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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棋盘初现

第10章 棋盘初现 (第1/2页)

周四早上,城西机床厂项目汇报会。
  
  会议室里人满为患:市里领导、文旅局代表、恒远地产、设计团队,还有一堆媒体。空调开到十六度,还是压不住空气里的紧张。
  
  顾言朝坐在角落,翻着自己的【机床厂文创园区·第7版(最终)】,心里却在走神。
  
  海上那盘棋,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沉默港口。
  
  黑色棋子。
  
  站在钟楼上的那个人。
  
  “顾言朝。”苏清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要是再走神,我就把你从23楼扔下去。”
  
  “我在思考文明长河的未来。”顾言朝一本正经。
  
  “你在发呆。”苏清浅拆穿,“等会儿汇报别掉链子。”
  
  “放心。”顾言朝说,“我已经给这份方案立过‘完成锚点’了。”
  
  “它会自己发光。”
  
  苏清浅斜他一眼:“你要是敢在台上说这种话,我就当场给你加第8版。”
  
  “……我闭嘴。”
  
  汇报开始,流程按部就班。领导讲话、项目背景、现状分析……轮到顾言朝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他走上台,点开PPT。
  
  第一页,还是两个字:【声纹】。
  
  他按部就班讲完“工业声场”“技艺声纹采集”“师徒对话声库”等专业名词,会场里的人频频点头,偶尔有人记笔记。
  
  讲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一下。
  
  因为他注意到——
  
  会场的声音,正在变得奇怪。
  
  不是音量变小,而是——层次在消失。
  
  原本应该有的:翻纸声、咳嗽声、椅子挪动声、窃窃私语声,在不知不觉中,被抹平成一团模糊的“嗡嗡”。
  
  像是有人,悄悄把所有人的声音,压成了一个单声道。
  
  “长河。”顾言朝在心里说,“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长河的声音难得有点凝重,“这是——‘沉默预处理’。”
  
  “什么意思?”
  
  “在正式落黑子之前,先把目标区域的声音,做一次‘扁平化’。”长河说,“让人们习惯——只有一种声音。”
  
  “习惯之后,当真正的沉默降临,他们甚至不会觉得奇怪。”
  
  顾言朝心里一沉:“你是说——”
  
  “海上那个沉默棋手,已经开始在这座城里,试手了?”
  
  “很有可能。”长河说,“而且——”
  
  “他选的地方,很有意思。”
  
  “机床厂项目会。”
  
  “一个关于‘声音’的会。”
  
  “在一个讨论‘如何保留工业声纹’的场合,悄悄把声音扁平化——”
  
  “这是一种挑衅。”
  
  顾言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
  
  “下面,我们会在车间里,设置几个‘声纹体验点’。”他继续讲,“比如——”
  
  他点开一张示意图,上面是一台老车床,周围画着几个同心圆。
  
  “当游客站在不同的圆圈上,会听到不同的声音组合。”
  
  “最外圈,是整体的车间噪音。”
  
  “中间圈,是单台机床的运转声。”
  
  “最内圈——”
  
  他顿了顿,“是一颗螺丝,被拧到第10圈,再退回半圈的声音。”
  
  会场里,有人笑了一声:“这也太细节了吧。”
  
  “谁会专门去听一颗螺丝?”
  
  顾言朝笑了笑:“你可以不听。”
  
  “但那颗螺丝,会一直在那里。”
  
  “当你有一天,在别的地方,听到类似的声音——”
  
  “你会突然想起,这里的一切,是怎么被‘刚刚好’地拧在一起的。”
  
  他说到“刚刚好”三个字时,悄悄在心里,握了一下白子。
  
  “文明长河——”
  
  “以白子·天工开物为引。”
  
  “我要——”
  
  “在这个被扁平化的会场里,打开一条‘声音缝隙’。”
  
  白子微微发热。
  
  会场里,什么也没发生。
  
  但下一秒,有人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
  
  “哐当——”
  
  声音清脆,在原本已经被“抹平”的空气里,炸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紧接着,更多细微的声音,像从水底浮上来一样——
  
  翻纸声、笔敲桌面声、椅子轻微的摩擦声、空调出风口的风声……
  
  会场里的人,下意识地动了动。
  
  “怎么回事?”有人小声嘀咕,“刚刚是不是突然安静了一下?”
  
  “现在又有点吵。”
  
  “可能是空调的问题。”
  
  顾言朝心里清楚——
  
  那不是空调。
  
  那是他,用白子,在沉默棋手的“扁平化声场”上,划了一道口子。
  
  “长河。”他在心里说,“你能定位他吗?”
  
