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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心魔(加更三合一)

第五百九十六章 心魔(加更三合一) (第2/2页)

然眼下事关生死存亡,暂不与之计较。
  
  “何时扫除执念?”陈易问道。
  
  周依棠淡淡道:“现在。”
  
  ……………
  
  心湖。
  
  举目都是干涸,仿佛被蒸干不见一点水滴。
  
  一寸一寸皆是枯草,树皮半裂不裂,不知是不是陈易的错觉,今日的心湖比之前的心湖要更衰败、更了无生机。
  
  “这里本是死地,理当如此。”听到陈易的疑问,周依棠如此道。
  
  “理当如此的死地?”
  
  见陈易有所疑虑,周依棠一挥手,衰败的景象交替成盈然的景象,这心湖的景象比陈易先前见到的更加生机盎然。
  
  陈易恍然大悟,明白其中道理,周依棠完整记得两世的记忆,故此有两种心境来回交替,自己为她扫清前世的执念,而衰败的景象就更加衰败,此消彼长,盈然的景象也会更加盈然,若是把一切执念都扫得一干二净,这等衰败的心境也将不复存在,她也会真正地道心通明。
  
  只是短短时间内,想要扫清她的执念并不现实,而且自己这师傅说不准无时无刻都有新的执念。
  
  想清这道理,陈易再不犹豫,抽剑出鞘道:“还等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这衰败的景象便开始涌动,如先前一样影影绰绰的身影从四面八方爬起。
  
  一道道相似的身影,一道道独臂的有着与周依棠相似轮廓的执念,从来不知“死”为何物,因此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可言,
  
  她们只知道眼前的横剑在手的人叫陈易。
  
  一个当死之人。
  
  此时此刻,黑压压成群的执念以手作剑,如滔天巨浪般席卷而来。
  
  陈易以刀以剑,身形狂奔疾驰,与之周旋厮杀。
  
  一石激起千层浪,自高处往下看,他正如一粒不起眼的石子,噗通一声,便引来剑气漫天飞舞、纵横肆虐,像是要将整座苍梧峰切割成零散的碎块。
  
  剑气之盛,以至于周依棠都为之蹙眉,而深陷其中的陈易就更是如同狂风大浪中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
  
  风浪呼啸,肆虐的剑气乘风劈头盖脸砸来,陈易连步后退,一剑剑连出,方圆数丈剑间笼起剑意天地,他以剑引动剑气,让肆虐的剑气彼此相撞,再寻机出手。
  
  然而恨他入骨的执念们哪里会给他机会,陈易猛地回头,视野里便盖来一道匹炼的剑罡,如平地起惊雷,竖直地要将他分做两半,他面露棘手之色,脚步微停转手出刀,以剑法使刀,意图化解这道剑罡。
  
  然而在这间隙,竟有执念不顾剑气纵横破入到他眼前,以手作剑直穿他的咽喉!
  
  “妈的周依棠!”
  
  陈易不住破口大骂,撤刀急返,纵身躲开那道剑罡,随后手中刀光翻飞,与那执念转瞬间交手十几招,剑意天地里原本彼此相撞的剑气渐渐重回正轨,齐刷刷扑杀陈易。
  
  说时容易做时难,陈易再度深陷重围时,才记起昨夜被这些执念逐杀得狼狈不堪,
  
  “活该、活该、你怎么这么活该……”
  
  厮杀间,陈易心底咒骂不断,这个不愿自己放过自己的女人,不断在心底堆积执念,竟已到了如斯地步,就在他心中咒骂时,忽然一道平淡得极其轻微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那声音空灵,若有若无地混杂在漫天剑气中……
  
  “你骂我?”
  
  此话一落耳,陈易霎时寒毛倒竖,莫名感到很久远的一丝恐惧,仿佛还在前世之时,那时他才刚刚上山,那时她横剑在膝独坐高峰,居高临下地俯瞰他如弟子、如蝼蚁。
  
  那时的师傅才是师傅,弟子才是弟子。
  
  剑意天地的紊乱让陈易猛回过神来,明白再缠斗不得,身影如水中游鱼摆尾,嗖地一摇便破开水浪,喘气的间隙里,他狐疑地扫了眼半空的周依棠,后者屹然不动,没待陈易想明白其中状况,转头又见剑气涌来。
  
  沛然磅礴的剑意汇聚一处,逸散的剑气弥漫天地,平地上好似陡地生起一道剑刃绝壁,径直就朝陈易迎面砸来。
  
  陈易整个人好似要被大浪彻底淹没的扁舟,天地间不过一粒孤影。
  
  “寻隙而击。”
  
  突如其来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像是传音入密,是周依棠在提醒他?陈易来不及分辨,思路随之急转,上清心法下,凝神观察压来的剑刃绝壁。
  
  所谓寻隙而击,乃是剑法最朴实最简单的要义,剑法有攻有守,攻守固然可以来回圆润转化,攻守兼备也并非虚谈,然而,如果落到某一个瞬间,一个极小的瞬间,刺出的剑无法瞬间回撤,护身的剑也无法瞬间出手,攻者无守,守者无攻。这是纵使竭天下之极致都不变的道理。
  
