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地宫深处的青铜匣与血誓印记
第17章:地宫深处的青铜匣与血誓印记 (第1/2页)林野攥着那枚刻着“月”字的青铜指环,指腹摩挲着内侧的纹路——那纹路与秦始皇陵地脉图的暗纹完全吻合。洛璃递来的月记在背包里发烫,最后一页的“长白山”水印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地宫深处的一幅剖面图,标注着“玄水殿”的位置。
“之前的地图是障眼法。”林野突然反应过来,将月记摊开在石桌上,“徐福的终极秘密不在别处,就在这秦陵核心的玄水殿。”
苏烈用工兵铲敲了敲地面,砖石发出空洞的回响:“月记里说‘水绕玄殿,血启铜匣’,这地砖下肯定有通道。”阿鬼早已抽出短刀,沿着月记标注的纹路撬动砖石,很快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寒气顺着缝隙往上冒。
石月的指尖轻轻按在洞口边缘,那里刻着一行极小的秦篆:“非守陵人血,不得入内。”她看向林野,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自地脉之心碎裂后,她的脸色就一直泛着青灰,像是被地脉反噬所伤。
“我来。”林野按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血滴在刻痕上。秦篆瞬间亮起红光,洞口的石板缓缓下沉,露出一条湿漉漉的阶梯,壁上的油灯依次亮起,映出“玄水殿”三个大字。
殿内果然如月记所画:中央立着一具青铜匣,四周环绕着八条石雕龙,龙首皆朝向匣子,嘴里衔着的明珠散发着幽蓝的光。青铜匣上缠着三道锁链,链身刻满守陵人血誓的符号,最上面的锁链已出现裂痕——显然有人来过。
“是影阁的人。”老金指着地上的脚印,“这鞋印和疤脸他们穿的军靴一模一样。”阿鬼突然指向青铜匣侧面,那里有个新鲜的凿痕,像是用蛮力试图撬开,却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石月走到青铜匣前,指尖抚过锁链上的裂痕:“这是‘血誓链’,需守陵人血脉与地脉能量共鸣才能解开。”她的血滴在锁链上,红光顺着链身游走,第一道锁链“咔哒”一声断开,却让她猛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青灰色的血。
“别硬撑。”林野扶住她,将自己的血也滴了上去。或许是月记带来的联系,他的血竟与石月的血在锁链上相融,第二道锁链应声而断。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疤脸的狂笑穿透甬道:“林野,多谢你替我们打开两道锁,这最后一道,该轮到我了!”
影阁的人蜂拥而入,疤脸手里举着个奇怪的仪器,对准青铜匣:“这‘血誓链’说白了就是地脉能量锁,只要用这‘吸能器’抽干周围的地脉,再硬的锁也能撬开!”仪器启动的瞬间,殿内的油灯突然变暗,石月的脸色更差了,连站都站不稳。
“休想!”林野将石月护在身后,与苏烈、阿鬼背靠背形成防线。老金早已抱来炸药,在殿门处堆好:“想抢青铜匣?先问问这炸药答不答应!”
石月却突然挣脱林野的手,踉跄着扑向青铜匣,将自己最后的血拍在第三道锁链上。这一次,她的血不再是鲜红,而是带着青灰的黑,锁链在红光中剧烈震颤,却迟迟不断。“用你的‘锁’之力……”她看向林野,声音轻得像叹息,“月记说,你是‘锁’,我是‘解’,合则能破……”
林野立刻明白了。他握住石月的手,将体内因月记而觉醒的地脉感应全力催动,两种力量顺着血脉涌入锁链。第三道锁链终于断开,青铜匣“嗡”的一声亮起,匣盖缓缓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帛书,上面记载着徐福的手书:
“吾以地脉为引,设下三千年轮回,非为长生,实为镇煞。秦陵之下压着‘地脉煞源’,守陵人世代守护,不是为守墓,是为镇煞……”
原来所谓的“守陵”,从来都是守护苍生的幌子。林野抬头时,正看到疤脸扑向帛书,而石月突然挡在前面,被仪器释放的地脉冲击狠狠撞在石壁上。
“石月!”林野扑过去抱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像是要融进这地脉之中。石月的指尖抚过他无名指上的青铜指环,笑了笑:“守陵人……本就是地脉的一部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点点光粒,融入青铜匣的光芒里。青铜匣突然剧烈震动,四周的石龙雕像喷出水流,将影阁的人逼退,帛书自动展开,上面的字迹渐渐隐去,化作一道光纹,印在林野的手背上——那是新的守陵人印记。
疤脸还想反扑,却被苏烈的工兵铲拍倒在地,阿鬼的短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老金点燃了引线,大喊着“撤”,众人拽着被制服的疤脸冲出玄水殿,身后传来青铜匣闭合的巨响,甬道在水流中渐渐坍塌。
