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一曲天鹅湖,帝国送葬曲
第528章 一曲天鹅湖,帝国送葬曲 (第1/2页)清晨六点。
莫斯科的天空格外阴沉,厚重的铅云压在克里姆林宫的红墙上,像是一块即将盖上棺材板的裹尸布。
乌克兰饭店的套房里,电视机屏幕闪烁着雪花点。
原本应该播放早间新闻的频道,此刻却在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天鹅湖》。
那优美的旋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陈念站在窗前,手里的咖啡早就凉了。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楼下的库图佐夫大街。
大地在震颤。
履带碾碎了路面上的薄冰,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一辆接一辆的主战坦克,涂着墨绿色的伪装迷彩,喷吐着黑烟,像一条钢铁巨蟒,缓缓向市中心蠕动。
炮口没有昂起,而是平平地指着前方。
“爸……”陈念的声音有些干涩,“真的开始了。”
陈山坐在沙发上,正在擦拭那把托卡列夫手枪。
他抬头看了一眼电视里跳舞的白天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是送葬曲。”
陈山把枪插进腰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那件大衣的领子。
“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那帮老家伙动手了。他们软禁了戈尔巴乔夫,想让时光倒流。”
陈山走到陈念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可惜,他们不懂,大势如洪水,堵是堵不住的。”
“那我们怎么办?”陈念看着楼下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全城戒严了。”
“戒严?”陈山从怀里掏出那张沃克给的特别通行证,在手里晃了晃,“那是对穷人戒严。对我们来说,这是大门的钥匙。”
“通知虎子,车队出发。”
“去哪?机场吗?”
“不。”陈山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像一头看见血的鲨鱼,“去苏霍伊设计局。”
“趁着他们乱,我们去帮他们‘搬家’。”
……
列宁格勒大道。
往日拥堵的街道此刻空空荡荡,只有几个不知所措的市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十二辆经过改装的防弹越野车和卡车组成的车队,在马路中央疾驰,嚣张得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
“停车!停车!”
前方,一个简易的沙袋工事挡住了去路。
一名年轻的苏军少尉端着AK-74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名士兵。他们紧张得满头大汗,手指死死扣在扳机上。
“这里是军事禁区!所有车辆立刻调头!否则开火!”少尉嘶吼着,声音因为恐惧而破音。
“吱——”
头车稳稳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陈山那张平静得有些欠揍的脸。
“哪部分的?”陈山用俄语问道,甚至连车都没下。
少尉愣了一下,被对方的气势镇住了:“塔……塔曼近卫师!你是谁?”
陈山没有废话,直接把那份盖着美国大使馆印章和苏联外交部特批文件的纸递了出去。
当然,在那张纸下面,还压着两张绿油油的富兰克林。
少尉接过文件,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印章,脸色就变了。
在这个混乱的清晨,谁都知道,能拿到这种通行证的人,要么通着克里姆林宫,要么通着白宫。
无论哪一边,都不是他一个小少尉能惹得起的。
更何况,那两张一百美元的钞票,在此时的莫斯科,顶得上他三年的军饷。
“长官……”少尉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地把美金塞进袖口,“前面很乱,有暴徒在烧车。你们……小心点。”
“多谢。”
陈山升起车窗。
少尉挥手,士兵们搬开拒马。
钢铁洪流般的车队再次启动,与那几辆停在路边的坦克擦肩而过。
陈念坐在后座,看着那些士兵羡慕又畏惧的眼神,长出了一口气。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
“不。”陈山点了一根烟,淡淡地说,“这是秩序崩塌的味道。当规则变成废纸,胆量和美金就是新的宪法。”
……
半小时后。
苏霍伊设计局。
这里是苏联航空工业的心脏,诞生过苏-27侧卫这种让西方世界寝食难安的空中杀手。
但现在,这颗心脏正在停跳。
大门敞开着,警卫室里空无一人。院子里到处是散落的文件和破碎的玻璃。
警报声凄厉地响着,却没有人来处理。
“快!动手!”
陈山跳下车,对着身后的王虎吼道,“把车横在门口!架起机枪!谁敢闯进来,不管是暴徒还是克格勃,先给他一梭子!”
“明白!”王虎带着佣兵迅速占据了制高点。
陈念带着几个人冲进了主办公楼。
走廊里乱成一团。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抱着箱子四处乱跑,有的在哭,有的在打电话,还有的正在把文件往碎纸机里塞。
“都停下!”
陈念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砰!”
枪声在走廊里回荡,所有人都僵住了。
“我是陈念,彼得罗夫先生的学生!”陈念用仅会的两句俄语大喊。
人群分开。
彼得罗夫老泪纵横地从一间办公室里跑出来。他身上挂着好几个硬盘,怀里还抱着一堆图纸。
“陈!你们终于来了!”老人像看见亲人一样抓住陈念的手,“快!快去档案室!有人在烧图纸!那是苏-33的数据!”
“什么?!”陈念大惊,“谁在烧?”
“是那个新来的安全主管!他说不能让这些东西落到美国人手里!”
“虎叔!跟我来!”
陈念带着人冲向地下二层的绝密档案室。
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焦糊味。
铁门紧锁。里面隐约传来火苗的噼啪声。
“炸开它!”
王虎贴上塑胶炸药。
“轰!”
铁门被炸飞。
陈念冲进去,只见一个穿着克格勃制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往火盆里扔文件。旁边,一个身材臃肿、戴着头巾的大妈正死死抱着那个男人的大腿,被拖在地上也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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