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天下之道，吾已尽透”，悲叹散人

第88章 “天下之道，吾已尽透”，悲叹散人 (第2/2页)

他抬手凝聚出一缕微弱的道韵，那道韵纯粹而自然，不似仙道的清冽，也不似魔道的阴鸷，更不似妖道的狂野，却蕴含着无穷的生机。“这是老夫被困三千年，才悟透的‘自然道’。可惜啊，醒悟得太晚，因果缠身，无力回天。”
　　
　　宋辞晚望着那缕道韵，识海中的天地秤忽然剧烈转动。清心佩的光晕与天地秤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七彩光柱，照向悲叹散人。识海中浮现出一行清晰的置换信息：【悲叹散人，蕴含万道碎片感悟、自然道本源、滔天因果业障，因果权重：极重（关联三千修士陨落、万道失衡之秘），共生适配度：95%，可置换为：①万道归宗功法完整版②自然道本源印记③悲叹散人残魂解脱（需舍弃自身十年寿元+半数因果净化点数）】。
　　
　　三个选项摆在面前，宋辞晚却没有丝毫犹豫。万道归宗功法虽强，却带着悲叹散人的因果隐患；自然道本源印记虽能提升修为，却非自己的道；而悲叹散人三千年的囚禁与悔恨，才是最该被“置换”的执念。
　　
　　“前辈，晚辈愿以十年寿元与半数因果净化点数，换你残魂解脱。”宋辞晚沉声说道，指尖轻点天地秤。
　　
　　悲叹散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深深的动容：“你为何不选万道归宗？那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至宝。”
　　
　　“晚辈的道，是置换之道，而非万道归宗。”宋辞晚平静地说道，“前辈曾言，天下之道，在于契合。万道虽好，却非晚辈所求。晚辈只想以置换之能，平衡因果，坚守本心，走出属于自己的长生路。”
　　
　　话音落，天地秤的黑白秤盘飞速转动，十年寿元化作淡金色流光，半数因果净化点数化作莹白色光点，二者交融成一道温和的光柱，涌入悲叹散人体内。石阵中的因果怨气如潮水般退去，崩裂的符文重新焕发光彩，悲叹散人枯槁的身躯渐渐变得充盈，眼底的沧桑被释然取代。
　　
　　“好一个‘坚守本心’！”悲叹散人放声大笑，笑声中没有了悲怆，只有解脱的畅快，“老夫穷尽一生，追求‘尽透天下道’，却忘了道心本真。你这丫头，倒是比老夫通透得多。”他抬手一挥，一缕纯粹的自然道本源与万道归宗的核心感悟，化作两道流光涌入宋辞晚的识海，“这并非置换，而是老夫的馈赠。你的置换之道，兼容并蓄，又能坚守本心，或许真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长生路。”
　　
　　宋辞晚只觉识海一阵清明，万道归宗的核心感悟并非完整功法，而是悲叹散人对万道的理解与反思，让她对置换之道有了全新的认知；而自然道本源则如清泉般，洗涤着她道心中的细微滞涩，让她的金丹愈发稳固，道心也更加纯粹。
　　
　　“多谢前辈。”宋辞晚再次拱手行礼。
　　
　　悲叹散人摇了摇头，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融入石阵的符文之中。“天下之道，吾已尽透，却不如坚守本心一缕。丫头，记住，长生并非掌控万道，而是在万道之中，守住自己的道。”
　　
　　声音消散的刹那，石阵中的十二根石柱轰然炸裂，无数符文化作灵光，融入云岚山的天地之间。秘境核心的灵气不再滞涩，反而变得温润而纯粹，那些因悲叹散人因果而扭曲的秘境空间，也渐渐恢复正常。
　　
　　宋辞晚立于原地，掌心的天地秤泛着柔和的金光，清心佩的光晕愈发温润。她望着悲叹散人消失的方向，心中豁然开朗。悲叹散人的三千年囚禁，终究没有白费；而她的置换之道，也在这场相遇中，真正触及了长生的本质。
　　
　　天下之道，或许真的可以尽透，但若因此迷失本心，掠夺无度，终究会被因果反噬。而她的路，便是以置换之能，平衡万道因果，在取舍之间坚守本心，既不刻意避世，也不肆意掠夺，如自然般生长，如流水般前行。
　　
　　远处传来修士的脚步声，显然是秘境空间恢复正常后，其他修士正在向核心处赶来。宋辞晚收起天地秤与清心佩，转身望向秘境出口。悲叹散人的馈赠让她的修为虽未直接提升，道心却已远超同阶修士，而那万道归宗的核心感悟，更是让她的置换之道有了无限可能。
　　
　　长生之路漫漫，她已不再是那个只知积累寿元的洗妖人，也不是那个急于突破的修士。她是宋辞晚，手握天地秤，心怀清心佩，以置换之能，行平衡之事，在这万道交织、因果循环的修仙界，稳步迈向真正的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