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修仙:必须双修 > 事发突然

事发突然

事发突然 (第1/2页)

延安府,杨忠信府邸。
  
  老杨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虽然身子骨比一般的老头的壮实,但也不爱走动了,整日就在地龙烘得暖暖的书房花厅卧房里面打转,轻易不出来见人。
  
  若不是叶青来西北,等闲见不到他走出自己的宅子。
  
  饶是如此,镇西军大事,总还得由他来拿主意。
  
  镇西军虽然是百年将门集团,但是也都是百年来给文臣士大夫来回的整治怕了,镇西军托庇于叶青,全军上下却并不放心,朝中文臣之间争斗动辄就是贬官到琼州海岛。
  
  叶少宰被贬黜尚可以东山再起,但是他一旦倒了,自己这些将门世家势必遭到清洗,至少也是杯酒释兵权。
  
  带着这样的共识,还有镇西军将门再度一齐找上了老杨相公的行辕。
  
  众人并没有等候多久,老杨就派人将他引了进去,直到老杨的书房。一进书房,众将就看见老杨一脸倦容的拥裘倚在一张胡床上面。
  
  姚古上前抱拳道:“老杨相公,身子骨可还康健?”
  
  “西宴,你们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空着手又来我这将死之人的府上,不是来提前吊唁?”
  
  听得出他话里语气不善,众人都是苦笑一声,姚古更是赶紧说道:“老相公说笑了,咱们虽大多是平辈,却都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这镇西军上下,谁不曾受过您老恩惠。如今大家心里没底,不来找您拿主意,还能找谁,还能指望谁去?”
  
  这句话的确是姚古的心里话,也是在场许多人的心里话,镇西军诸将,谁不是老杨看着长大,一手一脚的提拔上来的?镇西军诸将说实在的资历差不多,都是世代将门,镇西军内部也各有各的势力,谁能服谁?只有一个杨忠信,算得上是镇西军当世领袖。
  
  杨忠信淡然一笑,叹道:“老夫当年也是英姿勃发,能骑劣马开硬弓,便如你们今日一般。那时节当真是不知道什么是怕,横冲直撞创下些许微末功劳,也做了无数的傻事。如今我老了,前番陪叶少宰来回奔波,坐的是马车都已经吃不住了。你们要谋划什么事,只管跟我这老东西说一声,该做的我不会推辞,不是还有二哥么。
  
  不该做的,若是你们听我一句,我也会给你们个警示,左右不要让祖辈的心血毁在我们这些不肖子孙手里便是。”
  
  杨忠信是唯一能将镇西军捏合成一个整体的唯一人物,众将听他语气萧索,都有些畏惧。
  
  老杨相公毕竟年纪大了,小杨又是个冷傲的性子,根本不能服众。
  
  大家敬重的不是杨家,只是杨忠信而已,若是他真的没了,镇西军山下一盘散沙,又该如何自保于对武将世家极不友好的贵霜朝堂。
  
  姚古上前,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俺们这些人,都认为叶少宰护得了咱们镇西军一时,却护不了一世。镇西军立身之本就是打仗,为贵霜戍边,现如今东夷已灭,难道就没有新的敌手了么。
  
  叶少宰害怕起战事,那是因为河北诸路兵马全是草包,哪有一个能打仗的。俺们讨论后一致认为,金人虽大,已经是外强中干,未必有东夷厉害。
  
  咱们能在自己的故土上,踩着先辈的骸骨和东夷人打了百年,如今背靠秦陇,有了后盾还有缓冲,难道还怕和金人开战么。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只有打起仗来,才是俺们镇西军的立身之本。”
  
  杨忠信的眼皮慢慢垂下,盖住了浑浊的眼光,老迈的脸上古井无波。
  
  “没了西贼,还有北虏...”
  
