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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钢丝?萝卜丝?

第二十章 钢丝?萝卜丝? (第1/2页)

这次寒假回到上海,我家里又热闹又忙乎。
  
  两个弟弟都有了女朋友,请了木工,在忙着制作“三十六”只脚。小弟弟对我抱怨:妈妈出了一百元才买来的铺板,现在他要收我的钱。大弟弟偷偷说:“他没有去插队,兜里都是钱,要他‘出点血’,花在木匠工费上。不然,他不是太现成了吗?”这都是开心时候的闲愁。
  
  爸爸平反后恢复原职,但是他已经是五十九岁的人了。他可以选择上岗也可以离休,我们一致意见,他别去工作了,家里人都有了收入,加上离休待遇还是全工资的,放下一切。享受一下生活吧。
  
  更让人欣喜的是,最近,又接到了一个通知,离休干部的子女也可以顶替。病退回来的大弟弟,分在里弄工厂,对他,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喜气洋洋的一家人,让我也沾满了开心快乐。妈妈打开大橱说:“家里哪会忘记你?看,我买了你的嫁妆:四条不同厚薄的棉被,一条蚕丝被,一条骆驼毛的被子,两床毯子,还有绸缎面料的被面,全棉的被里……”
  
  我看得头晕眼花,反正就觉得“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原来我不用发一点愁呀!
  
  妈妈还给我看,她帮我绣的一对枕头套,“鸳鸯戏水”,还有一对月牙红的,带点尼龙材料的枕套,上面印好了一对牡丹,还没有绣。她让我带去江西,自己也绣一对。我觉得,这大概是一种婚姻仪式吧?虽然会影响我的“聚沙成塔”的学习,但是,也一定要做好这个“集腋成裘”的女工。
  
  妈妈又拿出来一大堆毛线,是深咖啡色的。“你要在寒假里织一件毛衣给小蔡。”
  
  “好!”我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又一个“仪式”。
  
  我去了蔡家,他们家没有人,都各自有事走了,只有小李子在。她还认识我,对我很亲热。蔡说他的父母不想领孩子了,又要我们再带回去。
  
  蔡的大哥给了我们两张春节期间的话剧票。我们去看了。
  
  这个话剧叫《于无声处》,是取自鲁迅的一首诗《无题》里的一句话,“于无声处听惊雷”。
  
  真是一个“惊雷”!那是中国要复兴前的惊雷呀!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可能都看了这个话剧,不知道有没有像后来的电视剧《渴望》那样也达到了万人空巷。这个话剧主要内容就是以“四六事件”为轴心展开的,不但故事动人,演技又好,我们这一代,很久很久没有得到如此积极的文化熏陶了,看得我一下子就对话剧深深着迷!
  
  我的舅舅来看我,也给了我两张话剧票。我与蔡又兴致勃勃地去看了。
  
  《救救她》这部话剧也很精彩,引人深思。那个方老师真的就是我们当老师的榜样!她拼尽全力,差点付出生命也要去挽救自己的一个学生!感动!
  
  在看这个话剧的中间,蔡开小差了,他偷偷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而且是手指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指,两只手还有点颤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吓了一大跳,有点反常呀?他一直遵守着要三年才结婚的约定,从来不越“雷池”的,他心里都是他父母的汗水与泪水,和他两个哥哥为了婚事结了的疙瘩。
  
  但是,当那股电流感应过来时,我的心田里犹如春天早早来了,一朵一朵绚丽的花在开放,香气弥漫开来,让我晕晕乎乎的……
  
  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我,虽然是坐在黑暗的观众席里,但有明亮的舞台灯光辐射过来,我们都看到了对方那亮晶晶的眼睛,我的眼睛里是错乱的激动,而他的眼睛里分明是可以读出来的万分喜悦……一定有什么好事了,让他喜不自胜。
  
  果然,一等散场,他就拉着我去“压马路”,十点半的大街上,还是人流不断,到处是欢声笑语。他抑制着冲动,缓缓地说给我听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喜讯。
  
  事情是这样的,他的妈妈今年退休,听到她的小姐妹在说某某人的儿子,也是在外地已经上调了,但是最近顶替回了上海。于是,她马上去打听,真的有个文件,在顶替条件后面加了一个括号,里面写着(包括插队落户在外地已经上调在学校或工矿未婚子女),于是,她也马上去办,想不到办成了!
  
  “也就是说,你可以调回上海了?”我有点不太相信地问道。
  
  “是的,”他抑制不住的欢欣鼓舞,但是,还是夹着担心的,“就怕江西不放人。”
  
  “那我们过了年初五就回去,有机会一定得试一下,”我也有点迷迷茫茫地跟着他十分高兴:“因为与其在高安调不到一起,还不如有一个先调回来。那是高亦霞说的,她说得对。这样你就不用那么奔波受罪了。”想到他在大城的艰难,也想到他总是在路上的奔跑,和想到我们的一点工资都是用在“车轮滚滚”上了,就盼望着他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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