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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世界树的庇护,与他同在……

愿世界树的庇护,与他同在…… (第2/2页)

杜阿利对此视若无睹。
  
  “喂,抬头!”杜阿利忽然上前一步,几乎贴到梅迪面前。
  
  “是、是?”
  
  梅迪吓了一跳,头垂得更低。
  
  咚!杜阿利蒲扇般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拍在梅迪的后背上。
  
  “啊!”
  
  “挺直腰杆!抬起头!眼睛瞪大点!对!就这样!”杜阿利一边拍打,一边用另一只手强行托起梅迪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身为精灵王的辅官,就得有这种气势!我之前那朋友奥伦哈,虽然是个混账,但至少沟通起来不费劲!”
  
  “请、请不要……再提奥伦哈前辅官了,他是……重罪犯。”梅迪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和尴尬,小声说道。
  
  “我知道!”
  
  杜阿利松开手,大踏步走向旁边一张显然是给他准备的、特别加固过的木制宽大座椅,一屁股坐下去,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拿起面前小几上精灵风格的白瓷茶杯,看也不看就灌了一大口里面清澈的花草茶,随即“噗”地一声全吐了出来,浓眉拧成一团。
  
  “这什么玩意儿!有没有黑麦酒?最烈的那种!”
  
  “会谈期间……不提供酒精饮品。”
  
  梅迪终于找回了点勇气,站直身体,努力让声音平稳。
  
  “真没劲。”
  
  杜阿利咂咂嘴,但也没再坚持,他粗壮的手指敲了敲膝盖,“说明我来访的目的吧。”
  
  “您请讲。”
  
  梅迪示意侍卫稍安勿躁,自己则在杜阿利对面坐下,姿态依旧恭敬,但背脊挺直了不少。
  
  杜阿利弹了个响指。
  
  身后一名始终沉默如岩石、全身包裹在精钢铠甲中的矮人近卫,默然上前,将一个约半臂长、通体漆黑、表面有复杂金属锁扣的扁平方箱放在两人之间的木几上。
  
  “咔哒、咔哒……”
  
  杜阿利转动密码锁,箱盖无声滑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魔法卷轴,只有满满一箱……暗褐色的泥土。
  
  泥土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干燥板结。
  
  但梅迪的瞳孔却在接触到泥土的瞬间骤然收缩!
  
  她从那看似普通的土壤中,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深邃、仿佛源自大地最古老核心的……脉动。
  
  那不是生命的律动,而是一种更原始、更蛮荒、带着无尽岁月沉淀与某种沉重“情感”的魔力震颤。
  
  “这是……泥土?”
  
  梅迪的声音有些发干。
  
  “是的,泥土。”
  
  杜阿利的表情罕见地凝重起来,火红的胡须似乎都黯淡了几分,“准确说,是十二神月之一……‘淡褐土二月’……情感溢出的碎片。”
  
  “!!”
  
  梅迪猛地抬头,碧绿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
  
  十二神月!
  
  触及世界根源法则的古老存在!
  
  祂们之名,祂们之事,即使在精灵与矮人这等长寿种族中,也大多已成为禁忌的传说与史诗碎片!
  
  “要不要尝尝看?小家伙。”杜阿利扯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玩笑表情。
  
  “不、不必了!”梅迪立刻拒绝,脸色有些发白。
  
  “开玩笑的。”
  
  杜阿利收敛笑容,指向箱子,“立刻把这个,拿去给精灵王陛下过目。立刻。”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梅迪追问,心脏砰砰直跳。
  
  “有。”
  
  杜阿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死巨人之地’……那是被‘淡褐土二月’的力量深深浸染的禁区……最近,那里的‘二月’……似乎‘愤怒’了。你知道的,那地方的古老封印,是由上一代精灵王与当代矮人帝王联手施加的。封印本身并未减弱,但‘淡褐土二月’的‘情感’……却开始复苏、激荡。”
  
  “这……绝非吉兆。”
  
  梅迪的声音带着颤抖。
  
  “当然不是!”
  
  杜阿利低吼,“祂是十二神月中最暴躁、最憎恨地上一切鲜活生命的存在之一!”
  
