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猫鱼
番外8:猫鱼 (第1/2页)陆子寅很天真,余悸和席笙都不愿意也都不适合接手家里的事,他们也都不是追权逐利的,而且听起来他们父亲是爱他们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金盆洗手?他也天真地问了出来。
席笙的回答让他知道自己有多蠢。
他们家可是黑帮家族,且不说树了多少外敌,自己家还藏着一堆狼子野心的,金盆洗手太不现实,洗个半黑半白不如一黑到底,这个班接不接余悸和席笙根本没得选,除非他们不想活,除非他们的仇家全部消失、东南亚再无黑帮势力,否则这权和势一旦不再姓席,等待他们的将是仇家的报复和其它黑势力的洗劫。
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陆子寅心情很是沉重。
陆子寅盯着盘子里的食物忘了吃。
席笙:“是晚饭不合胃口吗?”
陆子寅忙摇头,食不知味地吃着,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道:“席大哥,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余悸和他爸爸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啊?”
像是问到了席笙不愿提及的痛处,陆子寅见席笙切牛排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温和的脸上多了些许沉重,眼里流露出痛苦和心伤。他忙道歉:“席大哥对不起,我好像问错话了。”
席笙对他轻笑了笑,表示没事。
他回忆着,指腹贴着冰冷的刀叉无意识地重重摩挲,气氛安静了那么会儿,他先是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接着和陆子寅说:“小悸七岁生日那天,和我的母亲一起遭遇了仇家的绑架,对方是冲我爸的命来的,所以被绑架的那两天……”席笙有点说不下去:“最终我的母亲为了保护他没能活下来,而小悸回来后一直接受着心理治疗,虽然他现在不需要心理医生了,但那两天他经历了什么,我想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的死让他一直对父亲心存怨恨,至今也无法原谅父亲,也痛恨家里的一切。”
听到这一切的陆子寅心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喃喃道:“难怪他那么抗拒过生日,他明明拒绝了我还非要给他过,他那年生日发脾气真是我活该,原来我一直在给他伤口撒盐……”
陆子寅心情沉重到无以复加。
吃过晚饭,席笙拿出个红包给陆子寅,跟陆子寅说:“没来得及准备个见面礼,好在今天国内大年初五,给钱也不显得俗气了。”
“席大哥、这、这怎么好意思,我来已经很麻烦你了。”陆子寅连连摆手,不愿意收。
席笙:“你都喊我大哥了,这红包我不给我才会不好意思呢,收下吧,新年快乐。”
陆子寅不好再推辞:“席大哥新年快乐。”
席笙:“我可以叫你子寅吗?”
陆子寅:“当然可以。”
席笙:“子寅、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关心小悸,谢谢你让小悸能够有这么好的朋友。”
陆子寅:“席大哥你千万别这么说。”
席笙由衷的感谢让陆子寅感到受之有愧的心虚。他心想,席大哥要是知道自己疼爱的弟弟对他不是单纯的友情,会接受不了的吧?席大哥要是知道他这趟来很可能不是以朋友身份带走余悸,肯定也会对他失望和生气的吧?
席大哥这么好的人,为了护住家人从一位老师变身黑帮接班人已经够惨的了,自己还要这么伤害他,陆子寅想想心情又加重了一层。
余悸静静坐在沙发上,不自觉地侧耳细听门外的动静,无奈隔音太好,什么也听不到。
余悸站起身往外走,拉开门,出来就见陆子寅杵在房门口,听到开门声后立马转过来。
两人目光撞上,陆子寅又迅速低了头,一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余悸的样子。余悸则是对其视若无睹,从房间出来,自顾往楼梯去。
“鲫鱼……”
陆子寅拖着磕破膝盖的双腿赶紧跟上。
余悸不知是有急事还是不想陆子寅跟,走得很快。陆子寅忍着疼连走带小跑地追。
余悸走到车库,上了停放在最外面的一辆车,刚要走,陆子寅拉开副驾车门坐了上来。
余悸看也没看他,只道:“下去。”
陆子寅坐得稳稳:“不下。”
余悸扭头看他,重复一遍,语气稍微有所加重,并且多了些不耐烦:“下去。”
陆子寅抓着胸口的安全带,低着脑袋死皮赖脸:“我就不下。”
僵持了十几秒,拿陆子寅没办法的余悸一脚油门将车开出了别墅。
陆子寅回头看了看,见到有几辆车跟了出来,他放心不少。
车厢内保持着安静。
陆子寅拿余光偷看余悸,想开口又找不到机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经过灯火璀璨的湄南河畔,陆子寅被车窗外画卷般绚丽多彩的夜景吸引了目光。
霓虹灯闪烁,广告牌流光溢彩,灯光勾勒出建筑的轮廓,古老的寺庙在灯光的映照下金碧辉煌,神秘庄严,他瞳孔都被映成了金色。
陆子寅被这漂亮的夜景惊艳到,丝毫没发觉车速被刻意放慢,让他能够有时间看清楚。
许是夜景让心情得到了些许放松,陆子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鲫鱼?你要去哪儿啊?”
惨遭无视的陆子寅重新沉默了下去。
就这么又开了二十几分钟,车子在路边停下了,余悸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往人流里走。
“鲫鱼?”陆子寅赶紧跟上。
余悸走得很快,陆子寅一瘸一拐亦步亦趋地紧追其后。余悸摆明是故意的,所以陆子寅并没有直接追上去,而是一直和余悸保持着距离,时不时回头看看保镖们有没有跟上来。
异国他乡,还是在泰兰德,又是晚上,这儿人也多,白天在机场刚遇过险,这里漂亮归漂亮,陆子寅心里却是挺没有安全感的,不止担心自己,更担心仇家遍地的余悸会被盯上。
余悸越走越快,陆子寅得连走带跑才能跟上他,他膝盖被裤子磨得愈发疼。余悸此刻就像个坏脾气的小孩,用这种幼稚不成熟的方式赶人,但这点程度的坏还远不能赶走陆子寅。
就这么走了十几分钟,前面的余悸突然停了下来。他后面的陆子寅也立马跟着停下。
也就七八秒的时间,余悸继续走了起来。
陆子寅赶紧跟上。
看着余悸进了家门口有点奇怪的店,陆子寅抬头匆匆看了眼招牌,见是酒吧,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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