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成建制全歼美二师的浴血之战!
第三百五十八章 成建制全歼美二师的浴血之战! (第1/2页)没多久,意图攻克炮台山俘虏伍万里等人作为人质逃离的凯泽便率领美二师和韩六师杀到了炮台山下。
美二师师长凯泽,站在一辆被打断履带的“潘兴”坦克残骸边,挥舞着手枪吼道:
“冲锋!撕开缺口!只有俘虏山顶那个该死的伍万里能活命!”
刹那间,他身后的坦克和装甲车引擎嘶吼着喷出浓烟。
美韩军步兵越过破碎的铁丝网,踏过被炮火反复翻犁的焦土,向山脚的第一道防御线猛扑。
韩军六师的残兵被顶在最前方,成为一层绝望的肉盾。
“各炮位注意!
雷公,目标山脚洼地,急速射!压制后续梯队!”
伍万里对着步话机吼道,声音在爆炸的间隙异常清晰。
命令刚下达没多久,雷公指挥的榴弹炮群、海面上中国军舰的巨炮,以及中国战机投下的炸弹,三重轰炸瞬间覆盖了那片洼地。
轰!轰轰轰!
大地如同被巨锤反复擂击,狂暴地震颤着。
刚刚涌进洼地的美军一个步兵连和几辆伴随的“谢尔曼”坦克,眨眼间被橘红色与黑色的烟云吞噬。
破碎的肢体、扭曲的金属构件、燃烧的帆布背包被猛烈地抛向空中,又像肮脏的雨点般砸落。
一辆“谢尔曼”的炮塔被406毫米的巨型舰炮炮弹直接命中,如同一个被踩瘪的铁皮罐头,带着里面的美军乘员一起化为残骸。
然而,杀戮的帷幕并未能完全阻挡这波疯狂的冲击。
更多的美军坦克和步兵,如同从地狱裂缝中涌出,硬生生冲出了那片火海地狱。
美军坦克履带碾过还在燃烧的战友尸骸和车辆残渣发出轰鸣,和步兵的嚎叫混杂在一起,狠狠撞向山脚志愿军的第一道环形战壕。
“开火!把他们钉死在壕沟前面!”
支队长高大兴嘶哑的吼声在壕沟里炸响。
刹那间,战壕沿线的沙袋工事后,突击支队战士配备的勃朗宁机枪,汤姆森冲锋枪、加兰德步枪齐齐喷射出致命的火舌。
“哒哒哒哒哒哒…………”
“咚咚咚咚咚咚…………”
“砰!砰!砰!砰…………”
霎时间,子弹组成密集的钢铁洪流,泼水般射向冲近的敌群。
冲在最前面的韩军士兵如同镰刀下的麦秆,成片地倒下。
子弹打在美制“潘兴”坦克前装甲上,溅起一簇簇刺眼的火星。
坦克的并列机枪疯狂扫射,压制着战壕火力点。
“反坦克组!干掉那辆‘潘兴’!”
高大兴指向一辆冲得最猛、用机枪扫射壕沟的坦克,大声吼道。
一时间,两个抱着苏制反坦克手雷的战士从侧翼交通壕跃出。
一人被坦克火力扫倒,另一人则如同灵巧的狸猫,在弹雨和弹坑间翻滚跃进。
他猛然扑到坦克侧面,将滋滋冒烟的手雷狠狠塞进履带与负重轮的结合处!
轰隆!
沉闷的爆炸伴随着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潘兴”一侧的履带应声断裂。
它沉重的车身猛地一歪,坦克炮塔徒劳地旋转着,瞬间被壕沟里射出的数枚反坦克枪弹打得火星四溅,并列机枪哑火了。
…………………
与此同时,美二师指挥车内
“将军!第一道壕沟火力太猛!我们被压制住了!损失很大!”
前线指挥官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带着哭腔,背景是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惨叫声。
凯泽师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泥灰和汗渍,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前方那片如同绞肉机般的战场。
沉默几秒后,他猛地拍打着身前的电台台面,对着送话器咆哮道:
“骑兵一师!弗里曼!你们在哪里?!
我在江陵港被包围了!第七舰队没了!
我需要增援!立刻马上!
还有该死的空军!我需要轰炸机!把山顶给我炸平!”
然而,耳机里传回的只有电流的沙沙噪音和远处模糊的、完全无关的通话碎片。
见毫无回应,绝望瞬间缠绕上凯泽的心脏。
“将军,中朝部队的包围圈在收紧!
