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火云洞
第949章 火云洞 (第2/2页)周朝的华夏九鼎,也是嬴稷抢夺来,搬运到咸阳的。
嬴稷弟弟嬴荡,则是举龙文赤鼎时,耗尽力气,把腿和脚都砸成了肉糜。
单单腿上和脚上的伤,已经很致命,可真正要他命的,却是“耗尽心血”。
当时嬴荡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要被九鼎之力撑爆了肉身。
所以芈月母子的嘲笑之言,真有几分道理。
举鼎靠的不仅是力气。
“别胡扯,大禹九鼎,你只搬回来八个,还丢了一个。
那么大的一个鼎都能弄丢,必定不是人为,而是天意。
哥呀,你也缺天命啊!
但凡当初你搬回来的九鼎齐全。
以九鼎镇压气运,咱家好好的大秦皇朝,也不会二世而亡。”嬴荡冷笑道。
嬴稷叹道:“即便只八个鼎,起码为大秦延长国祚十万年。
这才几百年时间.嬴政那龟孙子到底干了啥呀!
老秦人十几万年养出来的祖龙,说崩就崩了。”
他娘芈月淡淡道:“九鼎已不复早年之神异,无法延长国祚,只能镇压气运。
效果也不过是和羽凤仙今晚做的一样。
将逸散无序的龙气,收束在地脉深处镇压起来。
若不能得到九鼎认可,效果还不如羽凤仙顶用。
九鼎只是镇压龙气不泄,不能如羽凤仙,可以将泄掉的龙气通过地脉疏通回来。
说‘一个羽凤仙,抵得上九个大鼎’也不为过。”
嬴稷叹了口气,沉默下来。
秦穆王沉吟道:“今晚就到这儿吧。诸位若有手段干涉人间,尽量帮羽凤仙坐稳天师之位。
她需要什么,尽量满足她。
尤其是天师法。
她的天赋的确出类拔萃,但没有大法,天赋无法兑现,也不行。
等她请地封,吾等再聚一聚,决定是否将赢氏‘阴福’全交给她。”
顿了顿,他又看向儿孙辈,道:“嬴稷,你跟寡人去一趟火云洞。”
嬴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满脸激动与欢喜,问道:“老祖,可是请三皇帮忙?
这次能见到他们吗?
孙儿去过好几回,只见到几位远古人族大帝,还没见过三皇。”
“吾等代表大秦,起码能见到‘人皇’。”穆王站起身,招呼侍从准备马车。
芈月皱眉道:“真见到了三皇,又有什么用?”
穆王道:“皇朝龙气在吾等赢氏一族手中,人族气运却一直是火云洞三皇与诸帝镇守。
若能继续让大秦气运与人族气运合一,那天命会不会改一改?”
芈月不客气地说:“老祖你在做梦!那群老鬼,比孟岐之类的神州大仙还要决绝冷酷。
孟岐在乎神州中华,不在乎赢氏大秦的延续。
三皇与人族古老大帝,更是只在乎人族整体大局,连南瞻中华都不甚关心。
你信不信,哪天胡人真累积数世基业、最终争得天命,那群冷情的老鬼,铁定愿意配合胡人龙气入主中华,甚至让胡人皇朝代表天下人族之气运。”
穆王一脸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信不信的?
所谓‘胡人’,不过是上古黄帝部落对其它部落的蔑称。
早前有北狄、西戎、南蛮、东夷之分,咱老秦一直被蔑称为‘西戎后人’。
你芈家更是妥妥的南方荆蛮。
可说到底,咱们的族系往上回溯,终究能追溯三皇五帝身上。
早年戎狄蛮夷如此,今日的匈奴、东胡、月氏、百越,也如此。
若在更早的太古时代,妖族天庭还在,不周山还没倒塌。
世上压根没南瞻部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东胜神洲之分。
整个人间,板结成一块大地,哪有什么‘神州中华’?
大家都是逐水而居的野人部落,是妖族、巫族豢养的牲口。
三皇与诸位上古大帝,都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
他们的眼界和气量,比咱们‘今人’要强太多了。”
芈月没好气道:“老祖宗你都没抓住重点!我是在跟你争论眼界与气量吗?
三皇在火云洞镇压人族气运,他们眼界广、气量大,他们不在乎华夷之辩。
所以他们越发不可能帮‘大秦’。
他们连‘华夏神州’的龙气纯粹都不在乎,会在乎‘赢氏大秦’?”
穆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如何是合乎规矩的事,还需要走后门,需要跪下苦苦哀求?
就因为不合规,所以咱们才要去火云洞求爷爷告奶奶。”
芈月被噎了一下,竟反驳不能。
大秦举鼎冠军站起身,神色决然、眼神坚毅,朗声叫道:“老祖宗,孙儿不怕受辱,孙儿愿意和你一起去火云洞,给三皇与上古大帝们磕头。”
穆王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连人王权柄都没凝聚,哪够资格去火云洞?”
嬴荡表情一僵,喃喃道:“没人王权柄,连跪地求人,都不够资格?”
芈月淡淡道:“火云洞还在大罗天之上,普通仙人飞不到大罗天。
普通君王没有人王权柄,爬升不到火云洞。
别说跪地求人,你连洞门都进不去,怎么跪地求人?”
接着她又转向自己老儿子,“嬴稷的人王之权,是从朕这儿继承的。
该是我陪老祖宗去火云洞才对。”
嬴稷不悦道:“娘,咱们实话实说,你当年只是‘辅政太后’,并非人王。”
芈月冷笑道:“人王之权是在朕手中凝结而成,朕才是幕后‘真人王’。”
嬴稷不服气道:“照你这么说,羽凤仙也是真人王?
辅弼之臣纵然借势凝聚人王之权,也依旧是辅臣。”
“羽凤仙是‘宰衡’,宰衡依旧是臣而非君。朕却是太后,名正言顺地摄政、主政。”芈月道。
“只是去火云洞跪地求人而已,又不是参加蟠桃宴,有什么好争的?”穆王焦躁道。
“跪地求人不用争,可要论‘大秦代表’这一重身份,朕必须得争。”
芈月语气坚定,漂亮的脸蛋上散发人王之威严。
嬴稷想和她争论,一时间被震慑住,嘴唇嗫嚅,仿佛回到被老母支配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