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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梦赌(加更四合一)

第六百四十五章 梦赌(加更四合一) (第1/2页)

陪秦玥玩了一个上午,未见祝莪,她平日里最心紧这玥儿,都舍不得让她跟奶妈睡。
  
  寻一婢女问了句,后者对此语焉不详,说来说去也没个答案,只说平日里王妃都不许她们乱问,显然不甚了解,陈易却恍然有悟,祝莪必是去处理公务了。
  
  安南王府自秦青洛袭爵以来已有十余年,军国大事皆由她所出,然而总有些暗处的事务,不方便由她断决,而人的精力亦是有限,故此几乎尽数托付于祝莪。
  
  说是托付于祝莪不太妥当,诸如谍报一类的暗处事务,在她的姐姐、秦青洛之母还在世时起,祝莪便是其左膀右臂,掌握大权,不然也不可能扶得了秦青洛上位。
  
  就王妃而言,祝莪可谓是世上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离开小院,他信步踱到祝莪处理公务的书房外,祝莪正一边翻阅,一边伏案疾书,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色,见陈易进来,才搁下笔,揉了揉眉心。
  
  “官人来了?”祝莪的声音透着疲惫。
  
  “忙得很晚吧。”
  
  “一宿没睡……”
  
  祝莪苦笑了一声,旋即捻起一份谍报道:
  
  “眼下这光景……宗庙行刺案搅得满城风雨,各处衙门、勋贵府邸、土司大族,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慎就被牵连进去,抄家灭族,王爷这一回,办得有些大了。”
  
  陈易平静问道:“已经到了谁都看得明白,这是青洛借着由头在清除异己的地步?”
  
  祝莪微微颔首。
  
  “祝姨很担心,此案越办越大,到了触底反弹的地步,把所有人都逼到王府的对面,届时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祝莪面前,便没必要装了,王妃喜欢聪明些的他,虽然哪怕不聪明,她也会喜欢。
  
  祝莪抬眼看向陈易,忧心忡忡:“这般酷烈手段,的确怕是要惹得众怒沸腾啊,祝莪担心担心……物极必反。”
  
  “可若是不办得大,又难以清扫土司大族的根须,也无法肃清吏治。”
  
  祝莪笑了笑,笑容略显艰涩,“话是此理,可其中的度难以把握,说得容易,处理起来却麻烦至极,王府建藩南巍毕竟…三百年了,积弊不少。”
  
  何止不少……
  
  土司、吏治、神教、异端,以及朝廷禁军兵临南巍边界。
  
  大量流民涌入,州县人丁薄上民户激增,大量田地得到垦荒,好似没几年便要迎来全境丰收,再度欣欣向荣。
  
  鲜花着锦?
  
  只怕是烈火烹油……
  
  陈易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萧瑟的景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窗棂。
  
  对于祝莪的担忧,他并未置一词宽解,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闲事。
  
  午后,他便换了身不起眼的行头,再次悄然离开了王府。
  
  ………………
  
  歇马坪赌坊,那间熟悉的静室。
  
  茶香四溢,混杂着空气里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
  
  对面坐着的不再是那三名气势汹汹的面具人,而是一个同样戴着面具,但气息更为内敛、如同枯木般毫无波澜的接头者。
  
  “陈千户。”对方的声音平板无波,“上圣有言:君之所为,虽然酷烈,然志在安南王,与我等异途同归。暂可……信你。”
  
  “信”字说得极其轻微,带着浓重的试探与保留。
  
  陈易对此毫不在意,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敲击着桌面,问道:“敢问阁下在教中担当何职?”
  
  “首使,在我之上,即是上圣。”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千户可以这么理解。”
  
  接下来,陈易与之彼此试探,互相交流,他没有问及持世明使的传承,也没有追问这群异端核心机密,只是漫不经心地交换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王府动向和南疆土司的异动。
  
  这位自称首使的接头人言语谨慎,滴水不漏。
  
  不过陈易倒是确定了一点,他口中的上圣并非上一代清净圣女,而是如今异端的领袖,号称是上代清净圣女的座下首徒。
  
  半个时辰后,话已谈得差不多。
  
  已换取了对方初步的信任,陈易还算满意。
  
  况且要融入异端中,总要多几步接触。
  
  陈易颔首:“那么,我便静候佳音。”
  
  “告辞前,容在下再问一句,”首使的目光透过面具孔洞,似乎想穿透陈易的伪装,“千户对安南王之恨,确是不死不休?”
  
  陈易眼底寒芒微闪:“不死不休。”
  
  “如此便好,安南王府实为伪信者的帮凶,我等与他们也是势同水火。”
  
  临分头时,陈易端起桌上不知何时冷却的茶水,抿了一口,目光锐利地看向对方:“我的行踪,到此为止,若贵教有人走漏半点风声……”
  
  接头者沉默片刻,微微颔首:“千户放心,此事绝密。”
  
  …………
  
  第二日晌午,
  
  陈易在龙尾城内一间不起眼的酒肆里独自小酌,暗暗练些酒量。
  
  酒肆里气氛压抑,邻桌几桌客人交谈声都压得极低,眼神闪烁,不时警惕地扫视四周。
  
  宗庙行刺案的阴云笼罩着整个南巍府,街头巷尾的议论都带着惶恐和猜忌。
  
  邻桌几个江湖汉子压低的议论声便钻入了他的耳中。
  
  “听说了吗?那个煞星……西厂千户陈易!就在咱们南巍!”
  
  “什么?!当真?那个天下通缉的陈千户?”
  
  “千真万确,消息是从川南的神教那边传出来的!说是安南王府窝藏了这朝廷钦犯!神教那帮人……嘿,这是要把人往王府的火坑里推,往死路上逼啊!”
  
