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7 章 现实的干预·醒梦事务所

第 527 章 现实的干预·醒梦事务所 (第2/2页)

他想起了洛轻寒的话，想起了沈慕言那句“你的代码里，有‘醒来’的味道”。
　　
　　“醒梦……吗？”风琛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沿。
　　
　　无论对方是谁，目的何在，这个江澈，以及他口中的“醒梦事务所”，都已经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且，对方的话语，确实让他无法完全置之不理。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位于城市老街区的“静谧角落”咖啡馆。
　　
　　这是一家装修简约却不失格调的小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和轻柔的爵士乐。
　　
　　风琛推门而入时，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咖啡馆。
　　
　　客人不多，三三两两，低声交谈。他很快就在靠窗的一个角落，看到了那个符合他想象中“江澈”形象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下身是深色的西裤，熨烫得笔直，没有一丝褶皱。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狭长而深邃，此刻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本纸质书，神情冷静而专注，透着一股典型的精英范儿。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与咖啡馆慵懒氛围格格不入的严谨和锐利，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风琛径直走了过去。
　　
　　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男人合上书，抬起头，透过金丝眼镜的镜片，将目光投向风琛。
　　
　　那是一双极其冷静睿智的眼睛，像是最精密的扫描仪，在风琛身上快速扫过，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任何伪装都无所遁形。
　　
　　“风琛先生，请坐。”江澈微微颔首，示意风琛坐在他对面的位置，语气平和，仿佛他们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而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风琛在他对面坐下，没有立刻开口。他也在观察着江澈。
　　
　　这个男人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但眼神中的沉稳和锐利却远超这个年纪应有的城府。
　　
　　他的五官俊朗，带着一种知性的魅力，但那过于冷静的眼神，让人感觉难以接近，甚至有些……冰冷。
　　
　　“江先生开门见山吧。”风琛打破了沉默，他不喜欢这种被审视的感觉，更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说的‘精神状态’，‘分不清现实与虚拟’，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澈拿起桌上的咖啡勺，轻轻搅动着面前那杯几乎未动的黑咖啡，动作优雅而有节奏。
　　
　　他没有立刻回答风琛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风琛先生最近，是否经常沉浸在《星河战纪》这款游戏中？
　　
　　平均每日在线时长，超过十二个小时了吧？”
　　
　　风琛瞳孔微缩。对方连他的游戏时长都调查得如此清楚！
　　
　　他心中的警惕更甚，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是又如何？
　　
　　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似乎与江先生，以及你的‘醒梦事务所’无关。”
　　
　　“有关。”江澈停下搅动咖啡的动作，将咖啡勺轻轻放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他抬起眼，目光直视风琛，语气肯定，“我们监测到，你的脑波频率，在最近一周内，出现了异常波动。
　　
　　更准确地说，你的脑波，正在与《星河战纪》游戏服务器的运行频率，产生一种……危险的同调现象。”
　　
　　“脑波同调？”风琛重复着这个陌生的术语，眉头紧锁。
　　
　　“是的。”江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一点冰冷的光，“简单来说，你的大脑，正在逐渐适应并‘模仿’游戏服务器的运作节奏。
　　
　　这会导致什么后果呢？初期可能只是精神疲惫，反应略微迟钝。
　　
　　但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你的大脑神经元突触，可能会永久性地记住这种虚拟频率。
　　
　　最终的结果，风琛先生，你很可能会无法区分真实的触感和虚拟的反馈，无法辨别现实的声音和游戏的音效，你的意识会在两个世界之间摇摆，最终……彻底迷失。”
　　
　　江澈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一个风琛从未深思过，却又隐隐感到不安的可能性。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丝毫夸张或恐吓，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压在风琛的心头。
　　
　　风琛沉默了。他端起侍者刚刚送来的柠檬水，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似乎无法驱散江澈话语带来的寒意。
　　
　　他想起了初始之塔顶层那团“混沌初开”的光云，想起了可以穿透的黑色碎片，想起了沈慕言所说的“常数不稳定”，想起了洛轻寒那句“世界是梦”。
　　
　　难道……这一切，不仅仅发生在虚拟世界？
　　
　　“你是怎么监测到我的脑波的？”风琛放下水杯，眼神锐利地看向江澈，“‘醒梦事务所’，到底是什么地方？”
　　
　　江澈看着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像是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转瞬即逝。
　　
　　“我们是做什么的，风琛先生现在不必深究。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关注的，是那些在虚拟与现实边缘徘徊的‘迷途者’。
　　
　　而你，风琛先生，”他顿了顿，目光再次变得锐利如鹰，“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危险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