  ----
  
  黑山脚下,新建成的乌梁海,是荒漠中的绿洲,草原上最热闹的集市。
  
  站在城墙之上,两个柔然汉子身后跟着一群随从,忽儿札指着下面热闹的集市道:“我的安蠹,你看这来来往往的商人,这就是我们克烈部强盛的源泉。”
  
  在他身后是一个个子不是很高,十分粗壮的柔然人,头上裹着白布,柔然乞颜部首领八哩丹。
  
  乞颜部和克烈部世代交好,彼此首领的儿子往往在很小的时候,就结为兄弟,以安蠹相称。
  
  此地开市,彻底打破了草原上势力的平衡,本来就强横的克烈部,一时再无敌手。
  
  草原上大大小小的王国常常是可以在短短的几年中威风凛凛地建立起来,又常常在短短的几年中土崩瓦解。
  
  究其原因,就是缺少必须的物资和底蕴,如今和贵霜接壤的广袤土地上,不断开启的互市,正在改变这一点。
  
  八哩丹语带艳羡,道:“你们克烈部和东夷挨着,贵霜灭了东夷,你们便有条件和富裕的贵霜人做买卖。”
  
  忽儿札仰天一笑:“别的部落我不敢保证,你们乞颜部可以放心的从克烈的每一条道路上经过,这里的勇士会像守护自己的族人一样,守护你们安全。”
  
  八哩丹笑了笑,想要说些具体的数目之类的,却发现在集市的一头,很多人围了上去。
  
  巨大的吵闹声,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忽儿札伸手遮阳,道:“怎么回事?”
  
  身边的近卫瞧的真切,道:“我看是西北招讨司的人,莫不是金狗闹事。”
  
  西北招讨司,是金人为统治柔然所设立的军政一体的机构,管辖范围涵盖整个草原。
  
  忽儿札脸色一寒,他们克烈部几乎过几年就要叛乱,对西北招讨司也不是很畏惧。
  
  草原上的汉子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饥饿、仇杀、风雪、酷寒...随时都会失去的生命,让他们无所畏惧。
  
  提着马鞭来到城墙下,此处已经围的铁桶一般,一群士兵拔刀驱散人群,进去一看是一群买马的贵霜人和金人发生了争执。
  
  金人看上了一匹马,不巧的是刚来的贵霜人也看上了,金人先来一步却出不起贵霜人那么高的价格。
  
  卖马的当然想要多赚点,便不已经和金人谈好了价格,反悔卖给了贵霜人。
  
  这是一起简单的纠纷,但是涉及了三个民族,语言不通只能简单地交流,双方的火气一大,便失去了控制,各种脏话骂出来全都是语气不善。
  
  忽儿札进来之后,分开了争吵的三方,通过一番交涉,了解了事情的起因。
  
  他虽然是克烈部的族长的亲弟弟,和金人常年打仗,和叶青、镇西军诸将关系很好,但是却并不偏袒贵霜人一方。
  
  “既然已经把马卖了出去,就不该因为有人出更高的价格而反悔,你的女人娶回家之后,也会因为被人比你强壮而离开么?”忽儿札板着脸把卖马的训斥一番。
  
  没有买到马的贵霜人马队,总共有十几个人,愤然离去。
  
  八哩丹笑道:“安蠹,这件事做的漂亮,难怪你们的集市这般兴隆。”
  
  买马的贵霜人们离开了集市,突然半途停下,聚在一块。
  
  不一会祂们四散而去,很快消失在荒漠中。
  
  此地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区,若不是开辟了马市,常年都是人迹罕至。
  
  落日熔金,孤烟直上。
  
  乌梁海的荒道上,金人西北招讨司派来监视集市的官吏一十三人,被杀死之后吊在路边的枯树上。
  
  等到西北招讨司的人,出来寻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七天。
  
  秃鹫啄食着腐坏的骨肉,看上去分外诡异,骏马奔驰而来,鸟兽四散。
  
  忽儿札捂着鼻子,看着已经发臭的尸体,一股不安在心中动荡。
  
  周围的亲卫上前,道:“这些人是被人射死之后,吊起来的。”
  
  “不管凶手是谁,金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至少也是无休止的勒索索贿。”
  
  忽儿札冷哼一声:“这肯定是贵霜人做的。”
  
  “要不要派人去询问。”
  
  忽儿札摆了摆手:“没有必要,贵霜人不会承认,金狗也不会听我们解释,西北招讨司的金狗贪婪的就像是困了一个寒冬的饿狼。”
  
  “呸。贵霜人和金人,都不是好东西!”
  