  “暂时不能。”长河说,“他很谨慎,只是投了一点‘声纹扁平模板’过来,本体还在海上。”
  
  “但——”
  
  “他在试探你的反应。”
  
  “你刚才那一记‘声音缝隙’,他一定感觉到了。”
  
  “接下来,他很可能会——”
  
  “在某个地方,正式拉开棋盘。”
  
  汇报结束,掌声稀稀拉拉。
  
  不是不认可,而是——大家都有点莫名疲惫。
  
  “今天就到这里。”文旅局局长合上文稿,“项目整体方向没问题,细节你们再打磨一下。”
  
  “尤其是那个——”他想了想,“螺丝的声音。”
  
  “挺有意思的。”
  
  顾言朝松了口气。
  
  刚走出会议室,叶挽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刚刚,在会上动了白子?”她开门见山。
  
  “你监测到了?”顾言朝问。
  
  “当然。”叶挽星说,“整个会场的声纹,突然从‘单声道’变成了‘多轨混音’。”
  
  “像有人,在一张被压平的纸上,突然揉了一下。”
  
  “上面的人,吵了一架。”
  
  “有人说,这是你在‘对抗沉默源’。”
  
  “有人说,这是你在‘暴露自己’。”
  
  “最后拍板的是——”
  
  “‘让他继续。’”
  
  “因为——”
  
  “沉默棋手,已经把棋盘,摆到我们面前了。”
  
  顾言朝心里一动:“什么意思?”
  
  “你打开你现在的地图软件。”叶挽星说,“搜索——‘城市声纹异常’。”
  
  顾言朝依言打开手机。
  
  地图上,整座城被分成了不同的色块。
  
  红色,代表噪音过大。
  
  蓝色,代表相对安静。
  
  灰色——
  
  代表“声音扁平化”。
  
  而在城西机床厂附近,有一块不规则的灰se区域,像一滴墨,正在慢慢晕开。
  
  “这就是刚刚那个‘单声道会场’的延伸。”叶挽星说,“而在海上——”
  
  她发来一张卫星图。
  
  图上,港口的区域,被一片更深的灰色覆盖。
  
  灰色的中心,是港口的钟楼。
  
  钟楼顶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就是——”叶挽星说,“他落下的第一枚黑子。”
  
  “沉默之钟。”
  
  “只要那枚黑子在,港口的钟声,就不会再响。”
  
  “而随着时间推移,那片灰色,会慢慢扩散。”
  
  “直到——”
  
  “整座城,只剩下一种声音。”
  
  “或者——”
  
  “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想干什么?”顾言朝皱眉。
  
  “目前有两种猜测。”叶挽星说,“一种是——他想制造一个‘绝对秩序’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没有杂音,没有异议,没有争吵。”
  
  “所有人,只听一种声音——”
  
  “比如,某种权威,某种资本,某种‘唯一正确’。”
  
  “另一种猜测——”
  
  “他根本不在乎人类。”
  
  “他只是喜欢‘沉默’。”
  
  “对他来说,文明就像一幅画。”
  
  “而声音,是多余的笔触。”
  
  “他要做的,是——”
  
  “把这些笔触,一点点擦掉。”
  
  “直到画布,干干净净。”
  
  顾言朝想起程野那幅被涂黑的画:“第二种,听起来更像他的风格。”
  
  “是啊。”叶挽星说,“所以——”
  
  “文渊阁决定,正式对你下达任务。”
  
  “任务名称:【棋盘初现】。”
  
  “任务目标:”
  
  “一,在海上,与沉默棋手对弈一局。”
  
  “二,在他的黑子旁边,落下你的白子。”
  
  “三——”
  
  “尽量,不要输得太难看。”
  
  顾言朝:“……”
  
  “你们对我,很有信心。”
  
  “你有白子。”叶挽星说,“还有——”
  
  “你最近,成长得很快。”
  
  “从借色,到立界,再到帮别人完成作品——”
  
  “你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执棋人试用生了。”
  
  “你是——”
  
  “目前,唯一能跟沉默棋手对弈的人。”
  
  “为什么是我?”顾言朝问。
  
  “因为——”叶挽星说,“你是唯一一个,在‘吵’和‘静’之间,还能找到‘刚刚好’的人。”
  
  “沉默棋手,会把所有声音压成一种。”
  
  “你会把一种声音,拆成很多种。”
  
  “你们两个,天生相克。”
  
