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炼金
第3章 炼金 (第2/2页)再次用清水洗掉酸液,白芑小心的将烧杯里的海绵金过滤到了滤纸上,随后连同滤纸一起丢进了一个小号的坩埚,并且往里面擓了一小勺硼砂,拿起割枪开始了加热。
很快,坩埚里的滤纸被烧的一干二净,那些海绵金也被烤干,并且随着白芑稍稍调大阀门迅速熔化。
当这并不算多么宽敞的方舱又一次被炙热的温度填满的时候,白芑的脸上也露出了丰收的喜悦——这是所有职业黑金猎人最期待的时候。
没过多久,坩埚里的海绵金完全融化,他也立刻移动割枪,对旁边的模具进行了简单的加热,随后关了割枪,用钳子夹住坩埚,将里面融化的金水倒进了滚烫的模具里。
只是等待片刻,他又拿起另一半带有握把的模子用力压在了模具里,并且用锤子敲了几下。
十几秒钟之后,滚烫的模具和里面的黄金都被他丢进了一个提前装满了水的铁皮桶里,任由那套模具在嗤嗤作响中蒸腾起大片的水汽儿。
“哐哐!”
在不锈钢桌面上一番磕打,一枚小的可怜,而且印上了镰锤标志的小金条从模具中跌落,砸在了提前铺好的一块湿毛巾上。
扯出几张抽纸将这枚金条擦干丢到克称上,白芑在看到屏幕上跳出的数值的时候,脸上已经只剩下丰收的喜悦。
46.87克,这个收获已经远在他的预料之外了。
“扣除5克的尾款,还剩下小42克呢!这把稳赚!”
白芑一边念叨着,一边将那根已经放凉的金条丢进了角落处一双雨靴的靴筒里。
关了气瓶阀门和窗子以及给风扇和冰柜供电的小型发电机,他对这方舱进行了一番例行检查之后,立刻穿上挂在门后的雨衣离开方舱,扭头钻进了驾驶室。
格外细致的叠好湿答答的雨衣放在引擎盖上固定的塑料箱子里,白芑驾车慢腾腾的离开这片森林,沿着提前看好的路线开到了一条少有人烟的公路上,并且最终停在了这条路的十字路口。
“是个好天气”
白芑看着窗外的暴雨一边念叨着,一边重新穿好雨衣再次推门下车。
这次,他从方舱里拎出了四条备胎和一个电动千斤顶,并且又一次戴上了厨房手套。
在电动扳手嗡嗡嗡的转动中,这辆停在路边的轻型卡车根本没用多长的时间便换上了四条公路胎,而那四条带有粗大花纹的泥地胎,在被他用高压水枪冲干净所有的污渍之后,立刻送进方舱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板上。
最后收拾了工具并且将路面上的泥土都冲刷干净,白芑这才脱了手套,又一次钻进驾驶室,在雨幕中慢悠悠的开往了莫斯科城区的方向。
这一次足足40多克黄金的收入,对得起他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
同时,这也是他这一年多以来,单次收入最高的一次炼金活动——即便没有那个古怪的、无法解释的面具。
行至半途,随着雨势减弱,他驾驶的这辆卡车的车速也跟着加快。
下午五点半,肆虐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放晴,他也终于在路过一个小镇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在遛狗的漂亮姑娘。
可惜,即便他特意停车并且和对方以及对方牵着的哈奇士进行了一番深情的对视,却并没有如愿共享到他们的视野,反而收获了一声亲切的“苏卡”和一根修长纤细戴着戒指的中指,以及一泡浇在车轱辘上的狗尿。
玛德晦气....
白芑轰了一脚油门儿换来第二声苏卡的同时,也重新驾驶着卡车开往了莫斯科的方向。
就在他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刚刚那个金发姑娘是不是闭眼了,她的哈士奇是不是个瞎狗所以才共享不了对方视野的时候,一通电话也打了进来。
“歪?姐夫!咋的了?”
充斥着柴油增压发动机噪音的驾驶室里,白芑打开手机免提之后大声问道,同时也稍稍降低了车速。
“别乱叫,还没正式同意俺俩处呢你表姐。”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嘴里冒出的倒装句带着不自觉笑意和略显违和的“娇羞”。
“说吧啥事儿?”白芑明智的换了个话题,他可不想被这位预备役姐夫喂过期狗粮。
“你这是又出去捡破烂了?”
电话另一头的“姐夫”问出了一个带有隐藏含义的问题。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白芑说话间却已经缓缓踩下了刹车。
刚刚这两句对话是他们这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特有的暗号。
如果翻译一下,对方那句的意思就是“老弟说话方不方便?”
而他那句“不爱听”则是“方便啊姐夫!”的意思。
“咋的了?”
白芑在靠边停稳了车子之后直接熄灭了发动机,这位姐夫都用上暗号了,要么是和表姐吵架了,要么就是来活儿了,赚钱的活儿。
“我手头儿有个急活儿干不干?”电话另一头儿的姐夫直白的问道。
“又是给我表姐当跑...”
“正事儿,这次是正事儿,和你表姐无关。”
“正事儿?说说?”白芑来了兴致。
打来电话的这位中俄合资的预备役姐夫,无论俄语名字还是汉语名字都叫鲁斯兰。
虽然这名字投机取巧,但这人可是相当的实在。而且他的生意和白芑这炼金的爱好多少算是有些交集。
“你回家赶紧的,我在等你呢你家门口。”电话另一头的鲁斯兰却在这个时候卖了个关子。
虽然对方那带着鲁东口音的汉语里充斥着时倒时不倒,倒了也是瞎倒的自创倒装句,但白芑却意识到,这次恐怕是个大活儿。
“一会儿聊,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白芑干脆的挂断了电话,重新启动车子,踩下油门驾车风驰电掣的开往了市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