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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最后的冥王 第十六章 要塞

第二卷 最后的冥王 第十六章 要塞 (第1/2页)

黎川的心脏猛地一缩。
  
  第二要塞?
  
  这个词像一柄重锤砸进意识深处,溅起记忆的碎片——上周四晚自习,巧克力在口中化开的甜腻,银卡突然亮起的白光,那九个清晰得如同烙印的字迹:
  
  “第一要塞:第三次大战”
  
  他强迫自己呼吸,冰凉的空气灌入肺部,带来一丝刺痛的真实感。目光落在面前这位身形高瘦的老人身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早已穿透皮囊,看见了那张紧贴着他胸膛的银色卡片。
  
  这个老人知道什么?他和那个戴半框眼镜的中年男人——那个在雨夜归还银卡、又在刚才以诡异方式消失的“小李”——是什么关系?他们看过这张卡了吗?解析过了吗?为什么还要还给他?
  
  黎川的思绪在电光石火间飞转。最后,所有的猜疑、恐惧、困惑,都被一个更冷静的认知压下:此刻站在这里,面对这样一个存在,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或隐瞒的资本。对方若真有所图,他早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不如坦诚。
  
  “老先生,”黎川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干涩,却努力维持着平稳,“我……确实见过‘第一要塞’这几个字。”
  
  观老的眉毛极其轻微地挑动了一下,幅度小到几乎难以察觉,但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的光芒,却在这一刹那变得专注而锐利。
  
  “哦?”老人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多了一分探询的意味。
  
  黎川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上周四,晚自习。我……吃下了一块巧克力。”他顿了顿,没有解释巧克力的来源,“而后,我口袋里的那张银卡突然发光,上面浮现出一行字。”
  
  他没有等待老人追问,直接说出了那九个字:“第一要塞:第三次大战。”
  
  观老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有那双眼睛深处的光芒在缓缓流转,像是在快速分析、推演着什么。当黎川说完后,老人沉默了大约三秒钟。
  
  这三秒钟,在收藏室恒定微光营造的绝对寂静中,漫长得如同三个世纪。
  
  观老缓缓点了点头,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原来如此”的了然。
  
  他没有追问更多细节——比如巧克力从哪里来,银卡为什么会发光,为什么会是“第三次大战”这样具体而骇人的后缀。仿佛那些信息在他说出那九个字时,就已经自动嵌入了老人脑中某个庞大的认知模型,得出了足够的推论。
  
  黎川看见老人的目光略微垂落,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那张玉石般温润的脸上,眉头极轻微地蹙起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纹,又迅速平复。
  
  老人就那样站着,负着手,微微仰头,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收藏室均匀的淡白色微光落在他深灰色的中山装上,投下一道笔直而修长的影子。整个空间静得似乎能听见尘埃落定的声音,听见黎川自己血液流动的微弱回响。
  
  大约过了五六秒钟——也可能是更短,但在这种氛围下,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观老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他的目光重新聚焦,但并没有立刻看向黎川,而是淡淡地、随意地,扫向了收藏室左侧书架区的一个角落。
  
  那里,靠近墙根的位置,摆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约半米高的老旧樟木箱。箱子表面覆盖着一层薄灰,看起来和其他堆积在角落的杂物没什么区别。
  
  黎川顺着老人的目光看去。
  
  就在他的注视下,那个樟木箱紧闭的盖子,忽然,毫无征兆地,被从里面顶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里,先是探出两撮灰褐色的、毛茸茸的胡须,微微颤动着。接着,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脑袋从缝隙里挤了出来——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先是警惕地扫视了一圈空旷的收藏室,随后,精准地锁定了站在中央走道上的观老和黎川。
  
  那是一只……土拨鼠?
  
  黎川愣住了。
  
  一只肥硕的、毛皮光亮的土拨鼠,正用它那双小爪子扒着箱子边缘,努力把圆滚滚的身子从箱子里往外挪。随着它的动作,箱子里散落出几缕淡金色的、微微发光的干草状东西,落在地面上,那光芒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黯淡下去,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能量。
  
  土拨鼠终于从箱子里爬了出来,站稳了。它先是抖了抖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滑稽,因为它的身体实在太圆了——之后,迈开它那双短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爪子,“啪嗒、啪嗒”地,朝着观老和黎川所在的方向走来。
  
  它的步伐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悠闲,带着一种与这肃穆收藏室格格不入的、近乎憨厚的可爱感。
  
  黎川的眉头微微皱起。土拨鼠?在这种地方?在经历了黑雾吞噬、中年男人凭空消失、以及眼前这个超越常理的空间和老人之后,看到一只土拨鼠,这种荒诞的错位感,比看到更恐怖的怪物还要让他心神震动。
  
  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土拨鼠走到距离观老大约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它仰起圆滚滚的脑袋,黑豆小眼睛看向老人,然后,一个声音——清晰、稚嫩、带着点抱怨腔调的童声——直接在黎川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老观,你这儿好几年没来活人了吧?这小孩儿谁啊?味道闻起来……怪怪的。”
  
  黎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死死盯着那只土拨鼠。它的小嘴巴根本没有动!那声音不是通过空气振动传来的,而是直接在他意识里响起的!就像……就像有人把话语直接塞进了他的脑子!
  