  周五晚上,港口。
  
  海风很大,带着咸味。
  
  码头上,渔船整齐地停靠着,桅杆上的灯一闪一闪。
  
  远处的钟楼,在夜色里像一个沉默的巨人。
  
  钟楼上,没有钟声。
  
  连海浪声,都比记忆里小了很多。
  
  “你感觉到了吗?”叶挽星站在顾言朝旁边,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这里的声音,很‘平’。”
  
  “没有层次。”顾言朝说,“没有远近。”
  
  “就像——”
  
  “有人把所有的声音,都拖到同一个音量上。”
  
  “对。”长河说,“这是沉默棋手的‘棋盘规则’。”
  
  “在他的棋盘上,所有声音,必须服从他的安排。”
  
  “要么被压扁,要么被吞掉。”
  
  “你要在这里落子,就必须——”
  
  “打破这个规则。”
  
  顾言朝握紧白子:“怎么破?”
  
  “先入梦。”长河说,“找到他的棋盘。”
  
  “在梦里,你才能看见——”
  
  “他是怎么落子的。”
  
  晚上十点,顾言朝坐在码头边的一块石头上,面朝大海。
  
  “文明长河——”
  
  “以青子为引,以港口声纹为坐标。”
  
  “入梦——沉默棋盘。”
  
  他闭上眼。
  
  下一秒,耳边的风声、浪声,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
  
  绝对的安静。
  
  顾言朝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块巨大的棋盘上。
  
  棋盘不是木头做的,而是——水做的。
  
  每一格,都是一方小小的海面。
  
  有的格子,风平浪静。
  
  有的格子,波涛汹涌。
  
  还有一些格子——
  
  是黑色的。
  
  像被墨染过一样,没有一丝波纹。
  
  “这就是——”长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沉默棋手的棋盘。”
  
  “每一个黑格,都是他落下的一枚黑子。”
  
  “每一枚黑子,都会让那片海域,彻底静音。”
  
  顾言朝抬头。
  
  远处,有一座钟楼,矗立在棋盘的中央。
  
  钟楼顶上,站着一个人。
  
  一身黑,戴着一顶宽檐帽,脸藏在阴影里。
  
  他手里,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
  
  “你终于来了。”那人开口,声音不高,却在这片绝对安静的棋盘上,清晰得可怕。
  
  “执棋人——顾言朝。”
  
  “或者——”
  
  “他们更愿意叫你——‘补色的人’。”
  
  顾言朝皱眉:“你认识我?”
  
  “我认识所有执棋人。”那人笑了笑,“尤其是——”
  
  “那些喜欢‘吵’的。”
  
  “你在小巷里,借了天青。”
  
  “在戏台上,借了石青。”
  
  “在机床厂里,立了天工。”
  
  “在办公室里,给加班的人,立了‘到此为止’。”
  
  “你很吵。”
  
  “也很烦人。”
  
  顾言朝冷笑:“彼此彼此。”
  
  “你在海上,吞掉了钟声。”
  
  “在机床厂会场上,把声音压成单声道。”
  
  “在我邻居的画里,种下沉默。”
  
  “你很安静。”
  
  “也很讨厌。”
  
  那人笑了:“不错。”
  
  “至少,你不是一个只会喊‘文明需要声音’的蠢货。”
  
  “你知道——”
  
  “有时候,声音,也是一种噪音。”
  
  “一种——”
  
  “掩盖真相的噪音。”
  
  “真相?”顾言朝挑眉,“什么真相?”
  
  “这座城,已经太吵了。”那人说,“吵到——”
  
  “没有人愿意听别人说话。”
  
  “每个人,都在喊。”
  
  “喊梦想,喊焦虑,喊不公,喊‘再改一版’。”
  
  “声音叠加在一起,变成一团巨大的噪音。”
  
  “在这团噪音里,谁还能听见——”
  
  “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所以——”
  
  “我在做一件好事。”
  
  “我在帮他们,关掉一些声音。”
  
  “让他们,至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顾言朝沉默了几秒:“你有没有想过——”
  
  “有些人,连心跳都不敢听。”
  
  “他们需要一点噪音,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需要一点吵,来证明——”
  
  “自己还活着。”
  
  那人摇头:“那是软弱。”
  
  “软弱,就该被淘汰。”
  
  “文明不需要软弱。”
  
  “文明需要的是——”
  
  “清晰。”
  
  “干净。”
  
  “没有杂音。”
  
  顾言朝笑了笑:“你这是——”
  
  “把文明,当成一幅画。”
  
  “把人,当成颜料。”
  
  “你想把所有‘不整齐’的颜色,都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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