  ---
  
  杨忠信在延安府和几个镇西军重将,商议出这条毒计来,既然北伐不行,就让大战在西北开启。
  
  克烈部自己抵挡不住金人,势必请求贵霜增援,到时候镇西军又成了西北的壁垒,谁还敢说裁撤镇西军。
  
  金人早就看不惯茶马互市了,这个集市让强敌贵霜平白得了无数战马,而金人的马源却减少了。
  
  克烈部得到了粮食等辎重,让他们不必挣扎在生死线上,势力隐隐上涨。
  
  草原上的部落兴起,是非常迅速疯狂的,金人当年也只不过是给人打铁的奴隶而已。
  
  西北招讨司派人前去讨要罪犯,并且将克烈部恨恨羞辱了一番,没有等到第二天,克烈部首领余古赧下令,斩杀金人上官,起兵叛金。
  
  西北大战一触即发,早有准备的镇西军上下集结在火山军。
  
  东京建康,风冷叶黄,秋意深深。
  
  一处水榭,四面轻幔遮掩,微风袭来,纱幔随之摇曳,如雾如障。
  
  这里是叶青新买的一处大宅子,挂在阮香玉的名下,是为了她的即将来到建康的族人准备的。
  
  交趾公主阮香玉一袭棉丝软袍,上绣垂枝牡丹,耳听着爱郎给她讲述在朝堂上如何力保交趾阮氏,免遭冯泉迫害。
  
  美目中又是感激又是爱慕,偎在叶青身侧,美目流眄,樱唇含笑,白皙修长的素手,剥好一颗颗水嫩多汁的葡萄,挑去籽送到叶青嘴边。
  
  叶青低下头,捏着她的下巴,问道:“给你安排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阮香玉中了叶青的毒,被他一看都觉得晕陶陶的,好似饮了醇醪,双颊融融,妩媚动人。
  
  “人家帮她抽到‘则去偷香窃玉上用心,又不曾得甚。自从海棠开,想到如今。’是婚姻下下签,让她自己舍弃了上官云才好叫叶郎得手。上次下了山,见到上官云在河边放浪形骸,小妮子回去趴床上哭了半天,眼睛都红肿了。
  
  到时候,再跟她说‘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那时节,你合该柳下邂逅,让她红鸾星动,我在撺弄几句,让她心里挂念,梦里成思,才好配成良缘。”
  
  叶青十分满意,将她揽到怀中,调笑道:“香玉宝贝这么可心,要我怎么疼你?”
  
  阮香玉红晕遍脸,粉颊酡红,从他怀里挣扎着翻过身子,趴在地上仰首道:“香玉是你的,叶郎想怎么疼就怎么疼...”
  
  叶青兴致高昂,刚想扶住佳人肩膀往下按,外面隔着纱幔,传来陆谦的声音:“少宰,西北出大事了。”
  
  ----
  
  一行骑士,护送着叶青纵马驰骋,路上行人纷纷躲避。
  
  “贼厮鸟,泼军汉,此必是镇西军的鸟人所为!”叶青恨恨地骂道:“终归是一群军阀秉性,养不熟的狼,这他娘的是挟边关自重,其心可诛。”
  
  周围的亲卫不敢说话,任由他发泄不满,不过心中都不以为然。
  
  在他们看来,镇西军打了这么久的仗,死人无数,怎么会挑起战争。
  
  叶青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因为镇西军想要自保,在边境惹出这些事端。
  
  大金的内乱,不是起于东北的肃慎,而是西北的柔然。
  
  如此一来,大祚荣肯定不会错失良机,肃慎人也有可能提前动手。
  
  金人就像是个百病缠身的巨兽,这一回究竟是豪杰尽起挽救危亡,还是提前完蛋,都成了未知数。
  
  叶青最大的依仗,对于历史大势的先见之明,终于还是不复存在了。
  
  柔然人...肃慎人,一个比一个凶狠残忍,一个比一个残暴好战,这两个货要是瓜分了大金,还有贵霜什么事么...
  
