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江陵总攻打响,一战定乾坤!
第三百五十一章 江陵总攻打响,一战定乾坤! (第2/2页)雷公,你的炮兵支队,在穿插部队行动前,根据我提供的精确坐标,组织至少两次最强轰击!
第一次,在隐蔽集结地域对预定目标进行首轮覆盖,力求瘫痪其指挥通讯和部分重炮!
第二次,在穿插部队接敌、即将发起强攻的关键时刻,进行精准的徐进弹幕掩护和反炮兵压制!
火力节奏必须精准,我要你的炮弹,成为突击步兵头顶的护盾和推平障碍的铁拳!
我亲率装甲警卫营为先锋,余从戎的火力支队和高大兴的突击支队跟着,一同从南部猛攻江陵港区防线!
记住,不要求全歼沿途韩军,只要击溃就继续快速前进,直插炮台山!
至于空军方面让他们第一时间突袭,封锁住美军舰队的出港口!
他们最近正在补充燃油和检修,大部分军舰都在港内,正是好时候!
总攻由晚上凌晨一点打响,都下去准备吧,不得有误!”
“是!”
众人闻言,明白此次战斗的凝重,纷纷应下道。
………………………………
凌晨时分,江陵城外围的夜像泼了浓墨般伸手不见五指。
朝九军的士兵们紧贴地面,在枯草和冻土间无声移动。
林正顺蹲在一处低洼地里,半埋的岩石挡住了远处江陵东城门方向零星扫来的探照灯光柱。
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带着刀割似的痛,只待总攻时刻的信号撕开黑夜。
成败生死,尽在今夜。
“其他方向的进攻准备好了吗?
这可是伍总指挥卡卡第一次让我率军独自攻城!
虽然是佯攻为了吸引美军注意力同时锁死江陵城的守军,不让他们支援江陵港……
但是,我得打出样子来,他可是朝鲜的名誉副相,也可能是我未来的妹夫!”
林正顺说着,脑海浮现着妹妹说到伍万里时的害羞与喜爱。
“都准备好了,咱们毕竟有三万大军,放朝鲜军里已经算是一流精锐了!
不敢说打赢,但是困住江陵城内的美军一段时间是没问题的!
不过军长,您坐镇指挥就行,何必亲自带着警卫部队冲锋。”
朝九军参谋长闻言,低声说道。
“放心,我不会冲到最前面的,但是需要我鼓舞士气,否则真不一定打的过这帮美军。
这里是去江陵港最近的城门,不容有失。
让大家各自监督,不准在雪地里闭眼,时刻活动一下手脚。
等伍总指挥卡卡的信号弹一出,立刻发动总攻。”
林正顺说道。
“是!”
朝九军参谋长闻言,当即应下道。
半小时后,红色信号弹骤然撕裂夜幕,在江陵城死寂的上空炸开一团刺眼的红光。
“发动总攻——!”
林正顺见状,嘶吼瞬间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咆哮里。
刹那间,蓄势已久的朝九军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同时发动了四面进攻。
迫击炮弹尖锐的呼啸率先划破空气,沉闷的撞击后是连串的火光在江陵各城门升腾。
密集的枪声如同滚沸的油锅骤然泼进冷水,噼啪爆响,清晰地宣告着朝九军主力的全面压迫。
尤其是东城门,火力覆盖最为凶猛。
“咚咚咚——!轰隆——!”
朝九军配属的山炮、野炮阵地喷发出炽热的火舌。
炮弹带着沉闷的吼叫,狠狠砸向东城门楼和两侧的城垣、外围阵地。
一团团橘红的烈焰猛烈地炸开,城墙垛口在火光中碎裂、崩飞,砖石尘土被高高抛起。
城头几个探照灯连同木架瞬间化作四散飞舞的燃烧碎片,美军照明弹仓促地升空。
苍白的光晕下,能看见城头人影慌乱地奔跑、扑倒。
炮声未歇,林正顺已跃出隐蔽的洼地,左手紧攥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右手挥动喊道:“冲!冲过去!靠近城墙!”