  土拨鼠似乎察觉到了黎川惊骇的目光,它那小脑袋微微一侧,黑豆眼斜睨了黎川一眼,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一丝清晰可辨的、带着探究和些许嫌弃的意味。
  
  “看什么看?”那个童声又在黎川脑海里响起,语气更嫌弃了,“没见过会说话的耗子啊?”
  
  黎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经历过银卡带来的时空循环,目睹过夏念初在眼前消散,感受过被无尽黑暗和冰冷注视吞噬的恐惧,但此刻,一只会用意念“说话”、表情生动的土拨鼠,依然以一种最荒诞的方式,冲击着他本就摇摇欲坠的认知边界。
  
  观老看着这一幕,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清晰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却瞬间软化了他脸上那种磐石般的严肃,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看着自家顽皮宠物的寻常老人。
  
  “孩子,”他转向黎川,声音温和地解释道,“这是阿三。我很多年前……机缘巧合下收养的小家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嗯,它的寿命被延长了一点。”
  
  他没有详细解释是什么“特殊原因”,也没有说“延长一点”到底是多久。但黎川看着那只肥硕的、眼神灵动的土拨鼠,再联想到这个空间的不合理,以及老人深不可测的身份,心中已然有了模糊却惊人的猜测——这只土拨鼠,恐怕远不止是“宠物”那么简单。
  
  阿三听到观老的介绍,似乎不太满意,它的小鼻子耸了耸,冲着观老“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扭着圆滚滚的屁股,又“啪嗒啪嗒”地走回了那个樟木箱,费力地爬了进去,还不忘用爪子把箱盖“砰”地一声带上。
  
  收藏室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但那短暂的插曲,却像一剂强效的缓冲剂,微妙地冲淡了之前弥漫在黎川和老人之间那种沉重的、单向的压迫感。土拨鼠阿土的出现和它那毫不客气的“话语”,无意中向黎川展示了一个事实:这位被称为“观老”的神秘存在,他的生活里,似乎也存在着这些看似“不协调”的、带着烟火气的细节。
  
  他并非高高在上、完全无法理解的神祇。他有“宠物”,会给宠物起名字,会容忍它的“无礼”。
  
  这个认知,让黎川紧绷到近乎断裂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线。
  
  空气重新陷入安静,只有恒定微光无声流淌。
  
  在这片安静中,黎川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观老。那双总是沉寂如古井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翻涌着警惕、疑惑,但最终,都被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压了下去,沉淀为一片近乎透明的宁静。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激起轻微的回音:
  
  “老先生,您能告诉我……与‘第二要塞’相关的信息吗?”
  
  观老似乎没料到黎川会如此直接地抛出这个问题。他明显愣了一下,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这之后,出乎黎川意料地,老人忽然大笑起来。
  
  笑声不高,却带着一种爽朗的、发自肺腑的愉悦感,在这肃穆的收藏室里回荡,竟奇异地不显得突兀。
  
  “当然可以啊!”观老笑着摇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对了孩子,真的没必要称呼我‘您’。我啊,就只是一个活得比较久的普通老年人罢了。”
  
  黎川看着老人脸上真切的笑容,眼里的警惕和疑惑更浓了。一个能让活人凭空消失、拥有这种超越物理规则空间、收藏着无数玄奥典籍与凶悍兵刃的“普通老年人”?
  
  但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深究。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改口:“好的,老先生。”
  
  观老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重新恢复了那种沉静的神情,但眼神里的温度并未完全褪去。他不再多言,转身,缓步走向左侧那两列巍峨的书架。他的脚步落在光滑如镜的石质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黎川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
  
  老人走到其中一排书架前,仰头看了看,然后伸出手,精准地从第三层抽出了一本封面已经泛黄、边角磨损严重的线装书。书很厚,纸张呈现出一种历经岁月后的脆弱质感。
  
  他没有立刻翻开,而是拿着书,转身走到中央走道旁,随意地坐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一张深色木制圈椅上——那张椅子之前明明不存在。黎川的目光在椅子和老人之间快速扫过,心中又是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平静。
  
