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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什么是替天行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什么是替天行道? (第1/2页)

十月三十,梁山大军班师回寨。
  
  船队从金沙滩登陆时,山寨早已得了捷报。朱贵带着留守头领并数千弟兄,沿岸列队相迎。鼓乐喧天,旌旗蔽日,整个水泊都沸腾了。
  
  武大——金海站在辎重船上,望着这盛大的欢迎场面,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他身边堆着从祝家庄运回的粮袋,麻袋缝隙间偶尔漏出几粒粟米,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那是祝家庄百姓辛苦一年的收成,如今成了梁山的战利品。
  
  “武大哥,你看!”张三兴奋地指着岸上,“晁天王亲自来迎了!”
  
  聚义厅前的高台上,晁盖、宋江并肩而立。晁盖一身锦袍,满面红光;宋江则依旧那身玄色劲装,只在肩上披了件猩红斗篷。两人身后,吴用、公孙胜等军师头领一字排开。
  
  船一靠岸,捷报官便高声唱喏:“三打祝家庄大捷——斩敌两千,俘三千,缴获粮食二十万石,钱财一百五十万贯,李粮草,战马,器械无数——!”
  
  欢呼声震天动地。士兵们昂首挺胸下船,虽有不少人带伤挂彩,但个个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骄傲。阵亡者的遗体被小心抬下,盖着白布,一具接一具——金海默默数着,至少两百具。还有些重伤不治的,在回程路上已经断气,被草草水葬在芦苇荡中。
  
  “阵亡将士,厚葬忠烈堂,享四时祭祀!”宋江的声音通过传令兵层层扩散,“受伤兄弟,安神医全力救治,药石用度,山寨全包!立功将士,论功行赏,绝不亏待!”
  
  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金海随着伙房队伍下船,扛着粮袋往仓廪去。路过忠烈堂时,他看见已经有人在新辟的墓地里挖坑了。那是一片向阳的坡地,新坟一个挨着一个,墓碑都是匆匆赶制的木牌,上面用墨笔写着姓名、籍贯、阵亡地点。墨迹未干,在秋风中慢慢洇开,像一道道黑色的泪痕。
  
  “王二狗,青州人氏,战死于祝家庄瓮城。”
  
  “赵铁柱,沂州人氏,战死于独龙岗白杨林。”
  
  “周小七,济州人氏,战死于扈家庄巷战。”
  
  ……
  
  金海驻足看了会儿,直到张三催他:“武大哥,快走吧,仓廪那边还等着清点呢。蒋敬先生都派人来催三次了。”
  
  仓廪设在梁山后寨,是一片依山开凿的洞窟群,洞壁用青砖加固,洞口装着厚重的木门,常年有守卫把守。金海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数十辆大车排成长龙,车上堆满了麻袋、木箱、铁器。管账的蒋敬带着十几个账房先生,每人一张小桌,笔墨纸砚齐备,正逐车登记造册。
  
  “粮米二十万石!”一个年轻账房高声报数,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其中粟米十二万石,麦子五万石,豆类三万石!另有腌肉八千斤,干菜五千斤,盐八百石!”
  
  围观的众人发出惊叹的嗡嗡声。金海帮着卸车,手指插进粮袋里——粟米饱满干燥,粒粒金黄,是上等的新粮。他抓起一把,米粒从指缝间簌簌落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场景本该让人喜悦,可金海想起祝家庄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想起那个跪地求饶的老翁,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铜钱一百五十万贯!金银器皿五箱!绸缎布匹两百匹!”另一处传来报数声。
  
  金海转头看去,见几个士兵正打开一口沉重的木箱。箱盖掀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铜钱,用麻绳串着,一串一千文。再开一箱,是散碎银两和些金银首饰——镯子、簪子、耳环,在日光下晃人眼。显然是从祝家庄各家各户搜刮来的。
  
