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想去修甘泉宫?
第35章 你想去修甘泉宫? (第1/2页)“陛下,太子殿下去平曲侯府了!”
宣室殿,常融又忐忑的跪地禀报,同时掏出来了一份名录,十分急切的证明自己有用:“陛下,这是昨日太子殿下比武封将的名录,以及前三名的身份背景!”
“周建德?”汉武帝低着头努力回想的只是轻轻抬手,中常侍便迅速的将名录接过来放在了御案上。
汉武帝并没有急着看名录的等着下文。
可下方跪着的常融见自己忙活了一天一夜,花了十几块金饼买回来的情报,陛下看都没有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太子殿下和公孙丞相在膳房吵了一架!”常融极力证明自己的想到了其他情报。
“哦?吵了什么。”汉武帝停止了阅览文书的抬头。
“似乎是因为少傅,詹事,接连被罢免起了冲突!”常融小心的回答,具体争吵内容不知道,他也是从只言片语中猜出来的。
汉武帝两根指头外扩了两下,又低下了头,没有再追问。
常融还是不理解的心思快速转动,张了张口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中常侍见状,对着常融摆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常融眉头一皱的不想就这么离去,可下一秒,中常侍的眸光就带着闪电的盯住了常融。
“奴婢告退!”常融只能无奈叩首离去。
“陛下,大司农求见。”中常侍轻声细语。
“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汉武帝放下了手中的文书,抬头就看到老当益壮的桑弘羊站在廊门外。
受到召见,桑弘羊迅速的进殿躬身一拜,便掏出了一份文书奏道:“陛下,扩建甘泉宫的事项都准备好了,不知何时动工?”
中常侍迅速接过来放在了汉武帝的面前。
“一个月内!”汉武帝打开扫了一眼的回道。
“诺!”桑弘羊领命,站着不动。
“还有事?”汉武帝冷哼一声,往后一靠的盯着桑弘羊,甘泉宫扩建事项还用不着桑弘羊亲自过来呈递。
“这,陛下,这昨儿太子殿下,闹出的动静不小啊,而且今天朝议,这太子殿下也一改常态,有点反常啊!”桑弘羊两手抱于肚皮前,小心的试探问道。
“太子反不反常,关你何事?”汉武帝神情一沉。
“咳咳咳,陛下,这陈掌年事已高,担任太子詹事多年,若是仓促离京,需要老臣代表朝廷慰问一二吗?”桑弘羊急忙笑呵呵的又小心问道。
“这是你该操心的事?”汉武帝眉宇再皱,扬长慢吞吞冷哼:“你我君臣五十六年了,还需要拐弯抹角试探朕的态度?”
“陛下,老臣知错!”桑弘羊大拜叩地严肃道:“不敢隐瞒陛下,老臣,老臣想为吾儿桑迁谋詹事一职,恳请陛下恩泽!”
汉武帝面色瞬间暗沉了下来,冷峻的盯着桑弘羊,一时间整个宣室殿都坠入了冰窖之内,无一人说话。
许久,汉武帝轻哼一声的骂道:“老东西,朕还没死呢,没别的事就滚吧,朕会考虑的!”
“老臣叩谢陛下!”桑弘羊大拜一声,便起身浑身一轻的离去。
汉武帝看着桑弘羊离去的背影,直到人离开了也没有挪动半分,只剩下久久的沉思!
……
“外臣周建德,拜见太子殿下!”
平曲侯府,虽年老体衰但依旧魁梧模样的周建德躬身参拜刘据。
“老师不必多礼,应是学生来探望老师,老师身体可还安好?”
刘据急忙见礼,上前搀扶周建德。
“谢太子挂念!”周建德老成持重的请罪:“太子殿下折煞外臣了,外臣岂敢称太子老师。”
“太子殿下请上座!”
落座,刘据便懊悔的轻叹:“孤……很愧疚,当初没能将太傅留任太子宫!”
“太子殿下宽厚仁心,外臣被罢免官爵,是外臣咎由自取!”周建德刚坐下来就又起身的请罪。
心下也在猜测,太子这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这些年,平曲侯府与太子宫并没有多少往来,或者说,他现在就养养鱼,种种花,偶尔种种田,倒也惬意自在!
“太傅可知,太子詹事陈掌今晨朝议被父皇罢免袭爵离京一事?”刘据也没有过多的客套,任务繁重。
他的心里也有些许的忐忑。
千金之资不是小数目,况且自从周建德被罢免官爵之后,基本上就和太子宫断了联系。
他这算是突然登门拜访,就让周建德拿出千金来谋一个甚至他也不能完全担保任命的太子詹事。
而且,一旦周建德同意,那今后可就是他刘据的人了。
“略有耳闻!”周建德如是回道。
“如此,那孤便长话短说,不知平曲侯可有意孤这太子宫詹事一职?”刘据直言的盯着周建德问道。
“额……”
周建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得愣在原地。
完全没想到,太子前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却是心中大震!
太子宫任事,怎么会想到他?
绛侯是列侯,但经两次失爵又复爵,本就大不如前。
陛下继位后削藩几十年,对王侯的影响极重,尤其是自酎金失官爵后,平曲侯府的封地都被纳入了郡县,侯府不再拥有封地管辖,只食食禄,他也闲赋在家,平曲侯府可比不了平阳侯府。
但是太子詹事?
“外臣,恐不能胜任太子詹事一职!”周建德深吸一口气,还是躬身请罪,推辞了起来!
‘不是说,只要表明来意,周建德就会奉上千金!’刘据心里也是一嘀咕,只得前言不搭后语的苦恼诉苦道:“哎,孤昨日比武封将赏赐九万金,但孤也未曾想到,父皇会停了孤太子宫的月钱,如今,孤的姨夫劳苦半生,离京之时孤却略有拮据,一时间竟无法重赏于姨夫!”
周建德瞳孔一缩的深吸一口气,噗通跪地,“外臣愿奉千金,以解太子殿下燃眉之急!”
……
“叔父!”
史府书房!史高叩首礼拜主座上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
太史令丞史康!
年近古来稀,算是老古董级别的存在。
但不算是至亲,只能说是同一个曾祖之后的叔伯,属于史家在鲁国世修典章的史官。
世间之事本就艰难攀爬,史家在鲁国只能算是地方仕绅,也是通过成为鲁王外戚爬到长安城,鲁王举荐他的那位素未蒙面的父亲为侍中,后被汉武帝拜为中郎将,河西开辟被外放凉州刺史。
在凉州苦熬十二年,不到五十岁就遗憾辞世。
而这,也就有了这位五代同祖的叔父史康被召为史官。
史康并没有好脸色给到史高:“一步踏错,便是满门倾覆,三族之夷司空见惯,连司马迁这等世承史官因为言语过失都被陛下施以宫刑,更何况我们还涉及储君之争。”
“太子地位稳固也就罢了,你大哥不愿入京,史家也不愿入京,有多方原因,最重要的是,储君地位不稳,又有卫氏把持太子宫,你姑母终究是良娣,所以你大哥每年只能以钱粮来维系这份关系。”
史康也头疼的盯着这位侄儿。
这两天京师变化,太子变化,尤其是史高孤身一人入京,谋到三郡一刺史的辉煌战绩,的确令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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