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天穹·其疾如风
演武天穹·其疾如风 (第1/2页)“演武天穹”的界域已在虚空深处稳固,这片由无上法力开辟的战场,静候着即将到来的碰撞。界域之外,东西方的意念如同无形的潮水,泾渭分明却又紧密关注。东方规则之殿投影沉静肃穆,西方神光云台则流转着奥林匹斯与阿斯加德的辉光。
战端未启,博弈已始。
一道恢宏而带着几分刻意彰显“公正”与“气度”的神念,自西方云台发出,化作一道金光璀璨的卷轴,在演武天穹的上方缓缓展开。上面以宇宙通用神文列出了西方联盟提议的十场对决名单。
名单甫一呈现,东方观战处,陈远的眉头便微微蹙起。林璇面前的数据流瞬间加速,与“周天星斗推演系统”和“心网”的深层扫描结果进行急速比对。
“名单有问题。”陈远指着卷轴上几个名字,语速加快,“赫拉克勒斯、阿喀琉斯,列为‘英灵’尚可理解,但洛基……虽然他在北欧神话中地位特殊,但其神性权柄‘诡计’、‘火焰’是确凿无疑的。他们将洛基列为英灵,绝非疏忽。”
林璇眼中闪过冰冷的数据光芒,同步汇报:“心网监测到名单公布时,西方阵营核心层有微弱但集中的‘期待’与‘狡黠’情绪波动,与洛基的能量特征高度吻合。推演系统判定,此为有意的规则试探,概率高达92%。他们想利用规则模糊地带,用神祇冒充英灵,获取不对等优势。”
李靖负手而立,目光扫过那份名单,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演的戏剧。“跳梁小丑,伎俩仅此而已。”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他们亮出名号,那我等便依‘礼’回应。兵家、武道、诸子英灵,皆已待命。至于这‘鱼目混珠’之举……”他微微侧首,看向身旁气度各异的先贤虚影,“……届时,自有应对,必让其自食其果。”
决策在电光火石间便已完成。东方并未在名单问题上多做纠缠,一份以苍劲笔法书就的回应名单悄然浮现,与西方名单并列,代表着东方的接纳与从容。这份名单看似寻常,却已为那潜在的“附加赛”埋下了伏笔。霍去病对阿喀琉斯,正在这第一阵。
第一阵,英灵对决,启!
界域之外,无数道来自东西方强大存在的意念,如同无形的触角,聚焦于此。东方一侧,规则之殿的投影静静悬浮,李靖、太白金星、商鞅、墨子等身影若隐若现,陈远和林璇也位列其中,通过特殊的水镜术观战。西方一侧,则是一片由神力凝聚的、闪烁着奥林匹斯与阿斯加德光辉的云台,宙斯、奥丁、雅典娜等神王与核心神只的目光穿透虚空,凝重地注视着下方。
气氛肃杀,虽无千军万马,却仿佛有无形的战鼓在每一个观察者的心中擂响。
两道流光,自东西两侧,落入这古战场中央的平原之上。
西方流光散去,显露出阿喀琉斯的身影。他身形高大魁梧,如同大理石雕刻的完美战士,金色的卷发在无形的气浪中飞扬。他身披精致的青铜胸甲,肩扛那柄闻名遐迩的长矛,盾牌上雕刻着繁复的史诗图案。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混合着骄傲、愤怒与悲剧色彩的磅礴气势便席卷开来,脚下的青草以他为中心,呈辐射状伏倒。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骨骼声响,灰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对战斗的渴望与被东方挫败后急于雪耻的火焰。他是荷马史诗中的天之骄子,是个人勇武的化身,他的存在本身,就在向整个演武天穹宣告——力量,即是一切!
东方流光则显得更为内敛,光芒散去,霍去病现身。他并未穿着厚重的铠甲,而是一身轻便的汉军骑兵将领戎装,外罩玄色战袍,手中握着一杆造型古朴、却寒光四溢的长枪,腰间悬着汉弓与箭囊。他面容英挺,年轻得有些过分,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隼,沉稳如深潭,没有丝毫年轻人应有的浮躁。他跨坐在一匹神骏异常的、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的战马之上(这是其英灵意志所化的坐骑)。与阿喀琉斯那迫人的气势不同,霍去病的气息与周遭的天地,与身下的战马,甚至与手中长枪都融为一体,仿佛他并非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这片战场自然生出的一部分,是风,是沙,是即将到来的雷霆。
没有多余的言语,演武天穹的规则已然判定——战斗开始!
“喝啊!”
阿喀琉斯发出一声震撼云霄的战吼,率先发动!他甚至没有采用任何战术性的迂回或试探,而是将长矛向前一指,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最直接、最狂暴的方式,向着霍去病发起了冲锋!这是他的战斗方式,以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在第一时间碾碎对手!他所过之处,大地被踏出深深的脚印,气浪翻滚,烟尘弥漫,气势一往无前!
面对这足以令任何军队胆寒的冲锋,霍去病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轻轻一夹马腹,那匹乌骓马仿佛通晓主人心意,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四蹄腾空,并非迎击,而是……转向!
“驾!”
霍去病一拉缰绳,乌骓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并非直线后退,而是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向着侧后方的丘陵地带疾驰而去。速度之快,竟不比阿喀琉斯的冲锋逊色多少!
“懦夫!休走!”阿喀琉斯怒吼,在他看来,这种不敢正面交锋的行为,是对战士荣耀的亵渎。他立刻调整方向,紧追不舍。他的速度确实惊人,每一步都跨越数十丈距离,与霍去病的距离在迅速拉近。
然而,霍去病的骑术与对战场的利用,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并非一味逃窜,而是利用丘陵的起伏、零散的巨石作为掩护,不断变换方向。时而冲上坡顶,借势加速;时而隐入谷地,利用视线盲区。他的路线飘忽不定,如同草原上最狡猾的头狼,始终与阿喀琉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既不让其追上,又不让其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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