侧翼发现大量部队运动!”
美二师参谋长指着西北和东南方向惊恐地报告道。
远处广袤起伏的焦黑色原野上,新八军和朝九军士兵在稀疏的树林和低矮丘陵的掩护下,正迅速地向炮台山脚下挤压过来。
两个军如同两只巨大的铁钳,正冷酷地合拢。
凯泽的心沉到了谷底,但他脸上反而显出一种困兽般的狰狞。
“他们想围死我们?做梦!
所有单位注意!我是凯泽!
韩军第六师派出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向中国军队左翼佯攻,吸引并粘住山顶中国人的部分火力!
美二师所有装甲力量,步兵营跟我来!
目标——正前方山腰指挥所!
这是唯一生路!进攻!进攻!”
凯泽牙一咬,对着步话机吼道。
这是最后的赌博。
用韩军当诱饵和炮灰佯攻侧翼,为美二师主力撕开一个向山顶核心突刺的通道。
炮台山半腰,依托坚实岩石构筑的钢七总队前沿指挥所里
此时,伍万里的注意力紧紧锁定在天眼地图上急速变化的敌我态势光点上。
地图清晰地显示:敌军主力集群正从山脚洼地向西北方向佯攻。
而一股更加凝练、速度更快的装甲箭头,却正沿着一条相对隐蔽的缓坡,猛地刺向指挥所的方向。
“前线各阵地注意!
发现美军装甲分队,方位角235,距离八百米,正沿无名溪谷向南部突击!
雷公,修正诸元!
目标区域,无名溪谷出口!
徐进弹幕!把口子给我封死!迟滞他们!”
伍万里拿起步话机,语速如飞,命令斩钉截铁道。
“平河!
美军精锐上来了!
命令所有反坦克小组前出,在预设雷场边缘阻击!
不惜代价,挡住他们的坦克!
余从戎,带预备队向二道壕南段增援,堵住口子!
汉青,通知外围的新八军、朝九军,不惜一切代价,向炮台山脚下挤压!
包围圈必须立刻收紧,决不能让凯泽这条大鱼溜了!”
伍万里想了想,继续下令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没多久,步话机里传来各个指挥员斩钉截铁的回应。
命令如同无形的电流,瞬间传遍整个防御体系。
雷公的炮兵阵地,炮手们根据前方观察哨传回的数据,疯狂摇动方向机和高低机,沉重的炮口喷吐出死亡的烈焰。
炮弹呼啸着越过山脊,在无名溪谷向山腰延伸的必经之路上炸开一道又一道钢铁与火焰的移动高墙。
轰!轰!轰!
徐进弹幕精准地在凯泽亲自率领的装甲突击群前方五十米处炸开,泥土碎石混合着弹片如同致命的冰雹横扫。
一辆冲在最前的M24“霞飞”轻型坦克被直接命中炮塔,火光一闪,炮塔歪斜地耷拉下来。
后面的两辆“潘兴”和几辆装甲运兵车被迫急刹,步兵惊恐地跳下车寻找掩体。
猛烈的炮火暂时迟滞了这股钢铁洪流的速度,但未能完全阻止。
大量反坦克小组战士抱着沉重的反坦克火箭筒和集束手榴弹,利用溪谷两侧的岩石和弹坑为掩护,冒死前出。
硝烟中,火箭筒尾部喷射出长长的火焰,一枚枚火箭弹拖曳着尾迹扑向美军坦克。
砰!轰隆!
一辆“潘兴”的侧装甲被近距离的火箭弹击中,装甲被撕开一个狰狞的大洞。
黑烟夹杂着火焰猛地喷涌而出,车内的弹药被殉爆点燃,整个坦克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周围的岩石映照得一片血红。
另一枚火箭弹打偏,在坦克前方的石头上炸开,飞溅的石块将几个试图靠近投掷集束手榴弹的志愿军战士砸倒。
“为了祖国!冲啊!”
余从戎带领着作为预备队的火力支队,沿着交通壕怒吼着冲入二道壕沟南段的阵地。
当他到达的时候,这里已成血腥的绞盘。
美军步兵在坦克残骸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已经逼近到壕沟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双方疯狂地对射。
冲锋枪的猛烈连射声、步枪清脆的“叮当”退壳声、手榴弹沉闷的爆炸声、中弹者的惨嚎声……混杂成一片死亡交响曲。
余从戎手中的冲锋枪喷吐着火舌,将一个刚爬上壕沟边缘的美军士兵打得仰面栽倒。
与此同时,他身边也不断有战士倒下。
“守住!钉死他们!”
