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陈思良之死·雪埋旧恨,晴满余生
第178章 陈思良之死·雪埋旧恨,晴满余生 (第2/2页)“家主,少爷已经去了……”保镖的声音在风雪中有些失真。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保镖以为信号断了,才传来陈远洋沙哑的声音,背景里隐约能听到婴儿的啼哭——付小月三天前刚生下双胞胎,一男一女,哭声洪亮得像在宣告新生。
“就地埋了吧。”陈远洋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喜怒,“别立碑,也别告诉孩子他们父亲是谁。”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风雪中响起,保镖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按吩咐行事。他们在墓园后山挖了个坑,用帆布裹住陈思良的身体,将他轻轻放进去。没有墓碑,没有仪式,只有漫天飞雪为他送行。
填完最后一捧土时,其中一个保镖忽然指着天空:“你看。”
雪幕中,一道微弱的金光从陈思良的埋骨处升起,像条小蛇般钻进云层,转瞬即逝。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愕——他们跟着陈远洋多年,听过无数关于太岁爷和祖训的传说,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
九个月后,2026年9月10日——白露刚过,陈家大宅的婴儿房飘着淡淡的桂花香气,龙凤胎躺在铺着纯棉床单的小床上,男婴正攥着自己的小脚丫啃得欢,女婴则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旋转的星月挂件。
付小月刚给孩子换完尿布,额角还带着薄汗,陈远洋递过一杯温水,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时,眼底的冷硬早已被软化。“月嫂说今天该给孩子定大名了,出生证明还空着呢。”付小月接过水杯,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婴的脸颊。
陈远洋弯腰凑近婴儿床,男婴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拍打着床沿,女婴也跟着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他沉默片刻,声音被秋风染得温和:“男孩叫陈念安,女孩叫陈念珊。”
“念安,念珊……”付小月轻声重复着,忽然想起九个月前那个飘雪的清晨,陈远洋接到保镖电话时惨白的脸。那时谁也没想到,九个月后的秋天,会有两个鲜活的生命躺在这儿,用稚嫩的哭声抚平过往的褶皱。
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孩子脸上,男婴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女婴的小手恰好抓住陈远洋的手指,力道轻飘飘的,却像有股暖流顺着指尖漫到心底。
墓园的方向,秋风卷着桂花落在陈思良的埋骨处,那株去年冬天冒出的小树苗,如今已结出小小的花苞,像在回应这声跨越生死的“念安”。
雪还在下,墓园的风渐渐停了。陈思良埋骨的地方,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株小小的绿芽,在积雪中倔强地舒展着叶片,像在昭示着某种新生,又像在为这场跨越两世的执念,画上最终的句点。
次日,2026年9月11日的晚风里,还飘着海城大学的桂花香。苏晴捏着刚打印好的简历,被石无痕拽着往中心广场走,忍不住吐槽:“说了别拦我找工作,我都投了十家公司了……”
石无痕脚步一顿,突然转身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耳尖红得像广场旁的灯笼花:“找什么工作,我这有个职位空缺——石太太,全年无休,但包吃包住包一辈子。”话音刚落,头顶的LED巨幕突然亮起,苏晴抬头就愣住了——
画面里是去年她大三最后几天的图书馆:她趴在桌上赶论文,石无痕抱着电脑坐在对面,偷偷拍她打哈欠的侧脸;后来他冒雨送她回宿舍,两人在屋檐下共撑一把伞,肩膀碰着肩膀;还有她毕业那天,穿着学士服接过毕业证时,他举着相机在人群里喊“苏晴看这里”,镜头晃得厉害,却把她的笑拍得格外清楚。
“苏晴,”石无痕单膝跪地,身后突然炸开成片欢呼声,石家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我知道这辈子我们认识得晚,在你大三最后几天才认识,但我们从前世就认识了。”
他声音发紧,手里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戒托上刻着他们第一次约饭的那家面馆名字:“从你前世在学校帮我改策划案、让我没搞砸项目开始,我就想好了——这辈子的方案要和你一起做,人生这场大项目,也想请你当我的合伙人。”
石明皇被石世峰推着上前,举着放大镜研究苏晴的手:“丫头手型好,戴我们家祖传的戒指正好。”杨晓婷笑着把暖手宝塞给她,石无天举着“弟妹快答应”的灯牌差点砸到石无败,石无败则往她手里塞了颗桂花糖,石玉兰把捧花递过来:“这束叫‘刚好遇到你’。”
“啧啧啧,无痕表哥,你这回忆杀不错啊!”林燕青从气球堆里蹦出来,举着手机直播,“但苏晴姐你不知道吧?他为了找这些素材,把何特助的电脑都翻死机了!”她刚说完就被石无天拎走,却朝控制台喊,“李经理!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