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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龙腾虎跃收定远

第二十八章 龙腾虎跃收定远 (第1/2页)

提亲被拒,如同一盆冰水混合物,不仅浇熄了陈慕之心头因守城胜利和战略确立而燃起的火热,更带来一种刺骨的寒意。失落固然有,但更多的是一种孤寂感。
  
  自己这个带着异世思维的“变量”,在展现出超越时代能力的同时,也无可避免地成了权力棋盘上需要被“平衡”的那颗棋子。功高震主,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开始悄然收紧。
  
  没有太多时间给陈慕之伤春悲秋。南下战略的齿轮已然启动,巨大的惯性推着每个人前行。
  
  情报处的搭建、招贤馆的筹备、军纪的反复申明、与新晋将领的磨合、乃至黑火药的改进与保密……千头万绪,哪一件都关乎生死存亡,耽搁不起。
  
  他将那份初萌便受挫的情愫,连同些许郁闷,一并深深埋入心底,转而化作更专注、更玩命的工作动力。
  
  至少,他还有未竟的事业,还有一群可以托付后背的伙伴,还有这满城期待安宁的目光需要守护。
  
  这日,他正在自己那间兼具办公室、实验室和卧室功能的小院里,与方怀舟头碰头地研究着一张画满潦草符号的图纸,商讨着如何利用有限的铁料和木材,改进那几架饱经风霜、快要散架的“濠州炮”的耐久度。
  
  院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抬头望去,是马秀英提着一个朴素的竹编食盒走了进来。
  
  初夏的阳光透过院中老槐树的枝叶,在她略显清减却依旧明媚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眼神却比往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忧郁。
  
  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方怀舟虽然对那图纸上所画的巧妙结构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但还是识趣地走出小院。
  
  “秀秀,你来了。”陈慕之暂时放下手中那根差点被他掰断的炭笔,迎了上去,与马秀英脉脉含情的眼睛对视一下,欣喜说道。
  
  目光随之柔和地落在小男孩身上,好奇地问:“这位小兄弟是……?”
  
  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打满补丁、明显是从哪个阵亡士兵身上扒下来改小、依旧显得空荡的破旧衣衫,小脸脏兮兮的如同花猫,头发也乱蓬蓬如同被鸟雀筑过巢,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清澈,带着几分怯生生又难掩灵动的光芒,正紧紧攥着马秀英的衣角,小身板挺得笔直,好奇又带着戒备地打量着院中的一切,像一只误入人类领地的小兽。
  
  马秀英将食盒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怜爱地摸了摸小男孩那手感估计不太好的乱发,语气温和地对陈慕之说:“在市集里‘捡’的。”她的话语带着一丝无奈的幽默。
  
  她顿了顿,详细解释道:“我今日去市集采买些针线布匹,见他孤零零一个人蜷在街角,面前连个破碗都没有,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过往行人,看着实在可怜,便给了他两个炊饼。”
  
  “问起情况,才知他本是定远人,姓沐名英,父亲早些年死于役法,与母亲相依为命。前些时日为躲避战乱和元兵骚扰,随母亲逃难至此,不料……母亲却因长途跋涉、担惊受怕,病饿交加,没能熬过来,就死在了城外的破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靠着乞讨和捡拾别人丢弃的食物勉强活命。”
  
  她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感同身受的怜悯:“我见他伶仃孤苦,无依无靠,不忍心看他继续流落街头,便想着先带他回来,看看能不能帮衬一下,给他一条活路。慕之,你看……”
  
  她将决定权交给了陈慕之,眼神中带着恳求。
  
  陈慕之听着马秀英的叙述,看着眼前这个名叫沐英的男孩,那瘦小却挺直的身躯、那混合着戒备与求生欲望的倔强眼神。
  
  他想起了自己初来元末时的狼狈与无助,那种举目无亲、饥寒交迫的绝望感,至今记忆犹新。一股强烈的同情与怜爱油然而生。
  
  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与沐英保持平视,卸下所有“副元帅”的威严,语气温和得如同邻家兄长:“你叫沐英?”
  
  小男孩点了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声音虽小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嗯。”
  
  “多大了?”
  
  “八岁。”
  
  “家里……还有别的亲戚可以投靠吗?”
  