余从戎的声音已经嘶哑,他抢过一挺刚牺牲战士留下的轻机枪,架在沙袋上,对着坡下猛烈扫射。
无数子弹脱膛而出,弹壳叮叮当当滚落一地。
与此同时,下方的凯泽透过观察镜已经看到前方进攻再次受阻,自己的精锐在志愿军顽强的阻击和精准的炮火下死伤惨重。
而侧翼和后方,那新八军和朝九军的浪潮正快速逼近,越来越近!
时间!时间!该死的支援永远不会来了!
一股狂暴的、彻底毁灭的冲动瞬间冲垮了凯泽最后的理智。
他攥紧拳头,对着无线电发出了最后、也是最疯狂的嘶吼:
“全体突击!
目标——山顶最高点!
不计代价!
步兵跟着坦克!冲上去!
活捉伍万里!
那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冲啊!上帝保佑美利坚!”
最后的预备队被压了上去,连师部警卫连也投入了冲锋。
伍万里站在山腰一处半塌的掩体后,透过呛人的烟雾,死死盯着下方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天眼地图在意识中剧烈闪烁,代表敌军冲击波次的红色箭头密密麻麻,几乎要压垮代表己方防御的蓝色线条。
“顶住!一个都不能退!
雷公!最后一次急促射!
覆盖山脚至防线壕沟前沿!”
伍万里拿起步话机,大声吼道。
“明白!”
雷公连忙回应,然后指挥着所有火炮发出最后的咆哮。
毕竟等美军拼死杀到短兵相接时,就不能轰炸误伤了。
炮弹呼啸着砸进敌群,炸起冲天的泥柱和残肢断臂,爆炸的火光短暂地照亮了一张张脸孔。
但这短暂的压制转瞬即逝。
被死亡和绝望驱使的美韩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在军官歇斯底里的嚎叫声中,疯狂地冲进了第一道战壕。
瞬间,壕沟内外爆发了惨烈到极致的白刃战。
刺刀撞击的金属脆响、枪托砸碎骨头的闷响、濒死的惨嚎、愤怒的咆哮……汇集成令人头皮发麻的死亡交响。
血战的战壕上
高大兴左臂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染透,但右手依旧挥舞着缴获的美军工兵铲。
那铲面厚重,每一次挥劈都带着风雷之声,狠狠砍在一个试图攀上壕沿的美军士兵脖颈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鲜血喷溅了高大兴一脸,他连眼睛都不眨,嘶吼着又扑向旁边另一个敌人。
厮杀的过程中,他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
一个年轻的中国志愿军战士刚用刺刀捅穿一个韩军的肚子,就被侧面射来的子弹打穿了钢盔,身体猛地一僵,软软地栽倒。
另一个老兵被两个美军扑倒,他用尽最后力气拉响了腰间的手榴弹,火光和硝烟吞噬了他们。
带着预备队支援而来的余从戎也抽出腰间的刺刀,率军加入了战斗。
一个中国志愿军战士抱着炸药包,嚎叫着冲进一小股聚集的美军中。
轰隆一声巨响,血雨肉块四散飞溅。
余从戎的左腿被弹片划开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他单膝跪地,用刺刀支撑着身体,依然咆哮着指挥剩下的人道:
“顶住!死也要啃下他们一块肉!”
阵地上的战士们闻言,纷纷士气大振的提起刺刀杀向下方,并高喊:“杀!”
在余从戎和高大兴的带头下,钢七总队的战士们一度凭借勇猛的反冲锋将一股突入的美军压了下去,甚至炸毁了一辆伴随步兵冲锋的轻型坦克。
但敌人后续的冲击源源不断。
高大兴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蛮牛,浑身浴血,棉衣被撕烂,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和道道翻卷的伤口。
他挥舞着一根从美军手里抢来的大铁棒,疯狂地左右横扫,每一次都带起沉闷的撞击声。
然而,他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
通讯兵在他身后被流弹击中胸膛,倒毙在地。
掩护他侧翼的机枪手,脑袋被一颗飞来的迫击炮弹直接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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