  “铁甲五百副!皮甲八百副!刀枪弓箭无算!”武器那边的报数更让人振奋。
  
  梁山缺的就是装备。虽然此前也打劫过几次官府押送的军械,但如此大批量的缴获还是头一回。林冲亲自在那边清点,手抚着一副崭新的铁甲,眼中难得露出笑意。
  
  “武大哥,这边!”张三在喊他。
  
  金海走过去,见伙房负责接收的是食物类。除了粮米,还有几十坛酒、几百斤油、各种调料。最让张三兴奋的是几车活鸡活鸭,关在笼子里咯咯嘎嘎叫个不停。
  
  “这下好了,兄弟们能好好吃几顿了!”张三搓着手,眼睛发亮。
  
  金海却没这么乐观。他粗略估算,梁山现有兵马近万,加上家眷、杂役,总人口近两万。二十万石粮食听起来多,但平均下来每人不过十石。以成年男子每月消耗半石计,这些粮食确实只够两年——前提是不再扩军,没有天灾,也没有长期围困。
  
  但乱世之中,这些前提哪个能保证?
  
  “武大,发什么呆呢?”安道全不知何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脸色这么差?累着了?”
  
  金海摇头,低声道:“安先生,这些粮食……够山寨吃多久?”
  
  安道全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蒋敬先生私下跟我说,光是粮食就够全山寨两年之用。加上李应庄主归顺后,李家庄每年还能供应三五万石,三五年内,山寨再无粮草之忧。”
  
  “用三千条人命换的。”金海说。
  
  安道全沉默了。他白衣的下摆还沾着血渍——那是连日救治伤员留下的。这位神医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疲惫,眼圈发黑,手指因长时间缝合伤口而微微颤抖。
  
  良久,他叹了口气:“武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又何尝好受?这几日我救治了二百三十七个伤员,其中四十六个没救过来。可你知道吗?他们大多不是战场上受的伤——是破庄之后,抢掠时互相争斗伤的,是喝醉了酒摔伤的,是……”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是强占民妇时被咬伤抓伤的。”
  
  金海心头一凛。
  
  “可乱世如此,能怎么办呢?”安道全摇头,“至少,梁山兄弟今后能吃饱饭了。至少,那些阵亡兄弟的家眷有抚恤。至少……比在官府治下,被贪官污吏逼得卖儿卖女强些。”
  
  这话说得无奈。金海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是啊,大宋天下,哪里不是弱肉强食?梁山抢祝家庄,官府抢百姓,不过是大小之别罢了。
  
  正说着,蒋敬那边传来更大的喧哗。原来清点到了金银细软,几个账房正围着一箱珠宝啧啧称奇。金海凑过去看了一眼,箱子里有玉器、珍珠、金钗,甚至还有几颗猫眼石。这显然不是普通庄户人家的东西,应是祝家几代人的积累。
  
  “值多少钱?”有人问。
  
  蒋敬捻须估算:“光是这箱珠宝,少说值二十万贯。加上先前清点的金银铜钱,此次缴获的钱财,总计不下一百五十万贯。”
  
  一百五十万贯!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当朝宰相的月俸也不过三百贯。一百五十万贯,够十万大军一年的粮饷。
  
  “这还不算李家庄的供奉。”吴用不知何时也来了,羽扇轻摇,面带微笑,“李应庄主已经遣人送来书信,承诺每年供奉粮米五万石,铜钱一万贯。此外,周边郓城、寿张、东平等地的富户,这几日也陆续派人上山,送来‘劳军’之礼。”
  
  他展开一卷礼单,朗声念道:“郓城马员外,送来米一千石,布五百匹;寿张张乡绅,送来铜钱三千贯;东平刘掌柜,送来盐二百石,铁五百斤……”
  
  每念一项,周围便响起一阵赞叹。金海却听得心惊——这不是劳军,这是交保护费。梁山俨然成了独霸一方的势力,与官府何异?
  
  “武大哥,”张三小声说,“这下咱们梁山可真是威震八方了。往后谁还敢惹咱们?”
  
