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谁的孩子?
第六百五十九章 谁的孩子? (第1/2页)殷惟郢临别前略带哀求的一眼浮过脑海,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心底荡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
陈易敛了敛眸子,随意拂去。
他收回目光,步履未停,沿着灯火摇曳的回廊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殷惟郢的心思,于他而言,如同摊开的书页,并不难猜,无非是期盼他心软,期盼他念及旧情,给她一个台阶下,让她能重新依偎在他身边,用她惯用的温软姿态,将方才仙宫中的一切“误会”轻轻揭过。
相似的机会,他给过多少次了?
他想起京城初遇时她的高傲与算计,想起地宫中她短暂的依附与随后的背叛,又想起成婚后每一回她自以为是的筹划,每一次,她如何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或雷霆镇压,或小惩大诫,最终却总在她那或委屈、或娇嗔、或带着仙气的讨好中,给予她下一次“尝试”的空间。
只是这一回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机会……给得够多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给。
不是气头上的惩罚,而是源于一种深沉的失望与清醒的认知,对殷惟郢这样的人,从来便不能信任到骨子里,那只会成为滋养她野心的温床,最终反噬自身。
他推开为自己准备的院门,一股带着南疆潮气的夜风扑面而来,吹散了身上最后一丝来自那诡异世界的血腥气息。
屋内陈设简洁而舒适,灯火已不知何时点亮。
他反手关上门,捻灯而入,
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若有女子作伴便再好不过了。
至于殷惟郢……她自有她的去处可去清修。
陈易转过屏风,一步而入,首先见到的不是东宫姑娘,而是祝莪。
“祝姨…你怎么来了?”
陈易很是讶异,他这一回与秦青洛的行动,祝莪只是知情但并未参与,而随后上圣出乎众人想象的自爆,将他与秦青洛吞没其中,虽然很快回来,但难免引起祝莪的担忧。
只是祝莪竟在门后等自己,倒是让自己很是意外。
他原以为她还在处理事务。
祝莪面容难言地疲倦,纵使如此,她还是挑起柳眉,迎了上来道:“官人终于回来了?”
“让你担心了,”陈易顿了顿,“我以为你得到消息,就会去陪秦玥,太晚了就不想打扰你。”
“哪里能说这么见外的话?”
那双柔荑轻轻碰起陈易的手,拉他坐下,瞧着那光洁的手腕,目光往上,又瞧见白滑的脖颈,陈易心思略有躁动,但还是按压了下去。
拉他坐下后,祝莪起身为他去奉茶过来,身姿行路间微微摇晃,上好的绸缎勾勒出细微又上好的曲线,若说王爷办起事狂野的宣泄,王妃则是娇浪的熟香。
这对王爷王妃,可谓是截然不同的口味,陈易一时浮想联翩,不由回忆起过去种种。
“你回来啦?”
陈易脸色倏地一定,慢慢拧过头,他险些被吓了一跳。
东宫若疏扑闪扑闪着眼睛瞧着自己。
“东宫若疏,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陈易深吸一气,如此质问道。
“吓唬你啊。”东宫姑娘回得理所当然。
“吓唬我?”陈易皱起眉头,冷冷道:“你去吓唬秦玥去,不要来吓唬我。”
“哦。”
东宫若疏起身就要走。
陈易回过神来,意识到东宫姑娘真要去吓唬秦玥,赶忙又把她叫住,这笨姑娘听不懂什么是反话,而且自己刚刚说的话,也的确未免太父慈女孝了。
瞧着这满脸无辜的笨姑娘,陈易也不知如何讲道理,之前的道理都讲过了,左思右想后只憋出一句:
“东宫姑娘,吓唬人不好,你以后谁都不要吓唬,也不要这样突然冒出来。”
本以为这话说得勉强,没想到东宫若疏直接点头答应了。
陈易看着东宫若疏那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心里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瞬间没了用武之地,他本以为这姑娘会歪着头问“为什么不好?”或者干脆置若罔闻,却没想到她如此干脆地点头。
“你…答应了?”
东宫若疏再次用力地点点头,“嗯,我想了想你说得对,吓唬人…好像是不太好。”
“……你真答应了?”
她像是自己得出了结论,又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反问道:
“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这过于顺畅的“明事理”反而让陈易有点无所适从,张了张嘴,最后只有一个“好”字。
东宫若疏便飘着走了。
就在陈易被东宫若疏弄得有些哑然时,一股清雅的茶香飘近。
他下意识地转头。
祝莪端着茶盘回来了,她步履依旧优雅,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身质地极好的丝绸寝衣领口,比方才似乎松垮了些许。
一抹细腻如脂从微微下滑的领口边缘泄露出来,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在屋内暖融的烛光下,泛着温润诱人的光泽,那恰到好处的弧度向下延伸,被柔软的衣料半遮半掩,引人遐思。
她微微倾身将茶盏放在陈易手边的几案上,这个动作让那松垮的领口又往下滑落了一线,惊心动魄的饱满轮廓在薄绸下呼之欲出,沟壑幽深。
陈易微微急促,今日接连开荤,其实还未尝够味道,给殷惟郢大多是惩罚报复,王爷的半回赏赐固然舒爽,却也只是半荤半素,意犹未尽,他目光一时胶着在那片泄露的春光上。
她身上那股混合着茶香、体香和淡淡脂粉气的味道,此刻也变得格外馥郁撩人,丝丝缕缕钻入鼻端,直抵心尖。
祝莪放下茶盏,并未立刻直起身,她抬起那双水波盈盈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
“官人,你与青洛…比之前好许多了吧。”
一句话,顷刻卸去陈易大半心防。
对于祝莪,陈易从来是信任居多,之所以来到王府后迟迟未碰她,还是因为秦青洛,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风雨飘摇,经不起多少小波小浪。
祝莪毕竟是她的王妃,而且二人间还有血契,他要是兴致大发,哪里是在打人屁股,那不是在打王爷的脸吗?
虽然不久前也的确鞭策到了王爷的脸。
话是如此,回过头,陈易眼角余光里,祝莪丰润的红唇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官人多日为青洛奔走操劳,她今日想必也知道官人的真心。”
此话一出,陈易心尖微微一翘。
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深沉而灼热。
他站起身,伸出手,没有去碰茶盏,而是直接握住了祝莪那只柔若无骨、还带着茶盏余温的手腕。
肌肤相触,细腻滑润的触感传来,两人都微微一颤。
“祝姨,”陈易的声音低沉,“更深露重,随我回房吧。”
陈易没有用问句,而是陈述。
随即,他手上微微用力,拉着眼神瞬间变得水光潋滟、脸颊飞起红霞的祝莪,不再看厅中其他,转身便朝着卧房走去。
那扇通往卧房的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间的一切,无人知晓王妃在其中受怎样的鞭挞。
除了王爷。
同一片夜色下,安南王府的另一处院落,灯火同样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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