  叶青宁愿要一个金人这样的邻居,也不想要肃慎和柔然作为边境草原上的邻国。
  
  金国皇帝多么可爱,萧奉先简直是金奸,这俩货凑在一块简直是贵霜的守护神。
  
  换成肃慎部那些****的畜生,天知道他们对于南朝的富丽是多么的眼馋。
  
  纵马来到明堂,冯泉等人早就讨论了半天了,见到叶青进来,人人脸上都有喜色。
  
  “叶青呐,为何姗姗来迟?”冯泉笑道。
  
  他实在有理由开心,冷静心心念念的北伐大计,亦或是叶青力保的镇西军,都将在未来一段时间,为自己所用。
  
  一旦大战开启,他这个宰相便可以主持全局,定计贵霜该如何应对,到时候功劳就成了自己的了。
  
  叶青抱拳道:“些许小事,耽误了脚程,不知道西北战局如何?”
  
  高俅有些讶异地说道:“未曾想金人这么不经打,几十万大军在乌梁海厮杀一场,竟然被七万人杀的大败而逃。早知如此,何必年年进奉岁币。”
  
  叶青心中顿时一沉,这些鸟人难道只知道关注金人的软弱,没有注意到这异军突起的柔然人,是多么强悍么...
  
  冯泉摇头道:“高殿帅此言,为时尚早,那金人纵使损失百万,依旧有控弦之士,执戈兵卒,披甲战马,领军大将。反观克烈部,死了一万人,已经是伤筋动骨。国力强盛的金人,定然不会一蹶不振,这仗还有得打。”
  
  高俅不以为然,但是却不想和冯泉争辩,这老东西现在权势日炙,高俅有个趋利避害的性子,自然不肯在他鼎盛时唱反调:“太师所言,大有道理。”
  
  冯泉对这个墙头草很满意,转头问道:“叶青以为,我们该支持谁?”
  
  叶青沉吟片刻,凝声道:“若是克烈人摧枯拉朽,将大金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我们便该和克烈部结盟。
  
  若是大金反攻,克烈部支撑不住,我们就该暗中支持柔然人,给他们粮食和物资,继续为战。
  
  若是双方僵持不下,我们就该作壁上观,坐视两方损耗,等着收渔翁之利。”
  
  冯泉没有想到叶青竟然是这个主意,在他看来,叶青为了自己手下的镇西军,肯定会鼓吹镇西军参战,从而赢得更大的话语权,到时候自己又可以和他一道,坐收功劳而打压冷静。
  
  毕竟对于如今的冯泉来说,冷静对他的掣肘,远远大于叶青。
  
  能有机会打压任何一方,他都会乐意出手,财力的争斗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大权独揽的宰辅时光,已经让冯泉飘然若仙,那滋味可比享用美食、美酒、美人都要舒服几十倍,几百倍。
  
  “叶青你在西北,不是和克烈部有君子协定,若是金人动手,一定会上奏陛下出兵么。”
  
  眉毛一动,叶青暗暗骂道:妈的老贼,老子在谈判桌上的话,你竟然一清二楚。派人暗查你那孙子,你也知道。
  
  心里骂的起劲,叶青却笑呵呵地摊手道:“恩相,学生君子了这么久,为了贵霜偶尔不君子一次,实属正常。”
  
  ---
  
  草原实在是太大了,克烈部打了一场胜仗,然后便带着帐篷赶着牛羊,来到乌梁海躲避漠北的风雪。
  
  金人追赶了一阵,沿途杀了许多其他部落的牧民,提着首级回去请功。
  
  对于柔然诸部的叛乱,金人的朝廷早就习以为常,这次也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
  
  死的人虽然多,但都是边远地区的军马,萧奉先等人瞒着金国皇帝一个,只说是又发生了些小叛乱。
  
  克烈部于是有了充足的时间,从乌梁海补充自己,积蓄实力。
  
  此时在上京,此时此刻,天气已经极寒。天空飘着碎粉也似的小雪。
  
  几个头戴皮帽的肃慎人,坐在上京的酒舍饮酒,上京虽不及建康,对于肃慎来说已经是出奇的繁华,哪怕天气寒冷,街巷之中,仍然到处是人头攒动。
  
  大祚荣饮了一口热酒,抹嘴道:“柔然人在西北,和贵霜人贩茶贩马贩盐,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这番又杀了金人十几万大军,越发的风光了,可笑这上京的金人,还是这般安逸自在,浑然不顾西北的军情。”
  
  “首领让咱们进上京探查虚实,想来不过是这般光景,再探也没有鸟用,不如回去之后召集族内勇士,俺们也风光一把,试一试金狗的斤两。”
  
  “克烈部能聚齐七万男儿上马打仗,我们呢,最多也就两千人!”
  