  金海勉强笑笑,没接话。他看见宋江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过来,吴用连忙上前汇报。宋江听着,不时点头,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可眼神深处,有种金海看不懂的东西——不是喜悦,更像是……如愿以偿的满足。
  
  “公明哥哥,”林冲上前禀报,“武器甲胄已清点完毕。其中铁甲五百副,皮甲八百副,长枪两千杆,腰刀一千五百把,弓八百张,箭五万支。此外还有弩车十架,抛石机五具。”
  
  “好,好。”宋江抚掌,“林教头辛苦了。这些军械,尽快分发各部,加强操练。”
  
  “是!”
  
  “公明哥哥,”蒋敬也呈上账册,“钱粮清点完毕。这是详细账目。”
  
  宋江接过,却不看,直接递给吴用:“学究看看便是。蒋先生办事,我放心。”
  
  这番信任的姿态,让蒋敬激动得脸都红了。周围众头领看在眼里,心思各异。
  
  晁盖此时也来了,身后跟着阮氏三雄、刘唐等旧部。见宋江被众人簇拥,晁盖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暗了暗。
  
  “恭喜贤弟,大获全胜。”晁盖上前,拍拍宋江的肩膀,“此次出征,贤弟居功至伟。”
  
  “哥哥说哪里话,”宋江躬身,“全仗哥哥坐镇山寨,将士用命,上天庇佑,宋江岂敢居功?”
  
  话说得谦虚,但谁都听得出,功劳是谁的。三打祝家庄,从谋划到执行,全是宋江一手操办。晁盖这个名义上的寨主,除了最后庆功时露面,几乎没参与什么。
  
  “贤弟不必过谦。”晁盖笑道,“今夜聚义厅设宴,为兄弟们庆功!”
  
  “谨遵哥哥之命。”
  
  众人散去,继续忙碌。金海一直忙到日头西斜,才把伙房该接收的东西清点入库。他累得腰酸背痛,却睡不着,便借口巡查,独自上了后山。
  
  忠烈堂的灯火已经亮起。白日里匆匆立起的墓碑,此刻在灯火映照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纸钱灰烬随风飘散,像一群灰色的蝴蝶,盘旋不去。几个阵亡士兵的同乡还跪在坟前烧纸,低声啜泣。
  
  “李四哥,你放心走吧……家里老娘,弟兄们会照应……”
  
  “周三郎,明年清明,我定给你带壶好酒……”
  
  “孙家兄弟,你媳妇和孩子已经接上山了,往后有山寨照应,饿不着……”
  
  金海站在阴影里听着,眼眶发热。这些士兵,大多是被逼上梁山的贫苦百姓。他们以为上了山就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快意恩仇,却不知最先等来的,可能是乱坟岗里的一杯黄土。
  
  金海从怀中取出事先准备的一壶酒,倒撒在坟前。
  
  酒渗入泥土,无声无息。
  
  金海起身,望着山下连绵的灯火。聚义厅那边传来隐约的鼓乐声,庆功宴已经开始了。欢笑声、划拳声、歌舞声,顺着夜风飘来,与忠烈堂的寂静形成刺眼的对比。
  
  一边是生死,一边是狂欢。
  
  一边是新坟,一边是盛宴。
  
  这就是梁山。这就是替天行道。
  
  聚义厅内,灯火通明。
  
  上百张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头领们按座次分列,小头目和立功士兵也在厅外广场设席。酒肉如山,笑语喧天,全然不似几日前才经历血战。
  
  金海作为伙房头目,负责宴席操办,得以在厅内走动。他看见宋江坐了左首第一位——这本该是晁盖首席军师吴用的位置,但今日吴用主动让了座,自己坐了次席。
  
  晁盖坐主位,满面笑容,频频举杯。但金海注意到,晁盖每次喝酒时,目光总会在宋江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欣慰,有赞赏,也有隐隐的不安。
  
  “诸位兄弟!”宋江起身举杯,白衣胜雪,在灯火映照下宛如玉树临风,“此次三打祝家庄,全仗众兄弟用命,上天庇佑!这第一杯酒,敬阵亡的兄弟!愿他们英魂不灭,早登极乐!”
  
  全场肃然,齐刷刷起身举杯。酒浆泼地,汇成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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