  “坐下吧,孩子。”观老指了指旁边另一张同样凭空出现的矮凳。
  
  黎川依言坐下,腰背挺直。
  
  观老将书放在膝头,却没有翻开。他双手交叠置于书上,目光平和地看向黎川,开始了讲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清晰而准确地描绘出一个隐藏在现实世界帷幕之下的、荒诞却又真实运行的底层逻辑。
  
  “简单来说,”老人的开场白直接而坦率,“大约从二十年前开始,这个世界上,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贴切的措辞:“它们形态各异,千奇百怪。有些看起来像古物,有些像现代工艺品,有些甚至就是一块石头、一片叶子。但共通点是——它们都蕴含着某种超越常规物理法则的‘力量’或‘特性’。用你们年轻人更容易理解的话来说,它们就像是……动画或者小说里描述的‘法器’。”
  
  黎川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法器?像银卡那样的东西?
  
  “这些宝物,会主动或被动地,在某些特定的人身边‘显现’。”观老继续说道,“一些人偶然得到了它们,欣喜若狂,以为获得了改变命运的神器。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无法‘使用’这些宝物。”
  
  “为什么?”黎川下意识地问。
  
  观老看着他,缓缓吐出一个字:“气。”
  
  “气?”黎川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眉头紧锁。这个词让他联想到武侠小说里的内力,或者道家所说的先天一气,但那终究是虚构的概念。
  
  “这是现在圈子里人通用的称呼。”观老解释道,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本质上,它是一种能量,一种驱动这些宝物、并与之产生共鸣的介质。因而我们会叫那些宝物为‘气引’。
  
  没有‘气’,气引就是死物,顶多有些异常的表象,无法激发出真正的‘威能’。”
  
  黎川似懂非懂。气?能量?介质?这些抽象的概念,与他口袋里那张冰冷、却能带他穿越时空、显化文字的银卡,似乎隐隐对上了号。
  
  “问题在于,”观老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在我们这个世界,这种‘气’,极其稀薄,几乎无法被自然感知和利用。至少,在“气引”最初显现的那段时间,人们是这样认为的。”
  
  他话锋一转:“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获得‘气引’后不久——通常是本月21日——那些持有者,会毫无预兆地、集体地‘消失’。”
  
  “消失?”黎川屏住了呼吸。
  
  “不是死亡,不是隐匿。”观老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当年的景象,“是‘穿越’。他们的意识,或者说某种本质的存在,被强行拉入了……其他的‘世界’,整个过程…在现实中只有一刹那。”
  
  黎川感到喉咙发干。其他世界?平行宇宙?维度间隙?
  
  “目前,根据这么多年的记录和幸存者的描述,我们确认了两个相对‘稳定’的此类世界。”观老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个,是一个存在着‘气’这种能量体系的……中国古代社会。朝代背景并不固定,从先秦到明清,都出现过相似点。”
  
  黎川的呼吸微微一滞。中国古代?带着“气”?
  
  “第二个,”观老收起一根手指,“是一个同样存在着‘气’的……西方世界。时间背景大致对应你们历史课本上的‘工业革命’前后,但社会形态、技术发展和神秘侧的存在方式,与我们熟知的歷史有显著差异。”
  
  他放下手,看着黎川,说出了那两个关键的名词:“这两个稳定的、可以周期性‘进入’的异世界,被最早一批探索者和知情者,称为——”
  
  “第二要塞,和第三要塞。”
  
  第二要塞!第三要塞!
  
  黎川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第一、第二、第三……那么“第一要塞”呢?它又在哪里?是指向银卡上显示的“第三次大战”吗?那场“大战”发生在“第一要塞”?
  
  无数疑问喷涌而出,但他强迫自己按捺住,继续倾听。
  
  观老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翻江倒海,但没有停顿,继续用平缓的语调勾勒出那个隐秘世界的残酷轮廓。
  
  “按照已经总结出的规律,”老人说道,“在获得‘气引’后并完成契约的本月21日晚23点整(本月21日后穿越则延伸到下一个月21日),持有者会经历第一次‘进入’。那是一次强制性的、无法抗拒的穿越。随后,每隔一个月的21号夜晚,只要你还持有气引,且还活着,你就会再次被拉入对应的要塞世界。每次‘进入’,在要塞世界里度过的时间,大约是半个月,而对应外界的时间,只有一瞬。”
  
  黎川快速计算着:今天已经是18号,现实三天后第一次进入,之后每月一次,每次异世界半个月……这意味着,一个被卷入的“穿越者”,每年将多出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在一个完全陌生、充满未知危险的异世界度过?
  
  “在那个世界,”观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相当于经历一场真实的穿越。你会遇到那个世界的原住民,但他们也不都是所谓的武林高手,也就是圈内人对掌握“气”的人的称呼“御气者”。只有一小部分人掌握着‘气’的力量。同时,你也有概率遇到……和你一样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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