  “嘶……王府当真窝藏了钦犯?!朝廷要是知道了……”
  
  “谁管是不是?这背后怕是有人挑动,要让人打起来,坐收渔翁之利,哪怕打不起来,也能把人给逼上梁山!那般煞星,怕是要被人给当刀使了,两相夹击,岂有活路?!”
  
  陈易端着酒杯的手稳稳当当,面上无波无澜,仿佛听到的是别人的故事,他甚至还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小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当夜,
  
  “此贼恶名昭彰,天下皆知,实为害我王府,害王爷秦氏三百年社稷。
  
  下官恳请王爷全力搜捕这恶名昭彰的西厂千户陈易!”
  
  ………………
  
  龙尾城西郊,安南王府的演武校场。
  
  尘土飞扬,喊杀震天,数百名王府精锐甲士正在演练合击阵法,刀光如雪,枪影如林,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高台之上,安南王一身重甲,外罩素袍,身姿挺拔如标枪,正凝神观看着阵型变化,不时对身边负责操练的将官低声指点几句。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王府暗探装扮的骑士不顾规矩,策马直冲高台之下,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促:
  
  “报——!王爷!急报!”
  
  安南王眉头微蹙,抬手止住身边欲呵斥的亲卫,沉声道:“讲。”
  
  暗探抬头,声音不大却清晰道:“龙尾城内有流言四起!称…称朝廷通缉的西厂千户陈易,现身南巍,且……且为王府所匿!”
  
  话音即落,演武场都似乎为之一滞,高台上下稍作安歇的将官亲卫们回过头来,一时屏息凝神,整个校场落针可闻,只剩下战马不安的响鼻声。
  
  “好,好个贼子,竟闯到我南疆来了,”安南王抬起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寡人令:即日起,南巍全境戒严,各州县、关隘、码头,严查过往人等,凡形迹可疑者,一律收押待审。
  
  赶绘朝廷钦犯陈易海捕文书,加盖王府大印,取其首级者,赏黄金千两,提供确切行踪者,赏黄金百两。此赏格,加于朝廷赏上,昭告全境,凡有窝藏、知情不报、通风报信者,视同匪众,誓要将此子揪出南巍。”
  
  当夜。
  
  龙尾城仿佛被骤然扼住了咽喉。
  
  原本入夜后依旧喧嚣的街巷,此刻死寂一片。
  
  所有商铺早早关门落锁,窗棂缝隙里透不出一丝光亮,巡城的甲士衙役比平日多了数倍,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格外清晰刺耳,火把的光影在青石板路上跳跃,映照着士兵们冰冷警惕的面孔。
  
  城门紧闭,巨大的门闩落下,发出沉闷的轰响,城头上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弓弩上弦,戒备森严。
  
  戒严的森然之气,不仅仅笼罩了龙尾城,更随着快马和信鸽,迅速蔓延至南巍治下的半壁疆土。
  
  整座龙尾城,乃至半座南疆都不得安歇。
  
  ……………
  
  南疆边界,朝廷禁军大营。
  
  中军帐内,禁军参将杨重威正摩挲着手中一封盖着数枚土司印章的密信,粗犷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这些蛮子近来遭罪成这般了。”他啧啧称奇。
  
  “大人,土司联名求援?此前听闻安南王府借借着行刺案大肆追剿流民,诸土司苦不堪言,看来说的不假。”他的副手如此道。
  
  杨重威把信放到他的手上,“你说,帮还是不帮?”
  
  副手看了一遍,缓缓道:“信写得的确诚挚,印也不假,只是…怕是要把咱们当枪使,他们这是驱虎吞狼,想借我禁军之力,逼迫王府收手。”
  
  “驱虎吞狼?”杨重威嗤笑一声,将密信夺去随手丢在案上,“他们也太小看我杨某人了吧?想把老子当筹码?嘿嘿……”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老子心狠!他们想借力打力?好!老子就顺势而为把他们给……”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副手试探着接口:“逼上梁山?”
  
  “对!逼……”杨重威话到嘴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大手一挥,豪迈笑道:“不!什么逼上梁山!老子这叫…招安!懂吗?招安!”
  
  副手嘴角微抽,只得点头:“大人英明。”
  
  “传令!”杨重威猛地站起,脸色兴奋,“挑两队精骑,今晚就给我出去活动活动,找几个靠近土司地盘、又离安南王府势力远的州县、乡镇……记住,手脚要干净些,扮作流寇。抢!能抢多少抢多少!动静给我闹大点!让那些土司老爷们看看!”
  
  “末将遵命。”副手领命而去。
  
  当夜,数十里边境线上,数处村镇火光骤起,哭喊声撕破夜空。
  
  …………
  
  两日后清晨,禁军营寨辕门外。
  
  “报——!”
  
  一名亲兵急步冲入中军帐,单膝跪地:“禀参将,安、安…辕门外……安南王请见!”
  
  正端着茶碗的杨重威动作猛地一顿,茶水险些泼出。
  
  “谁?!”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安南王!秦青洛!带着一名亲卫,就在辕门外!”
  
  杨重威脸上瞬间变换了数种神色,末了敛起眸光,随即化为一丝凝重,“好胆色…竟敢亲临禁军?迎他进来。”
  
  他放下茶碗,整了整衣甲,眸中凝重难消,禁军入贵阳后接管诸卫所,扼制住南疆向中原腹地开进的要道咽喉,与安南王府对峙,可以说是为削藩而来,本来以为再如何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井水不犯河水了事。
  
  却不曾想,安南王今日竟亲临军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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