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沈乐:我斩汉室龙脉?有没有搞错?!
第21章 沈乐:我斩汉室龙脉?有没有搞错?! (第1/2页)沈乐屏住呼吸,专注地、几乎是痴迷地看着高台之上。
他并不敢把精神力放得太近——天雷的力量,会直接杀伤精神力——只能远远地、小心翼翼地弥散开来。
萦绕在台下,萦绕在周边,像是水雾一样薄薄地飘散在空中,尝试感受施法那一瞬间天地灵机的变化。
不知何时,天空中已经有阴云聚拢过来,越积越厚,越压越低。
沈乐不熟悉这里的气象,也不知道此地是不是到了下午傍晚,多半会有对流云团,他只能确定,他没有在阴云当中,感受到法力催动的迹象——
然后,随着张角举剑向上一指,一道电光,如雪亮的长剑当空劈落,直坠不远处的另一个山头!
“啊!”
惊叫声此起彼伏。停一停,换成了声嘶力竭的呐喊:
“大贤良师!大贤良师!”
“大贤良师法力无边!”
“黄天当立——”
台下的黄巾教众们呐喊着,挥舞着手臂,甚至哐哐磕头,泪流满面。
沈乐身边,那个把他招入教内的长须道人,双臂高高举起,整个人抖得和筛糠相似。
看那样子,如果张角喊一声“冲锋”,他是真的能舍生忘死,往这位大贤良师指的方向冲过去,斧钺加身犹自不悔……
沈乐瞳孔猛然一缩,又缓缓放大。他凝视着闪电坠落的山头,嘴角一点一点,勾起了一个放松的,又有点儿遗憾的微笑:
哦,假的啊。
以他铺开的精神力,能感受到那边有一根铁线,直入云中。在张角喊出“雷来”的下一瞬间,顺着铁线,有厉烈的电光滚下——
虽然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控制好的,但是,即便是沈乐,也能想出很多法子。
比如说,在地下立一根铁柱,有人通过机关拉着那根铁线风筝,看张角挥剑作法,就把铁线末端和铁柱连接?
他这样想着,一时间也忘了和其余教众一样,大叫大喊,磕头流泪,用种种方式表现自己的震惊和感动。
等他想起来要做戏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只见高台之上,张角已经看了过来,在人丛中对上了他的眼睛!
被注意到了!
被看穿了!
不是吧,他发现我看穿了他的把戏?
沈乐赶紧向他笑了一笑,表达“我是带着善意来的”、“我不会拆穿你的”,而后学着旁边的人挥舞手臂,一模一样喊起“大贤良师”来。
唉,在古代,看演说也不容易,不融入环境,也是要挨打的——
话又说回来,你在啤酒馆看演说,看到有人喊“五十万马克换一个面包”的时候,你不跟着愤怒,不跟着呐喊,你想怎样?
想被打成法国佬,还是打成酱爆鱿鱼?
他内心不停吐槽,好容易熬过这一场,跟着人流撤退。这边刚刚住下,那边就来了人,到他们住处敲门:
大贤良师召见……
啥?还要召见我?不会是刚刚那一眼,已经记住我了吧?
沈乐怀着鬼胎,和长须道人一起,跟着引导者曲曲弯弯,前往山坳深处。走着走着,就安下心来:
原来被召见的不是我一个啊!
这一波叫的人挺多的!
大概,是张角到一个地方,就要接见当地的精英弟子,看看有哪些能发展成核心吧?这也是寻常操作,不怕不怕……
他排在队伍里面,安静地坐在候见室里,等待队伍向前蠕动,等待一小批一小批人走出去,又一小批一小批人走进来。
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他们几个,被请到另外一间房间。烛光下,张角已经有些疲惫了,看到他们过来,还是立刻起身迎上来:
“清远你来了。这几个……是你在当地招收的弟子?”
“是!弟子清远,拜见大贤良师!”长须道人脸上涌起一片红运,激动地大声回答着,稽首行礼。
紧接着,他略微转身,开始给心目中的圣人一一介绍:
“这是明心,是弟子在流民群里捡到的孩子,心特别好,特别肯帮人;
这是王二郎,是弟子治好的孤儿,力气很大,用一根铁棒,等闲三五人不是对手;
这是沈乐……”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沈乐的有些事情,可以私下介绍,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
张角已经笑吟吟点头:
“我看到了,很有灵性的一个孩子。嗯,这些年,你们辛苦了——你活动的那几个县,百姓还好么?还吃得饱肚子么?”
他又是亲切,又是关怀,甚至还有一点幽默感,哪怕沈乐在旁边听着,也有一种管不住嘴,想要把什么都说出来的冲动。
他不得不努力回忆李世民的音容笑貌,拿来和张角做对比:嗯,李世民更张扬锐利一点,有种睥睨天下的傲气;
而张角,大概是长期在一线传教的原因,感觉更平实、更接地气一些。
盘膝坐在芦席上,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时不时地撕块干饼填肚子,或者端起水碗来喝一口。
那水碗是最粗劣的陶碗,而那块干饼,看着也掺了许多麦麸,野菜,甚至沈乐不太认得的东西……
这玩意儿,哪怕是他,现在都能不吃就不吃了啊!吃着拉嗓子!
张角和长须道人聊了几句,又挨个儿和他带来的弟子聊,或者说,挨个儿询问、夸奖。
明心也好,王二郎也好,其他几个弟子也好,被他三言两语,挠到自己的痒处,或者慰问疾苦,都满脸激动,甚至恨不得当场扑下来效忠;
然而,到了沈乐这里,他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原来是你啊。——嗯,待会儿你留一下,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被单独点名了!
要被单独谈话,有可能,还会被留在张角身边?
沈乐微微凛然。此时却没有他拒绝的余地,只是深深一揖。张角对他笑了笑,继续一个一个慰问过去。
等众人列队退出,他才向沈乐举了举手里的陶碗,又推过来一份饼子:
“你们是今天刚到的?刚才用过晡食没有?”
吃是肯定没有吃过的,一到这里,就跟着人群来看张角演讲、回来排队等召见,当中粒米滴水没有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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