  沐英摇了摇头,眼圈微微发红,却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那副强装坚强的模样,更让人心疼。
  
  陈慕之心中一阵揪紧。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这样的孤儿不知凡几,能挣扎着活到现在,已是上天垂怜,其本身就需要莫大的勇气和运气。
  
  他看着沐英那尚显稚嫩却已初现棱角的脸庞,那双清澈眼眸中闪烁的不屈光芒,突然,一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划过脑海——沐英!
  
  我的老天爷!
  
  这不会是历史上那个追隨朱元璋南征北战,平定云南,最终受封黔宁王,世镇西南,大名鼎鼎的沐英吧?!
  
  秀秀这随手一捡,就把未来的顶级名将、大明柱石给捡回来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与一种见证历史节点般的激动,尽量用平静甚至带着点随意的语气对马秀英说:“既是孤儿,流落街头终究不是办法,迟早要毁在这世道里。若他自个儿愿意,不怕跟着我奔波辛苦,便留在我身边吧。”
  
  “我虽军务繁忙,未必能时时照料,但教他识文断字、明些事理、强身健体,总还是可以的,至少……能让他像个真正的人一样活下去,将来或许还能有份前程。”
  
  马秀英闻言,眼中闪过如释重负的欣喜之色:“那真是再好不过!沐英,快谢谢陈副元帅!”
  
  她轻轻推了推小男孩。
  
  小沐英虽然对“副元帅”这个称谓依旧懵懂,但能清晰地感受到陈慕之话语中的真诚与善意,那不是施舍,而是一种平等的邀请。
  
  他学着戏文里看来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抱拳躬身,声音虽稚嫩却带着力道:“沐英谢谢…谢谢副元帅收留之恩!”
  
  陈慕之扶起他,看着他小大人似的模样,不由莞尔一笑:“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不用这么多礼数。看你这样子,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吧?先跟你秀英姐姐进屋去,让她找点热乎东西给你吃,再换身干净衣裳,好好洗把脸。”
  
  他指了指沐英那张小花猫似的脸。
  
  看着马秀英牵着沐英的小手走进屋内,陈慕之心情复杂难言。
  
  历史的巧合,有时真是妙不可言,带着一种荒诞的戏剧性。
  
  他收留沐英,一方面是出于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怜悯与责任,另一方面,也未尝没有一丝“提前投资未来”、为这支队伍乃至这个时空留下更多希望的念头。
  
  无论如何,好好教导、保护这个孩子,让他能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并活出价值,总归不是坏事,甚至可以说是功德无量。
  
  安置好沐英,马秀英与陈慕之在院中石凳上坐下。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沉默。提亲被拒那层无形的薄纱,横亘在两人之间,虽未明言,却心照不宣,带着些许尴尬和无奈。
  
  “慕之,秀秀给你添麻烦了!我会经常过来看小沐英的。”最终还是马秀英先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只是来看小沐英吗?”陈慕之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
  
  马秀英脸上刹那通红,如同晚霞映雪,低声说道:“当然还有你…”
  
  她顿了一下,声音轻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慕之,提亲的事……义父那边,我已经知道了。”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如水,直视着陈慕之,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你不必为此感到为难,更不必因此与义父生出嫌隙,影响了正事。我……明白他身为统帅的顾虑,树大招风,古已有之。”
  
  她的话语里,透着超越年龄的通透与理解,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陈慕之看着她两边为难的样子,心中一阵疼惜与感动。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与一丝轻颤,郑重道:“秀秀,你放心。郭元帅虽暂未应允,或有其考量,但我陈慕之认定的人,认定的事,绝不会因一时挫折而轻易放弃。”
  
  “我已想好,待我们南略滁州,打开局面,取得让所有人无话可说的阶段性胜利之后,我会备足诚意,再次郑重向元帅提亲。届时,形势比人强,想必一切又会不同。”
  
  他目光坚定,给予她承诺和信心。
  
  马秀英脸颊飞起两朵红云,低下头,声如蚊蚋,却清晰无比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用更轻、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声音说:“你心中有我…便好。无论多久,我等你!”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怨天尤人,简单的话语,却蕴含着无比的信任与深情。
  
  在这乱世之中,这份相知相守的情谊,显得格外珍贵。
  
  陈慕之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彼此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
  
