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一剑倾覆
第六百三十七章 一剑倾覆 (第2/2页)还在采薇宫疗伤的众人,突然感觉到陈实像是变了,但他们的目光落在陈实身上,却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改变。
道墟,长春帝君、娘婆元君等人心有所感,向同一个方向看去,那里正是陈实的道境所在。
他们修为强大,似能看穿陈实的道境,只见那道境之中有气浑然天成,如天地大道,
在道境中流转,让他们皆有些惊疑不定。
「地主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们很是好奇,只不过没有陈实相邀,他们不便进入陈实的道境,去查看那里发生的变化。
倘若强行闯入,只怕会引来陈实的不满。毕竟陈实还是道墟的地主,须得给予必要的尊重。
而在陈实的另一处道境,并中魔域之中,也有先天一气形成,宛如朝霞,挂在血树之上,哪怕血树外道力量惊人,也难以动摇先天一气。
西牛新洲中,陈棠、杨弼等人也在抬头仰望,看到先天一气从天而降,落入凡尘之中。
他们急忙赶过去,待来到跟前,但见那种奇异的灵气落地成山,化作仙山飘浮,沾染草木,便让草木化作芝草,仙气盎然,落在溪流泉水中,便化作灵泉灵溪。
一座修炼圣地,竟然就此形成!
张真人也赶到此地,见到先天一气落地化作圣地的情形,灵气勃然,不禁赞道:「陈真王在无根树的心境上又进了一步,不愧是西牛新洲的状元,短短时间便有此进境,可喜可贺。」
陈棠和杨弼等人闻言,各自骇然,杨弼道:「这座圣地,是陈真王的造物?」
张真人摇头道:「不可说是造物,而是他的大道之显化。这西牛新洲,为他的道境,
他修炼的法门是天地大道来合我道,因此他道法有所成就之时,道法便会反哺西牛新洲。
他领悟出先天之妙,所以才会有先天一气落下,化作一座先天圣地。’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明白过来。
杨弼面色阴晴不定,过了片刻,道:「我在陈实道境中修行,就算我如何刻苦,我的天资悟性如何之高,感悟的也是他的道,永远也追不上他,更别说超越。我当离开西牛新洲,另觅他途,寻找超越之道。」
李天青道:「我随你一起去。」
两人本来早就可以合道飞升,迟迟不曾合道的原因,就是因为自觉西牛新洲是陈实的道境,自己倘若在西牛新洲合道,岂不是相当于在合陈实的道?
他们心高气傲,自然不愿这么做。
原本他们对于离开西牛新洲还有些迟疑,但此次见到先天之气坠落,化作一座圣地,
便下定了离去的决心。
「我们可以先在西牛新洲合道,飞升地仙界后,便散去西牛新洲的合道地,在地仙界合道。」
二人商议道,「那时,我们便是地仙界的仙人,不是西牛新洲的仙人了。」
他们计议已定,各自在西牛新洲合道。
待到合道完成,两人眼巴巴的看着天空,空中并未出现飞升霞光,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力量跨越时空而来,将他们牵引到地仙界去。
他们甚至无法感应到地仙界!
杨弼和李天青面面相,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竟会这种情况!
「眼下只有一条路,我们造船,离开黑暗海!」杨弼断然道。
金鳌岛上,陈实炼成先天一气,脑海中突然莫名出现杨弼和李天青的音容笑貌,心中异,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二人。
他细细感应,过了片刻这才察觉,原来是天机策感应到二人合道成仙,引起他的感应「天机策烙印,还有这等功效?」
陈实没有放在心上,抬手一指,面前的那道玄黄剑气跟随他的指端飞起。
陈实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定了定神,剑气勃发,顿时四周地水风火崩坏,天地倾覆,
大道不存,化作先天状态!
他剑招催动,鸿蒙剖分,顿时无边道力自剑光处爆发!
焦师伯、乔固、江过等人被惊动,纷纷走出采薇宫,只见采薇宫前方一片鸿蒙苍茫的形态,地水风火紊乱,忽有剑光撕裂鸿蒙,顿开天光。
那天光比无数颗太阳还要明亮,剖分鸿蒙,判离玄黄,演化天地!
明明是蕴藏无垠生机的一剑,却偏偏威力如此恐怖!
「他真的悟出来了。」焦师伯喃喃道。
陈实收剑而立,转头向他们看来,目光温润。
「各位师兄师姐,我来教你们这招剑法。」他的声音传来。
焦师伯张了张嘴,陈实是金鳌岛还没入门的弟子,他至今为止,尚未通过考核,还不算金鳌岛弟子,居然要教他们剑法!
「学!」
焦师伯咬牙,心道,「不学白不学!」
他舍了这张老脸,拄着拐杖,一瘤一拐的跟在众人身后,来到陈实身边,听陈实讲解混元道经与鸿蒙剖分的关系。
只不过陈实把自己的所学所悟讲出来,众人一时间还是难以听懂。
陈实只好从阴阳二气讲起,由浅入深。
即便是阴阳二气,也是极为高深的学问,不过金鳌岛的众人早已在阴阳二气上有所领悟,再加上每个人的天资都高的吓人,领悟起来并不十分困难。
「这届师兄师姐不难带。」陈实很是欣慰。
但想要将鸿蒙剖分施展出来,便非一日之功了,陈实能够施展出这一招,除了有张真人所传的无根心境之外,还有便是后土皇地的玄黄道纹。
想悟出这二者,并不容易。
金鳌岛众人废寝忘食,刻苦钻研鸿蒙剖分,陈实闲来无事,索性独自来到参道崖,再度走入崖壁之间。
这一次比上次更为顺利,他一路闯将过去,来到第九招鸿蒙部分前,
陈实祭剑,与崖壁上的剑光碰撞,以鸿蒙剖分对抗鸿蒙剖分,待到剑光两两湮灭,参道崖又恢复平静。
陈实收起一百零八道剑气,迈步走入夫子的悟道地。
浣笔池映入眼帘,墨迹尚未散开,池旁是茶桌,有着笔墨纸砚,以及一壶茶,两盏茶杯,杯中有茶。
陈实抬手摸了摸,尚温。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落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