  性格恶劣到连“愤怒”的化身都要退避三舍。
  
  在远古的神话纪年中,因“淡褐土二月”的无名震怒而一夜之间化为赤地、文明断绝的国家与城邦,数不胜数。
  
  “所以您此行的目的是……”梅迪强迫自己冷静,试图理清头绪。
  
  “咔哒。”
  
  就在这时,会客厅另一侧镶嵌着金色藤蔓纹路的厚重木门,被无声推开。
  
  一道身影悄然步入。
  
  银色的长发如同月华流泻,并未过多装饰,仅以一枚简朴的翠绿树叶状发卡松松别在耳侧。
  
  脸上罩着一层薄如蝉翼、却仿佛能隔绝一切窥探的白色面纱,只隐约勾勒出精致绝伦的轮廓。
  
  面纱之上,是一双仿佛蕴含了整个森林生机与秋日晴空的、璀璨的金黄眼眸。
  
  她穿着精灵王传统的、绣有世界树与星辰纹路的月白色长袍,身姿优雅挺拔,每一步都仿佛踏着自然的韵律。
  
  精灵王花凋琳,亲临。
  
  梅迪慌忙起身,深深行礼。
  
  杜阿利也吃了一惊,尽管他作为外交使节,礼仪上无需对别国君主行大礼,但也立刻站起身,以矮人对待尊贵客人的方式,右手抚胸,躬身致意。
  
  他完全没料到,精灵王会亲自来到这处接待外使的偏厅。
  
  “陛下,初次见面。”
  
  杜阿利的声音收敛了之前的粗豪,变得庄重。
  
  “杜阿利阁下,久仰。”
  
  花凋琳的声音透过面纱传来,清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轻轻抬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目光扫过木几上打开的箱子,在那暗褐色的泥土上停留了一瞬,金黄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波澜荡开,又迅速归于平静。
  
  “矮人帝王已通过特殊渠道,向我传达了讯息。”
  
  花凋琳走到主位坐下,姿态从容,“他说你有极其重要之事,需当面呈报。未能亲自前来,他已充分致歉。”
  
  “是,陛下明鉴。”
  
  杜阿利重新坐下,腰背挺直。
  
  面对这位传说中的精灵王,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花凋琳微微抬手,示意梅迪与侍卫们暂时退至厅外等候。
  
  木门悄然闭合,室内只剩下她与杜阿利两人,以及那箱散发着不祥脉动的泥土。
  
  “现在,可以直言了。”花凋琳的目光落在杜阿利脸上。
  
  杜阿利深吸一口气,组织着语言:“陛下可认识这泥土?”
  
  “认识。”
  
  花凋琳的回答简洁而肯定,“这是‘淡褐土二月’流泻出的、沾染了其‘怒意’的情感碎片。虽然微弱,但性质确凿无疑。”
  
  “正是。”
  
  杜阿利点头,表情更加严肃,“因此,我想冒昧询问陛下……您最近,是否曾与‘绝对无敌切尔里本’……那位据说受到‘淡褐土二月’眷顾的黑魔人……有过接触或交战?他……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
  
  花凋琳微微偏头,面纱随着动作泛起细微的涟漪,“他……一直都很‘异常’。”
  
  确切地说,是他的“能力”异常到违背常理。
  
  大地仿佛在主动保护他,不仅使外来的攻击难以触及,他自身还能引动狂暴的地脉之力,无差别地攻击周围一切生命。
  
  与他交战,如同与整片愤怒的大地为敌,令人束手无策。
  
  “受十二神月眷顾之人……”
  
  杜阿利低声重复这个古老的称谓,语气复杂,“至今仍是个谜。”
  
  一个极度憎恨、蔑视地上所有生命的十二神月,为何会“爱”上一个黑魔人?
  
  甚至甘愿将部分力量与关注投射于其身?
  
  看着“淡褐土二月”将切尔里本视为禁脔,不允许任何其他生灵靠近、伤害的样子,任谁都能感受到那份近乎偏执的“爱意”。
  
  但,为什么?
  
  “精灵王陛下。”
  
  杜阿利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告警的沉重,“事实上,我此次前来,并非完全奉帝王之命向您‘询问’……”
  
  警告?劝诫?建议?无数词汇在他脑海中翻滚,但没有一个敢直接对眼前的精灵君主说出口。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漫长而隐晦的句子:“我此来,更是为了陛下的安危,向您示警。”
  
  “此言何意?”
  