  儿女情长暂且按下,战争的齿轮仍在冷酷地转动。
  
  新成立的情报处,在柳莺儿和赵六的全力经营下,很快展现出了其不可或缺的价值,成为了郭家军延伸出去的敏锐触角。
  
  这一日,柳莺儿带着一份加密情报,匆匆来到陈慕之的办公处。
  
  “副元帅,定远方向有消息了,是条不大不小的鱼。”
  
  柳莺儿虽已是统管一方的上百户,气度沉稳了不少,但在陈慕之面前,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恭敬,只是那眼神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仰慕与距离感的复杂情绪。
  
  “据查,定远县东面的张家堡,盘踞着一支自称‘驴牌寨’的地方武装,寨主穆把头原是当地一霸,寨中约有三千人马,成分复杂,有流民,有溃兵,也有些地痞无赖。”
  
  “据悉,他们如今缺衣少食,处境艰难,内部怨言颇多,有意投靠一方势力以求存续,之前也曾派人来濠州探过口风,但似乎仍在犹豫观望,未能下定决心,估计是待价而沽,或者内部意见不一。”
  
  陈慕之接过情报,仔细看了一遍,眼中精光一闪:“三千人马……虽不算多,但若能兵不血刃地收编,亦是一股不小的助力,尤其是其中可能有些经历过战阵的老兵。”
  
  “更重要的是,拿下驴牌寨,等于在定远地界提前钉下了一颗钉子,对我军后续经略定远、威慑周边、乃至向滁州推进都极为有利,能省去不少攻城拔寨的力气和伤亡。”
  
  他立刻带着柳莺儿前往元帅府,向郭子兴汇报此事。
  
  郭子兴此时正需新的功绩来巩固自身地位,闻听有此“便宜”可捡,顿时大感兴趣。
  
  他迅速召集核心将领商议后,决定派出手下如今最能打也最需要军功来证明价值的将领——新任镇抚朱元璋,前去招抚这支人马。
  
  此举,既有用人之明,也有借此进一步扶持朱元璋、平衡陈慕之影响力的考量。
  
  陈慕之建议朱元璋可以适当、不经意地“炫耀”一下濠州军刚刚在钟离、五河获得的补给和连胜的士气,以加剧对方的焦虑感和投靠的紧迫感。
  
  朱元璋领命,深知此事关系重大,若能不成而屈人之兵,顺利收编这三千人,无疑是为自己增添一大砝码,更是大功一件。
  
  他带着徐达等几十个亲信、郭子兴的亲笔书信、礼品和一些粮食,快马加鞭,直奔定远张家堡。
  
  招抚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那寨主穆把头,虽处境艰难,却也不是易于之辈,对朱元璋半信半疑,既想找靠山,又怕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朱元璋也不着急,一方面展示濠州军的实力与诚意,另一方面,则让随行的赵六利用江湖关系,暗中接触寨中一些对穆把头不满、或觉得前途无望的头领和中下层头目,许以好处,进行分化瓦解,埋下钉子。
  
  双方接触了几次,穆把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耍滑头,玩拖延战术,濠州运来的少量“救济粮”倒是照收不误,颇有点“糖衣吃掉,炮弹打回”的无赖架势,却总是不肯在归附的关键问题上给出明确答复,显然还在幻想能有更好的价码,或者指望濠州军能先帮他解决眼前的粮食危机。
  
  一天,朱元璋设下酒宴,邀请穆把头及他手下几位主要头领到山寨外濠州军控制的营帐中“畅饮议事,共商未来”,同时,又安排另一批人带着不少酒肉进入山寨,名为“犒劳”留守的寨兵,实为观察动向,制造氛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看似热烈。
  
  朱元璋见时机差不多,放下酒碗,目光炯炯地看向主位的穆把头,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穆首领以及众位头领,对我濠州收编之事,考虑得如何了?郭元帅还在濠州等着诸位的好消息呢。”
  
  穆把头脸上肥肉抖了抖,打了个哈哈,试图继续施展拖字诀:“朱镇抚莫急,莫急嘛!此等大事,关乎全寨兄弟身家性命,总需……总需让大家伙再仔细讨论讨论,从长计议才行……”
  
  朱元璋却不给他再糊弄的机会,直接打断,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穆首领,明人不说暗话。你自己的意思呢?是战是降,是去是留,总得有个准话。郭元帅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穆把头被将了一军,支吾道:“我…我能有啥绝对意见?当然是……是以大伙的共同意思为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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