“冲啊——!”
“为了将军——!”
潮水般的呐喊从雪地里响起。
无数穿着土黄或深灰棉衣的身影,端着步枪、冲锋枪,从积雪覆盖的土坎、弹坑、沟渠后面猛扑出来。
林正顺就在这股汹涌人潮的最前列,警卫部队的战士死死围在他左右。
大皮靴狠狠踩踏着冻硬的雪壳,发出碎裂的脆响。
冰冷的空气被灼热的呼吸搅动,化作一片浓重的白雾,笼罩在冲锋队列的上方。
城头的反应同样高效,短暂的混乱后,几个被炸塌的射击孔后面重新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重机枪沉闷的“咚咚”声和轻机枪急促的“哒哒”声撕裂了冲锋的号角。
曳光弹拖着惨绿、暗红的光痕,像无数根烧红的铁条,狠狠抽打在地面上,溅起密集的雪泥和火花。
冲在最前面的朝九军士兵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钢铁墙壁。
惨叫声取代了呐喊,冲锋的人浪最前端的浪峰猛地凹了下去。
十几名士兵几乎同时扑倒,棉衣被高速旋转的弹头撕开,绽出暗红。
他们冲锋的势头被狠狠扼住,士兵们本能地伏低身体,寻找一切可以遮蔽的浅坑、冻硬的土包。
“火力点!十二点方向!
城墙拐角!还有右侧,那栋塌了半边的房子后面!”
林正顺几乎是贴着地面吼叫,硝烟和激起的尘土呛得他连连咳嗽,几发子弹“噗噗”地钻进他身前的冻土里。
警卫排长朴成浩立刻对着步话机嘶吼道:“炮火支援!东城门右侧城墙拐角!还有前方破屋!重机枪!坐标校正!快!”
步话机里传来炮兵观察哨低沉、清晰的回复:“收到!标定目标!准备效力射!”
城头的美军显然也发现了这支试图抵近指挥的部队,几挺机枪开始集中火力向林正顺所在的大概区域扫射。
子弹噗噗地钻入泥土,发出死亡的闷响。
林正顺身边的两个警卫员猛地将他扑倒,沉重的躯体压在他身上,随即身体剧烈地一颤,血液浸透了林正顺后颈的棉衣。
他挣扎着回头,只看到战士年轻的脸庞贴着冰冷的雪地,没有声息。
林正顺的心像被重锤狠狠砸中,一股带着腥甜的血气猛地涌上喉咙。
他猛地推开另一名想来拉他的警卫道:“别管我!压制!压制住他们!”
说着,林正顺抓起牺牲战士的冲锋枪,对着城头枪口焰闪烁的方向就是一梭子扫过去。
“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徒劳地撞击在古老的城砖上,溅起点点火星,却引来更密集的还击。
“通通通!”
低沉的迫击炮弹出膛声终于响起。
紧接着是尖锐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啸音由远及近,精准地覆盖了刚才呼叫的两个火力点。
“轰!轰隆!”
两团更大的火球在城头炸开。
那挺在城墙拐角肆虐的重机枪连同沙包掩体被整个掀飞,扭曲的枪管和碎木残肢飞上半空。
右侧破屋后方的机枪火力也戛然而止,只剩下燃烧的火焰和倒塌的碎砖烂瓦。
炮火开始延伸,压制更远处的城头。
“炮火延伸了!
上!冲上去!工兵,爆破组!”
林正顺见状,当即大吼道。
残存的朝九军士兵再次跃起,爆发出更狂野的呐喊。
工兵抱着炸药包,在火力掩护下,如同矫健的豹子,冲向城墙下铁丝网和雷区。
林正顺也跟着爬起来,棉帽早已不知去向,头发被汗水、雪水和硝烟黏在额前。
他一边跟着冲锋,一边对着步话机吼:“注意城楼!压制城楼火力!别让他们抬头!”