  而剑客便是要寻住这样的间隙出手,
  
  剑道是一种信仰,如果不深信不疑,死的只会是自己。
  
  茫茫一白的剑刃绝壁压至面前,陈易骤然睁眼,剑刃绝壁愈是临近他的天地,他便愈是能见气势雄浑磅礴的天地满是缝隙、满是破绽。
  
  执念们多则多矣,但几乎都是各自为战,无意识地把剑意汇在一起,大有浩浩荡荡吞没天地的架势,但也仅有架势而已。
  
  陈易身如过隙闪电,一穿而过,整座绝壁停滞了片刻,旋即从中间被拦腰截断,堆迭千丈的剑气如大厦崩塌……
  
  …………
  
  陈易杀至力竭时,成千上万的执念再度被周依棠屏退,她们从四面八方而来,也回归到四面八方里。
  
  衰败的苍梧峰回归到寂寥之中,如同禅机故事里被长生者拂平的石山。
  
  独臂女子见陈易撑着剑站起,沉吟片刻后道:“不错。”
  
  相识这么久,她的惜字如金,陈易哪里不知,能得她这短短二字,两世以来屈指可数。
  
  疲惫不堪的陈易苦笑了一下,道:“那还是师尊教得好。”
  
  不气到骂街时,陈易还是很有礼貌,很懂恭维的。
  
  “但你没学好。”周依棠不怎么领情,特别是他的花言巧语。
  
  叫她意外的是,逆徒这一回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
  
  他笑道:“确实,武功一高,就容易忘了朴实的东西,习惯了以力破巧,就想不起以巧破巧……寻隙而击……唉,要不是师尊你那时提醒……”
  
  “提醒?”
  
  周依棠古怪道:
  
  “我何时有同你说话?”
  
  正收剑入鞘的陈易定在原地,手臂生生停住暴出青筋,他抬头愕然看向周依棠,
  
  “那不是…你在给我传音入密?”
  
  周依棠摇了摇头道:
  
  “从来没有,我若开口,便容易被执念同化。”
  
  满脸愕然的陈易按住脑袋,努力回想了一番那时的情形,接着一抹森寒从脊背响起,愕然慢慢变作惊骇,他一字一句道:
  
  “…是你的执念在跟我说话?”
  
  周依棠瞳孔微缩,顿时沉默不语。
  
  陈易刚想要说什么,猛地扭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后方,就在刚刚,他忽然又听到,
  
  “陈易,你往何处去?”
  
  …………
  
  从心湖中回归,周依棠始终沉默不语,叫人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见她在院子里踱步。
  
  陈易没有在一边看着,而是紧随她的步伐,期间也没有开口。
  
  许久之后,她脚步站定,终于开口道:“许是执念太深,已将近心魔。”她顿了一顿,又道:“你不必理会她。”
  
  陈易抬眸瞧她,她的语气仍旧平淡,但他却分明听出了一丝细微的慌乱,纵使一掠而过,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将近心魔?不会已经是心魔了吧,这才是你一直没法重回一品的关键所在。”事关紧要,陈易毫不留情道。
  
  周依棠眸光繁复,良久后道:“不应如此,我已斩三尸,心魔何处而生?”
  
  陈易也觉奇怪,所以他听到声音一开始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而是以为是周依棠的传音入密。
  
  三尸乃人之所欲,上尸好华饰,中尸好滋味,下尸好淫欲,为人大害,斩却三尸后,恬淡无欲,神静性明,按理来说,应该就不再有心魔诞生的土壤。
  
  一人若不为欲望所蒙蔽,何来心魔……
  
  然而周依棠身上偏偏有,而且是从执念里诞生而出的心魔,而其一言一行……让陈易想到自己刚刚上山之时,那个高不可攀的剑甲师尊。
  
  别看他曾欺师灭祖,如今在周依棠面前也没个正形,其实最初的时候,周依棠在他的眼里都是可望不可及。
  
  独臂女子阖起眼,深吸一气,半晌后缓缓道:“绝非心魔,你不必管她。”
  
  陈易皱眉道:“当真不是?心魔都不会说自己是心魔。”
  
  周依棠似被激到,冷声道:“是又如何?当务之急绝非此事。”
  
  陈易眯了眯眼睛,并未回应,像是就此默认,
  
  “好。”
  
  …………………
  
  …………………
  
  三日不过眨眼而去。
  
  幡旗迎风猎猎狂舞,高悬的烈日普照四方,玉皇殿上滑落着一抹滚烫金光,在这龙虎山顶,立起了唯有罗天大醮才会立的九坛法台,共七千二百神位,上达天庭,召请“三境至尊、十方上圣、玉京金阙天帝天真,十方师尊圣众、三界官属、一切威灵”。
  
  龙虎山有名有姓的道士们都身着庄重法袍,在老天师的引领下向法坛献爵,他为首献,昭熥为亚献。
  
  玉皇殿的光华愈发滚烫,如似金光浮焰,熊熊燃烧。
  
  法坛之外,熙熙攘攘,秤善量恶上龙虎的众英雄们齐聚法坛之外,众人的心情无语言表。
  
  为天诛仙……
  
  短短四个字,都是过去唯有书中才能看到的故事,哪怕他们要诛的是老天师口中的“邪仙”、“恶仙”,可这四字仍旧重若千钧。
  
  扶摇而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何其沉重,
  
  又何其叫人豪情万丈?
  
  而在这凝重的豪迈蔓延之时,
  
  龙虎山的山脚下,有一衣衫褴褛的负弓之人款款而来,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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