什么超过同学关系的话,他怎么能够判定我对他也有好感呢?好感也不一定会发展呀?这次,我一接到他的信,就马上跑过来找他,他终于可以确定,他对我隐隐约约的感觉是对的。
  
  但是,他却突然问我:“你是属兔子的吧?”
  
  我呆了几秒钟,点了一下头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这条“俗规”我们又不符合了,他是属蛇的。
  
  “你是不是很难过,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男人就是男人,他多么理智呀,根本不因为我冒冒失失跑来找他就作为“敲定”了,他是要把路上的磕磕绊绊都整理好。
  
  “我……”我的心在痛苦,我已经像个“喇叭筒”,到处宣扬过想找他的事……,而且,我确实也是反复掂量过的,我需要一个有安全感的男人;一个会理解我支持我的男人;一个会欣赏我而不是利用我的男人,与他平起平坐会使我感到坦然轻松……至于别的,我没有了思考能力了……
  
  他不做声,默默地看着我,一对亮晶晶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一种犹豫、害怕、纠结与期待……
  
  “来不及了……”我轻轻说,
  
  “哦?”
  
  “我既然来了,就已经想好了。”
  
  他马上开心地笑了,那种痛快,很彻底,很坦然。
  
  “走,”他站起身轻松地说:“去老杨李颜那儿,他们已经结婚了。”
  
  老杨与李颜用十分惊讶的神态,接待了我们。
  
  老杨也不掩盖,与他那爽快的性格一样,“没有想到你们会走到一起?一个河东一个河西……”
  
  “因为我们都是老二班的。”我笑着回答道:“我们那时候就对上了‘密电码’。”
  
  “哈哈哈!”老杨笑起来还是有点李玉和喝完那杯酒的英雄气概,“你们什么‘密电码’?两年了也不过期?”
  
  “他说我是善良的人,我感动了,善良是我们俩的缘分,永远的缘分。当然,还有我们的老二班,……”
  
  “对,老二班是我们不会忘记的一个集体。你那时候‘的阔’(老杨习惯‘的确’的发音)有组织能力……”
  
  “不是,组织演出是大家帮忙的……”我真诚地说:“因为老二班亲如一家人。”
  
  我们说着话时,蔡出去完成了他的任务,也顺便去拿来了一把别的老师的房间钥匙。
  
  我们几个老同学,从食堂打来了饭菜,老杨还做了一碗热乎乎的蛋花汤,就是我们的“聚会宴席”了。
  
  从东拉西扯中,我又知道了好几个同学的去向。首先是郜海雷,他也调进了高安县政府机构,老杨感慨地说,“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分到了大城中学,他们怎么那么神通广大。但是,”他还听说了别的县的情况,“赵熙文很有本事,留在了上高县一中,文艺委员凯丽与燕芬进了二中。想不到的是两个班长都分得不好,邹班好像在下面的蒙山中学,而谷班又回到插队的那个公社吧……”
  
  世事难料呀,一个班的同学们,从此各人都在艰难的生活中沉浮了。
  
  第二天,我心情舒畅地回学校去了。
  
  因为心放开了,我的工作干劲又来了,马上写了一个舞蹈的构思《喜讯传苗寨》,交给庄老师。他作曲又快又好,我马上又把曲谱交给乐队。然后,我参加了乐队的排练,在他们不断地练习中,我闭着眼听,等乐曲形象与我的构思合在一起后,我的舞蹈动作与队形编排也同时产生了。
  
  周三这天成了我与蔡的一个约定了,他又来了一封信。信还是那么简单,三言两语地告诉我:我知道你需要踏实,我准备三年以后结婚,你同意吗?因为我的两个哥哥接二连三地结婚了,父母没有经济能力马上让我成婚呢。”
  
  我看着这封信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恼,他真不愧是“灌篮高手”,这种事也可以“三步上篮”?看别人的婚事,都会先谈恋爱,谈恋爱是浪漫的事,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然后再一起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我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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