他身边的士兵也在射击,枪法参差不齐,有时一阵乱射也打不中目标。
但那份拼命前压的劲头,用血肉之躯硬撼火网的决心,在炮火间歇的短暂空窗里,强硬地向前撕开了一条通道。
铁丝网被爆破筒炸开巨大的豁口,压发雷在工兵沉重的脚步下零星爆响,带起一蓬血雾。
林正顺冲过豁口,城墙巨大的阴影已经笼罩下来,冰冷而压迫。城门紧闭,是厚重的包铁木门。
“炸药!炸开它!”
他嘶声命令。
爆破组顶着城头残余火力零星的射击,将沉重的炸药包堆在城门下方。
导火索被点燃,嗤嗤作响。林正顺和周围的士兵死死贴住冰冷湿滑的城墙根,躲避可能落下的手榴弹。
“轰隆——!!!”
地动山摇的巨响。
城门连同门轴和一段门框在剧烈的爆炸中化作无数燃烧的碎片,向内激射。
浓烟和尘土像一堵墙般涌出,呛人的硝烟味直冲肺腑。
然而浓烟散去后,出现的却是一辆高大的潘兴坦克冲出。
“坦克!”
警卫排长朴成浩嘶吼道。
话音未落,两道刺目的白光骤然刺破门洞内翻涌的烟尘,笔直地照射在刚刚冲抵城门的朝九军士兵脸上。
强光瞬间剥夺了视觉,世界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和耳中那越来越响、几乎要碾碎脑髓的轰鸣。
“轰!轰!”
两声雷霆般的炮响几乎重迭,炮口焰在烟尘中爆闪,灼热的气浪夹杂着致命的金属风暴横扫而出。
炮弹精准地砸在城门缺口外临时堆起的沙包掩体上。
堆迭的麻袋、冻硬的泥土、连同后面十余名士兵的身体,在刺目的火光中瞬间解体、抛飞。
断肢残躯和滚烫的沙砾碎冰像雨点般砸在后续冲锋战士的头上身上。
腾起的巨大烟尘中,一个班的兵力瞬间被吞噬。
强光之后,阴影显现。
美军坦克碾过燃烧的城门残骸,炮塔上并列的机枪已经疯狂地喷吐出火舌。
“散开!找掩护!反坦克组!上!”
林正顺的声音被爆炸和机枪扫射完全淹没。
他被巨大的冲击波掀得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冰冷的雪地上,脸颊紧贴着渗入血液的泥泞。
他顾不得疼痛,手脚并用地扑向旁边一处被炸塌的矮墙后面,碎石和土块簌簌地落在他背上。
林正顺抬起头时,看到了更令他心胆俱裂的景象。
在打头的两辆坦克后面,更多的巨大身影撕开烟雾,一辆接一辆地冲出城门!
一、二、三……整整八辆坦克!
更致命的是坦克后面紧跟着大量头戴钢盔、身穿橄榄绿作战服的美军步兵!
他们依托着坦克庞大的车身作为移动掩体,动作迅猛而协调。
手中的加兰德步枪、汤姆森冲锋枪泼洒出密集的弹雨,熟练地点射着暴露在坦克火力覆盖范围之外的任何目标。
迫击炮的嘶鸣和手雷的爆炸声在他们散开的两翼响起,瞬间在朝九军仓促组成的冲击队形中又撕开几道血淋淋的缺口。
一时之间,朝九军在东城门外刚刚取得的短暂突破优势荡然无存。
从突袭者瞬间变成了被反冲击的目标。
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机枪子弹犁过雪地,带起一片片猩红的泥雾。
朝九军士兵们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惨叫声与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又被更猛烈的枪炮声吞噬。
“顶住!不许退!机枪压制步兵!”
