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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雪,江湖谜

秦川雪,江湖谜 (第1/2页)

开封的秋,总带着三分湿冷的桂香。何书立于“听雪楼”的飞檐下,指尖捻着一枚刚落的金桂,目光越过鳞次栉比的瓦当,落在汴河码头那艘将发往秦川的乌篷船上。船尾立着一道素白身影,正是顾晚晴。
  
  她今日未着平日里惯穿的劲装,换了一身月白绫罗裙,裙角绣着几枝淡墨兰草,风一吹,便如流水般漾开。江寒站在她身侧,玄色长衫被河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柄名为“断水”的短剑——那是三年前两人在漠北联手斩杀沙盗首领后,顾晚晴亲手为他铸的。
  
  “此去秦川,不比开封安稳。”顾晚晴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水面的桂花瓣,“何书此人,表面是温润公子,实则心思难测。你切记,莫要被他布的迷局困住。”
  
  江寒抬手,替她拂去发间沾着的桂屑,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垂,动作一顿。“我知道。你在江南查‘幽冥教’余党,也需当心。等我在秦川站稳脚跟,便派人接你过来。”
  
  顾晚晴抬眸看他,眼底映着汴河的粼粼波光,还有他清晰的身影。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应:“好。”
  
  船家已在催发,江寒踏上跳板,转身时,正见顾晚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抛了过来。他稳稳接住,打开一看,是一块暖玉,玉上刻着“守心”二字。“这玉能驱寒,也能……帮你记着该记的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寒将玉攥在手心,暖意顺着掌心蔓延至心底。他重重点头,直到乌篷船驶远,再也看不见顾晚晴的身影,才将锦盒贴身收好,目光转向西方——那是秦川的方向,云雾缭绕,像一场即将展开的迷梦。
  
  而此时的听雪楼内,何书将手中的桂花掷入青瓷盏中,茶汤泛起一圈浅金的涟漪。他身后的侍从低声道:“公子,江寒已启程。顾姑娘也按计划,往江南去了。”
  
  “很好。”何书轻笑一声,声音温雅,眼底却无半分暖意,“秦川的雪,该有人来陪我赏了。至于顾晚晴……她是江寒的软肋,也是解开迷局的关键。”说罢,他抬手推开窗,冷风裹挟着桂香涌入,吹散了盏中最后的余温。
  
  顾晚晴离开开封后,并未直接前往江南,而是绕路去了一趟滁州。三年前,幽冥教在滁州设下分坛,残害百姓,是她和江寒联手捣毁的。如今教中余党卷土重来,据线报,分坛的新据点便在滁州城外的琅琊山深处。
  
  她换了一身灰布短打,将佩剑“流风”藏在背后的竹篓里,扮作采药女,混进了山脚下的村落。村民们提起幽冥教,无不面露惧色,只说近来每到深夜,就有黑衣人影在山中出没,已有好几户人家的男丁被掳走,再无音讯。
  
  入夜后,顾晚晴循着村民指引的方向,往琅琊山深处走去。山中雾气浓重,月光被参天古木遮得只剩零星光点,脚下的落叶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行至一处断崖下,她忽然听到隐约的铁链声,夹杂着微弱的**。
  
  她屏住呼吸,悄悄绕到断崖侧面的山洞旁,借着月光往里看——洞内燃着几支火把,照亮了满地的血迹,十几个精壮男子被铁链锁在石壁上,脸色苍白,气息奄奄。洞中央,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正手持尖刀,对着其中一人比划,旁边还站着几个黑衣教徒,手持钢刀,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几个身强力壮,正好用来练‘血蛊’。”黑袍男子的声音沙哑难听,“教主说了,三日之内,必须凑齐五十个活人,否则咱们都得死!”
  
  顾晚晴心中一凛。她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血蛊”的记载,此蛊需以活人精血喂养,练成后能操控人的心智,极为阴毒。她握紧背后的“流风”,正欲冲进去,忽然听到洞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今日抓的这几个,可够教主用了?”
  
  是另外一批教徒回来了。顾晚晴立刻缩回身子,躲在洞外的巨石后。她知道,以一敌十,硬拼绝非上策,只能等时机。
  
  待那批教徒走进山洞,将新掳来的几人锁好,黑袍男子正欲下令开始“练蛊”时,顾晚晴忽然扬手甩出三枚银针,精准地射中了洞顶的火把。火把应声熄灭,洞内瞬间陷入黑暗。
  
  “有刺客!”黑衣教徒们惊呼起来,乱作一团。顾晚晴趁机冲进去,“流风”出鞘,剑光如练,瞬间划破了两个教徒的喉咙。黑袍男子反应极快,挥刀朝她砍来,刀风凌厉,带着一股腥气。顾晚晴侧身避开,剑尖直刺他的手腕,黑袍男子吃痛,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洞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喊:“晚晴!我来帮你!”
  
  是江寒派来的暗卫!顾晚晴心中一暖,手上的动作愈发凌厉。有了暗卫的相助,洞内的教徒很快被肃清。她解开铁链,将被掳的村民们扶出山洞,又在洞内搜出了大量炼制血蛊的药粉和器具,一把火焚烧殆尽。
  
  离开琅琊山时,天已蒙蒙亮。顾晚晴站在山脚下,望着西方的方向,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玉佩——那是江寒送她的,和他贴身的那块暖玉是一对。“江寒,你在秦川,一定要平安。”她在心中默念,随即翻身上马,朝着江南的方向疾驰而去。她知道,滁州只是第一站,江南的风雨,只会比这里更烈。
  
  江寒抵达秦川时,已是初冬。长安城的第一场雪刚下过,青石板路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白,踩上去咯吱作响。何书派来的侍从早已在城门口等候,见他来了,立刻上前见礼:“江公子,我家公子已在‘醉仙楼’备下薄酒,等候多时了。”
  
  江寒跟着侍从来到醉仙楼,刚上二楼,就见何书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壶热酒,几碟精致的小菜。他穿着一件月白锦袍,外面罩着一件貂皮披风,笑容温雅,像极了开封城里那些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江兄一路辛苦,快请坐。”何书起身相迎,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酒,“这是秦川特产的‘烧刀子’,烈得很,正好驱驱寒气。”
  
  江寒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何书:“何公子派人请我来秦川,不知有何要事?”
  
  何书轻笑一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肉,慢悠悠地说:“江兄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一身武艺高强,又有仁心。我在秦川经营多年,近来却遇到些麻烦——城中忽然出现了一批神秘人,四处劫掠商户,残害百姓,我虽派人追查,却始终抓不到他们的踪迹。听闻江兄擅长查案,便想请你出手相助。”
  
  江寒皱了皱眉。他来秦川之前,也听闻过长安城里的怪事,但他总觉得,何书请他来,绝不止“查案”这么简单。“何公子既有势力,为何还要找我一个外人?”
  
  “因为江兄是‘外人’。”何书放下筷子,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秦川的水太深,我身边的人,未必可信。而江兄不同,你与秦川无任何瓜葛,做事只凭本心,最是可靠。”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推到江寒面前:“这是‘听雪楼’的令牌,持此令牌,可随意调动我手下的人,查案所需的银两,也尽管开口。”
  
  江寒看着那枚玉佩,又想起顾晚晴临行前的叮嘱,心中愈发警惕。他没有去拿令牌,只是道:“查案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行事向来自由,不喜被人束缚,何公子不可干涉我的查案方式。”
  
  “自然。”何书笑着点头,将令牌收回,“江兄放心,我只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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