  几个肃慎人讨论了半天,大祚荣一拍酒杯,道:“两千人又如何,狼追杀羊群,从来不数有多少只羊。这金人早就失去了开国时候的锐气,便是有百万大军,也只是不堪一击。”
  
  周围的几个肃慎汉子,全都精神一振,围在他的跟前,问道:“要打么?要打么?”
  
  “大哥让俺们来上京探听金人的虚实,眼看这里根本就是烂泥一滩,若是不反难道还由着他们骑到俺们头上作威作福?”
  
  秦凤军大营,武装到牙齿的贵霜精锐镇西军,摆脱了钱财的桎梏,越发地精壮强悍。
  
  一匹匹战马停在空旷的校场上,此地方圆十里,全是大军演练所在。
  
  得了军马补充,又补齐了三年拖欠的粮饷,镇西军上下人人摩拳擦掌,想的竟然是再立军功。
  
  大丈夫生在秦陇,父兄皆战死,难道拿着抚恤的这点钱财,回去守着物是人非的故居凄凄惶惶哀叹后半辈子么。
  
  中军大帐,杨忠信脸色阴郁,姚古站在中间来回踱步:“没想到金人好大的名头下,却是这般不禁打,西南招讨司号称五十万人,被克烈部击退,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俺们镇西军这次枉做小人,若是朝中少宰不知觉还好,万一知道了是俺们动的手脚,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克烈部打退了金人的镇压,躲到乌梁海避漠北的风暴去了,这暴雪夹杂的狂风,吹过的地方断然没有活人。
  
  镇西军挑起金人和柔然的战事,想在西北和金人厮杀的计划就此落空,不光是他们,谁都想不到克烈部能抵挡大金两个招讨司的兵马。
  
  镇西军尾大不掉,是文臣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一力护着他们的叶青权势实在太大,灭东夷之后就是他们西北将门被解除兵权的时候。
  
  杨忠义眼睛睁开,叹道:“必须求得少宰原谅,我们若是抱着侥幸,装作事外之人,惹怒了叶少宰,万事皆休。那万岁营的车马遍及西北,少宰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识过。”
  
  帐中众人一起点头,折可求站起身来,道:“此事我已问过老杨相公,必须有人去一趟建康,你我族中几个后生晚辈,和少宰有同行之缘,便让他们置办厚礼前去。”
  
  杨忠义站起身来,道:“只让晚辈小儿前去,怎见心城,我得亲自走一趟。”
  
  “唉!说到底,还是金人忒也无能,泱泱大国打一个草原部落,竟然能打成这样。”
  
  克烈部有七万控弦之士,金人输了已经被骂成这样,殊不知在黄龙府有两千五百个披甲肃慎青壮,磨刀霍霍,正准备起兵反金。
  
  建康,艮岳寿山。
  
  蔡茂一身窄袖短衣,脱了帽子,仅用网巾笼着头发,在池畔空地上摆弄着一个红鞠。
  
  红色的鞠球高低飞舞,起伏不定,蔡茂除了用脚踢外,头肩臀胸腹膝等部位无一不用,花样缤纷,煞是好看。也不知道这是使了什么技艺,球吸附在他的身上翻滚不停,无片刻离身。
  
  周围的宫娥太监拍掌叫好,这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几个内侍引着叶青乔力快步走来。
  
  蔡茂这厮耳聪目明,听得真切,来了一个收尾,马上有宫女递过温热的手巾。
  
  两杨上前行礼毕,蔡茂笑吟吟地说道:“两位爱卿平身吧,这次把你们招来,是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两位卿家。”
  
  乔力敛眉垂目,受宠若惊地说道:“官家尽管吩咐,老奴拼了命也给官家做的圆圆满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在木叶打造虫群科技树 情圣结局后我穿越了 修神外传仙界篇 韩娱之崛起 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 不死武皇 妖龙古帝 残魄御天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杀手弃妃毒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