林野摸着手上的印记,那里还残留着石月的温度。月记从背包里滑出,最后一页自动浮现出一行字,像是石月的笔迹:“煞源未除,轮回未了,玄水殿闭,待君再启。”
他握紧月记,指环在掌心发烫。或许守陵人的使命从未结束,而这秦陵深处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角。
林野攥着月记,指尖一遍遍划过石月留下的字迹,手背的光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烫。苏烈拖着被捆住的疤脸走在前面,铁链在潮湿的甬道里拖出刺耳的声响,阿鬼则时不时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担忧。
“这印记……”林野忽然停下脚步,借着壁灯的光仔细打量手背上的纹路——那光纹竟在缓慢流动,像极了石月融入青铜匣时的光粒。更奇怪的是,随着光纹流转,周围的地脉能量似乎在回应,甬道壁上渗出的水珠都跟着泛起微光。
“快走!甬道要塌了!”老金的吼声从前面传来,头顶的碎石正簌簌往下掉。林野被阿鬼拽着往前跑,可脑海里全是石月化作光粒的模样,还有她最后那句“守陵人本就是地脉的一部分”。
冲出坍塌的甬道,重见天日的那一刻,林野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得转身——是手背上的光纹在发烫,牵引着他看向玄水殿坍塌的方向。那里正升起一道淡淡的光柱,直冲云霄,随后慢慢消散在云层里。
“那是……地脉煞源的气息被压制了?”苏烈望着光柱,若有所思,“石月她……”
“她用守陵人最后的血脉之力,暂时镇住了煞源。”林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摊开手心,青铜指环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内侧的纹路竟与手背上的光纹重合了,“月记里说‘轮回未了’,意思是煞源还会再醒,而我……”
他忽然想起石月挡在他身前时,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无数个守陵人在三千年里做的那样。疤脸在一旁挣扎着骂骂咧咧,被阿鬼一脚踹得闭了嘴,可林野已经不在意了——影阁也好,煞源也罢,都成了必须面对的使命。
回去的路上,月记又自动翻过一页,新出现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石月仓促间写下的:“青铜匣里的帛书,背面有星图,对应着七处煞源分支,找到它们,或许能……”后面的字被水渍晕开了,模糊不清。
林野把月记按在胸口,手背上的光纹轻轻跳动,像是在应和。他抬头看向骊山深处,夕阳正把云层染成金红色,恍惚间,仿佛看到石月站在光影里朝他笑,指尖比着一个“加油”的手势。
“走了。”他对苏烈几人说,脚步朝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那是月记星图指向的第一处煞源分支所在地。青铜指环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与手背上的光纹呼应着,像一句无声的承诺。
前路或许依旧布满暗礁,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石月留下的光,正顺着血脉,在他身上继续燃烧。
林野一行人沿着坍塌的甬道边缘缓慢撤离,靴底碾过碎裂的秦砖,发出“咯吱”的轻响。老金扛着炸药包断后,时不时回头望一眼玄水殿的方向,那里的水流声已渐渐平息,只余一片死寂。
“疤脸这孙子,得好好审审。”苏烈拽了拽铁链,疤脸踉跄着撞在石壁上,闷哼一声却依旧嘴硬:“你们别得意!‘先生’早就布好了局,这秦陵底下的煞源,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林野突然停步,手背上的光纹猛地发烫,他低头看向月记,刚才被水渍晕开的字迹竟在慢慢清晰——“……或许能找到‘化煞草’,其性克煞,生于地脉交汇处,与解魂草共生”。
“化煞草?”洛璃凑过来,指尖点在“解魂草共生”几个字上,“月记前面提过,解魂草能安抚地脉,化煞草能克制煞源,这两种草要是能找到,说不定能彻底根除煞源。”
阿鬼突然用短刀指向疤脸的鞋底:“他鞋上沾着的土,不对劲。”众人凑近一看,疤脸军靴的缝隙里嵌着些暗红色的泥土,还混着几丝极细的淡紫色纤维——像极了解魂草的绒毛。
“这土是从哪儿来的?”林野蹲下身,光纹的热度让他能隐约感知到泥土里残留的地脉能量,“不是玄水殿的,也不是我们走过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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