  花凋琳的金黄眼眸微微眯起。
  
  “‘淡褐土二月’之所以‘愤怒’,极有可能……是因为切尔里本‘受伤’了。”
  
  杜阿利一字一顿,“祂会认为,造成切尔里本受伤的,是陛下您,以及魔法学会会长阿鲁文阁下。又或者……”
  
  他声音几不可闻:“祂的怒火,可能会转向……那个最终给予切尔里本近乎致命一击的少年……白流雪。”
  
  !
  
  花凋琳原本轻放在膝上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指尖划过光滑的衣料,留下一道细微的褶皱。
  
  杜阿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但他立刻移开视线,假装整理自己的胡须,给予精灵王控制情绪的空间与尊重。
  
  “淡褐土二月的……愤怒?”
  
  这个可能性,如同冰冷的箭矢,瞬间刺穿了花凋琳一直维持的平静表象。
  
  切尔里本向来独来独往,踪迹成谜。
  
  除了黑魔王本人,世上几乎无人能真正伤到他。
  
  因此,“淡褐土二月”也从未有过“愤怒”的理由,一直沉浸在漫长的、对眷顾者的守护与对世间的漠然憎恨交织的沉眠中。
  
  “陛下,我们矮人帝王已在倾尽全力,寻找平息‘淡褐土二月’怒火的方法。”
  
  杜阿利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但……情况异常艰难。祂的‘意志’与大地本身纠缠过深,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更可怕的灾难。”
  
  “我知道。”
  
  花凋琳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若仔细听,能察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紧绷,“很快,‘淡褐土二月’的……”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瞥了一眼紧闭的厅门,意识到外面还有梅迪和侍卫,便止住了话头。
  
  “无论如何,关于此事,最好召集阿鲁文会长,我们三方秘密商议。”
  
  花凋琳做出了决定。
  
  说完该说的话,杜阿利恭敬地再次行礼,不再多言,带着那名沉默的矮人近卫,退出了会客厅。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内外。
  
  厅内,只剩下花凋琳一人,独自面对那箱散发着不祥脉动的泥土。
  
  面纱下,她绝美的容颜上,忧虑之色再也无法掩饰,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
  
  “淡褐土二月的愤怒……还有……”
  
  女巫之王。
  
  最近,关于那个行踪诡秘、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纯白女巫”斯卡蕾特开始活跃的消息,也隐隐约约传到了花凋琳的耳中。
  
  特别是,有迹象表明,那位女巫之王似乎对白流雪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兴趣”……
  
  这两个消息叠加在一起,让花凋琳感到一阵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缓缓爬升。
  
  “为什么……总是他,被卷入这些足以撼动世界根基的漩涡中心?”
  
  她美丽的金色眼眸中,流露出深沉的无力与担忧。
  
  身为精灵王,她肩负一族兴衰,守护世界树与自然平衡,但此刻,那份属于君主的沉重责任之下,一丝属于“花凋琳”个人的、真切的情感,正在悄然滋长、缠绕。
  
  梅迪在门外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到精灵王陛下依然独自坐在那里,对着那箱泥土出神,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凝重与……一丝恍惚。
  
  “陛下?”
  
  她轻声唤道。
  
  “啊……嗯。我没事。”
  
  花凋琳恍然回神,迅速收敛外露的情绪,勉强对梅迪挤出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
  
  作为君主,她不能在臣子面前过多显露私人的忧惧。
  
  “关于今日杜阿利阁下所言之事,”花凋琳的声音恢复了属于王者的冷静与决断,“你们只当未曾听闻。在我与矮人帝王、阿鲁文会长三方密谈之前,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遵命。”
  
  梅迪低头应道,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能让陛下如此郑重叮嘱,此事必然关乎重大,甚至可能动摇大陆局势。
  
  “反正,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淡褐土二月’的愤怒了。”花凋琳在心中默默叹息。
  
  当“死巨人之地”深处传来真正的“胎动”时,随之而来的将是席卷大半个大陆的恐怖地震、火山喷发、地脉紊乱等天灾。
  
  上一次,是由她的父王与当代矮人帝王联手,耗费巨大代价才勉强平息,那已是百年前的往事了。
  
  百年安宁,让她几乎以为那位暴怒的神祇会永远沉睡下去。
  
  花凋琳闭上那双璀璨的金色眼眸,纤长的睫毛在面纱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双手交握,置于胸前,仿佛在进行无声的祈祷。
  
  “愿世界树的庇护,与他同在……”
  
  祈祷的对象,不知是脚下支撑着整个精灵国度的古老神木,还是那位远在斯特拉学院、对此即将降临的浩劫尚一无所知的棕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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