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爱德华多的能力
第202章 爱德华多的能力 (第1/2页)阴冷的地窖里,火光摇晃。
棺木就摆在正中央,实木漆黑,盖子没完全合上。
里面是一具少年的尸体,艾克,十二岁的雪誓者。
路易斯让冬曦领那边提前几天运了回来,理由也简单:可能会有什么疾病,寄回来研究。
他对尸体本身没什么特别感情,主要是因为与母巢有关才带回来的。
“说真的,”路易斯轻飘飘地嗅了两下鼻子,歪头看向身旁的兄长,“你是不是哪天掉粪池里没洗干净?这味……怎么比尸体还复杂?”
“因为我旁边有一坨屎。”爱德华多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带波澜,“要不是这场合不合适,我现在就把你按进墙里。”
“啧,真会说话。”路易斯嘴角一挑,不但没生气,反而转头认真闻了闻。
两兄弟经过几次的接触,关系熟的差不多,而且都是比较爱开玩笑的性格,所以开点玩笑也不怎么样
“我要使用血脉天赋,你先出去一下。”爱德华多淡淡道。
路易斯没动,像是压根没听懂这句“请离开”的含义,反而挑了下眉:“哎?你的天赋见不得人,还要单独使用。”
“路易斯。”爱德华多语气放重了一点,“我是认真的。出去。”
“你越认真,我越觉得你有问题。”路易斯摊手,露出一副‘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你的天赋难道脱光光才能使用?”
“我说最后一次。”爱德华多抬眼。
路易斯耸肩,终于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啧啧,连自己亲弟弟都防,父亲的教育真失败。”
爱德华多色没有变化,却下意识将披风前襟拉紧了一些,像是要遮掩什么。
他不想撒谎,也不能说实话。
因为在金羽花教权国那边,他是主教使者;而在这片帝国领土上,他是八大公爵之子。
特殊的原因让他在两个敌对势力之间游走,维系着某种微妙且危险的平衡。
铁血帝国与金羽花之间的仇恨太深,不是自己能抹平的裂痕。
但他并不知道是,路易斯其实早已通过每日情报系统,悄悄掌握了这一切。
他知道爱德华多来自教廷,知道他此次北境之行的真实任务,是追查尤尔根·洛肯大法师的失踪。
不过路易斯一直没点破。
一来,是因为没必要。
二来,是因为……现在还需要爱德华多
门“哐”的一声关上,回音在石质拱顶下来回回荡。
地下室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爱德华多与那具少年棺木。
他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弟弟,准确来说是没见过几次的弟弟。
他本以为会是个冷静沉稳、谨言慎行的家伙。
毕竟在北境这种场合里也能混得风生水起,短时间内成为子爵,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一开始的印象也确实是这样子结果相处下来,才发现这人居然还挺能开些不着调的玩笑,有时候连他都接不住话。
“啧。”爱德华多轻啧一声,摇了摇头。
接着他收起了轻佻的念头,神情渐趋肃然。
爱德华多缓缓吐出一口气,右手探出,掌心处浮现出一枚似羽非羽的金色纹路,金光微颤,如同圣辉在血肉中舒展、悄然盛开。
他俯下身,将掌心轻轻贴在艾克的胸口上方。
下一瞬,神恩启动。
纹路微光如潮水涌动,顺着血肉、骨骼与记忆的残响蔓延开来。
艾克短暂又悲苦的一生,如碎片般悄然浮现、缠绕、回响在他的意识深处。
爱德华多“看见”了艾克的童年……
在一场火光冲天的突袭中,婴儿啼哭着降生。
女人苍白着脸,捂着腹部,颤抖着把孩子递给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
“他叫艾克,”她最后低声说,说完她便如风中残烛,熄灭了。
艾克的童年,没有母亲的怀抱,只有战士粗砺的手掌与硝烟未散的帐篷。
艾克每天早上会站上雪丘放哨,寒风掀起披风,像个小大人。
他最喜欢的时间,是黄昏回到营地,围着火堆,听父亲讲那些“荣耀”的故事。
“有一天,你也会穿上它。”塔卡林指着自己的荣耀披风。
那一刻,艾克相信自己终将成为英雄。
他点点头,眼神稚嫩却坚定。
爱德华多“感受到”那个孩子强忍的恐惧……
可某天,赫里克突然不说笑了。乌拉夜里站在营地边的雪地中,一动不动看着天。
父亲夜里咬牙梦呓,喃喃着听不懂的话语。
他本能觉得熟悉的营地,开始变得陌生。
他咬牙,把恐惧埋进胸口。
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能让父亲担心。
爱德华多“经历”了那场逃亡……
深夜中,艾克的手被父亲紧紧牵着奔逃。
寒风撕扯着他们的披风,他跌倒了无数次,膝盖早已磨破,血沿着裤腿结成冰壳。
“往南去,别回头。”
父亲低声说道,那声音冷静得不近人情,却仿佛将刀刃捅进耳中,扎进心口。
“你呢?”艾克小声问。
回答他的是不远处,雪林中突然传来的一串脚步声。
他们转身,雪地上站着熟悉的身影:布洛、希姆……
曾与父亲一起喝过酒、杀过敌的叔叔伯伯们,此刻像被拽动的尸偶,缓缓逼近。
父亲拔剑,怒吼着迎上昔日的兄弟。
血光染红雪地,怒吼穿透夜空。
艾克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父亲。
爱德华多“亲眼”见证了终结的清晨……
艾克独自一人,踉跄着走在白茫茫的林间。
他跌倒、爬起、又跌倒,最后再也没有站起来。
地上那双小小的脚丫早已溅满血迹,而他在倒下前,仍死死握着那枚徽章与那柄不堪重负的短剑。
像是在守护什么,又像是在等待谁。
阳光透过林隙洒下,落在那具僵硬的小小身躯上,宛如无声的送别。
画面终止。
爱德华多缓缓直起身子,泪水早已湿透眼眶。
那不是一场幻觉,不是一段回忆的旁观,而是如亲历一般的生命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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