林正顺的嗓子已经喊出血腥味。
他抓起牺牲在身边战士的冲锋枪,对着一个刚从坦克侧面闪出、试图架设机枪的美军小组就是一梭子扫过去。
一个美军被打得栽倒,但另外两人立刻缩回坦克后面。
朝九军的战斗意志并未崩溃,但装备和战术素养的差距在坦克集群的碾压下被无限放大。
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武器,面对突然冲出、锐气正盛的装甲矛头,血肉之躯显得无比脆弱。
一个排的士兵试图从侧翼用手榴弹集火攻击一辆坦克,但立刻被坦克后面美军步兵精准的步枪和自动武器火力扫倒大半。
仅剩的几名士兵刚投出手榴弹,就被坦克履带卷起的飞石和机枪扫射击倒。
手榴弹在坦克厚实的侧装甲上爆炸,只留下一片焦黑。
另一处,两名抱着爆破筒的战士在战友火力掩护下,匍匐着爬过开阔地带,终于接近了一辆坦克的侧面。
但就在他们准备起身投送时,坦克炮塔顶部的车长机枪猛然调转。
随着一串大口径子弹横扫而过,两人身体瞬间被打断,爆破筒滚落在地。
“反坦克枪!巴祖卡在哪?!”
林正顺在电台里嘶吼,声音充满了焦灼。
朝九军装备落后,反坦克火力极其薄弱,有限的几具巴祖卡火箭筒在之前的炮击中很可能损失惨重,此刻根本无法有效组织起来。
“军长!缺口太大!顶不住!往后撤一点重整队形吧!”
朴成浩一边用冲锋枪点射着远处露头的美军步兵,一边拖拽着林正顺往后挪。
一发坦克炮弹在不远处爆炸,溅起的冻土块砸得钢盔砰砰作响。
“不能撤!
撤了,东门就堵不住了!
美军的预备队就能从这里源源不断冲出来,包抄港口方向!
伍总的穿插部队侧翼就危险了!
我们钉死在这里,他们就出不来!”
林正顺猛地甩开朴成浩的手,双眼赤红,死死盯着前方肆虐的美军坦克喊道。
说完,他一把抓过身后通讯兵背上步话机的送话器,声音因过度用力而嘶哑变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道:
“我是林正顺!所有部队听令!东门方向!一步不许退!
给我缠住他们!用命填也要给我填死在东城墙下!
一营!二营!收拢部队!依托残垣断壁建立环形防御!
三营!给我绕过去,攻击美军步兵右翼!
所有会操作爆炸物的,组织敢死队!给我炸坦克的履带!
炸一辆,老子记大功!死了追授英雄!”
命令下达,混乱的战场在血腥中开始艰难地重组。
幸存的战士们依托着被炸塌的房屋、深深的弹坑、半截的土墙、甚至战友的遗体,一道道仓促而顽强的防线被建立起来。
轻机枪和步枪火力交织成网,虽然无法穿透坦克装甲,却有效地压制着试图跟随坦克扩大战果的美军步兵。
不断有士兵倒下,但立刻有人捡起他的武器顶上去。
三营残存的兵力冒着弹雨,开始向南侧机动,试图借助复杂的地形和燃烧的废墟,迂回攻击美军步兵集群暴露的侧翼。
他们的行动立刻吸引了美军步兵的火力,减轻了正面主阵地的压力。
江陵城其他几面的情况也和此处一样,虽然攻不进去,但通过战斗黏住牵制了美军堵死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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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港区,南部防线外
一号坦克内
“万里,林军长朝九军四面猛攻江陵城,堵死了美二师主力支援的可能!
全军长也在北侧和西侧发动进攻牵制守军力量。
并且平河的侦查支队化作多股小部队渗透成功,目前在江陵港南部防线四处开火,是时候了!”
刘汉青说道。
“告诉雷公,炮击立刻按我给的精准坐标开始!
吹冲锋号,按原计划的装甲警卫营为前锋,突击支队和火力支队跟上,发动总攻!
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若是短时间内打不下来,海军舰队那边将会遭到重大打击!”
伍万里闻言,对着无线电坚决的下令道。
“轰隆隆————”
刹那间,钢七总队的二十六辆坦克一同发动起来,马达的轰鸣声一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