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
事发突然 (第2/2页)叶青心里翻了个白眼,老乔年纪大了演技越来越浮夸,当即抱拳道:“臣也一样。”
蔡茂笑的有些心虚,道:“皇后自从跟了朕,性子端谨,少有归宁,朕前番应了她为她老父郑绅修葺宅院,内府一时有些拮据,两位爱卿修建这艮岳,若是有些边角余奉,不如...抽出几个人手,帮她整修一番。”
叶青一听,你放的什么狗屁,老子每年给你内府百万贯不止,你还拮据...
这摆明了是来打土豪来了,万岁营的营建确实是为了修筑艮岳寿山,但是恐怕也只有蔡茂把它当成一个建筑队了。
乔力马上答应下来,反正这事和缉事厂关系不大,叶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是修几个院子,臣安排一下也就是了。”
蔡茂大喜,他是穷过的人,曾经拖欠这镇西军三年粮饷不发,还要出钱给大金送岁币。
也就是冯泉上台之后,朝廷的收入增加,而叶青修建艮岳经营蹴鞠联赛,又给他赚了一些钱财充盈内府,谁要是从他的内府拿钱,无异于与虎谋皮。
蔡茂笑吟吟地唤来准备好的宫女,命宫娥捧上银盘,盘中有玉带缎靴尘笏。
“臣无功受禄,伏为天恩,诚惶诚恐。”
“叶爱卿忠君体国,理当受赐。”
这些东西自有人会送到叶府,叶青行礼之后,正准备和乔力退出去,蔡茂又到:“乔力,你先退下,朕和叶青有话要说。”
乔力暗暗艳羡,少宰才是陛下最亲近的臣子,他脸上不动声色,轻笑着退了出去。
蔡茂稍微有些犹疑,摆了摆手屏退了周围的宫娥,道:“每年这个时候,番邦进贡的香榧到了,朕都要赐下香榧杏仁酥黄独给赵居士。如今朕为了神霄圣体不见她,也不知道伊人靠何谋生,可怜见的,不如爱卿替朕送去几盒。”
赵灵儿?叶青眉头一皱,板着脸道:“陛下!何不自爱!臣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艮岳风水,莫非要陛下非要毁坏殆尽,为了赵居士把臣好不容易聚起的福运散尽耶?若是陛下只重一风尘女子,愿陛下准许臣辞去营建艮岳之职,为陛下尽忠于庙堂即可。”
蔡茂不怒反而有些惴惴,艮岳万岁山他十分在意,不然早就偷偷派人送去了。
他叫住叶青,也只是希望有什么破解的办法,但是让他为了赵灵儿冒险影响福运,他是不愿意的。
现在叶青这么义正词严,他倒是有些窃喜,毕竟这也意味着自己的神格福运是千真万确的。
“既然叶爱卿如此说,朕岂能不听良言,唉...这一盒就赐给爱卿吧。”
叶青气咻咻地离开艮岳,提着一盒香榧杏仁酥黄,直奔赵灵儿的居处。
现在这里没有了皇帝的临幸,慢慢褪去了神秘,建康一些权贵也都有些蠢蠢欲动,众所周知皇帝对此看得并不严。
皇帝看的不严,叶少宰看得却比谁都严,所以整个建康盯着的这块好肉,谁也吃不到嘴里。
摘星楼,赵灵儿绣房。
原来的丫鬟婆子已经被叶青换成自己人,就是在江南杀李彦时候,那六个清倌人。
看见推门进来的叶少宰众女一脸喜色上前给他更衣,脱去外袍,端茶看座。
赵灵儿正在和几个人闲聊,一看叶青先是一惊,随后看到他手里的食盒,顿时百感交集。
叶青眼珠一转,上前说道:“官家今日分发此物,御赐下来与我,想着你许是以前吃过,便带来给你尝尝。”
说罢就感觉一阵温香暖玉入得怀来,腿上软绵绵坐上一个软香身躯,赵灵儿也算是心思敏捷,马上猜出了叶青的试探,赶紧投怀送抱道:“以前的事,灵儿早就忘了。”
叶青笑着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又觉得不够过瘾,挑起她雪润的下巴,在俏颊上拍了两把道:“算你个小玩意识相,你有什么能为,哪里逃得出我的手心。”
赵灵儿一拧身子,端着茶杯敛裾拜倒,深深一个万福:“灵儿不舍得逃,灵儿欠主人太多,永远都给您当牛做马。”
“你欠的是什么啊?”叶青故意问道。
“三个市舶司,几百万贯的钱财...灵儿是个风尘女子,古往今来都没有这么贵的嫖资,都是主人心慈手软才收留灵儿。”
叶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她拉到怀中,吩咐在这个院子摆宴。
六女娇笑一声,一个个穿花蝴蝶一般,将冰湃葡萄、蜜炼山楂、挂枝杨梅、碎丁香瓜等果品,装在琉璃托盘上摆放,又上几壶香茗秋茶。
然后才是几碟小菜,熏肉,美酒...
几个人伺候着叶青酒足饭饱,往一张铺着柔软的白狐皮子的太师卧榻上一躺,搂着赵灵儿看几个行首花魁出身的侍女们,各展所能。
这些人本就是江南的花魁,自小学培养下、歌舞身段、奉承人物、琴棋书画、诗书杂艺,都尽量教习。
卧榻上叶青欣赏着歌舞,怀抱着赵灵儿,又吩咐将蔡茂的香榧杏仁酥黄独拿出来,分与众人吃了。
夜色渐浓,叶少宰夜宿摘星楼,不过是一夜操劳。
翌日清晨,陆谦将叶青接着,直接前去郑太师府上,准备为他修葺宅子。
看得出蔡茂对郑皇后属实不错,这个人的优点便是对待亲近的人,都十分贴心。
不然他也不会抛弃了赵灵儿之后,还记得给她送酥黄独,可惜一番好意没有好用,只害的赵灵儿现在还起不来。
郑府门口,已经得了消息的郑绅亲自站在门外迎接,他的身份特殊根本就不会在乎朝中大臣的权势,哪怕是冯泉亲至估计也没有这个待遇。
可是叶青不一样,他在郑绅眼里不是当朝少宰,而是财神爷。
叶青下了马车,步伐十分嚣张。
打了个哈欠,陆谦忍不住提醒道:“少宰,年纪轻轻,身体为重。”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远远看见郑绅站在门口,陆谦笑道:“郑太师以国丈身份,也得临门相迎,少宰果然不愧是众望攸归、赫赫之光。”
“老子有什么呵呵之光?我估计是钱财光芒万丈,哼,郑太师笑的跟朵菊花一般,却不知道老子的钱不是这么好花的。”
想到郑云瑶那诱人模样,叶青阴笑两声,打起精神迈步而行。
“哈哈,叶少宰大驾光临,我们郑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叶青笑的干净清爽,俊逸的脸上不乏英气,朗声道:“太师太客气了,叶青奉了皇命前来,心里却也畅快。我今日带了几瓶两浙路产的好酒,却是想在太师府上蹭一顿饭,还望太师不要驱赶呐,哈哈。”
两个人胳膊揽着胳膊,亲热无比地跨进郑府,叶青指使着万岁营招募的工匠前去那几个新开辟的院子观瞧。
这里本来是隔壁人家的宅子,郑皇后孝顺自己地老爹,便花钱找人买了过来。
蔡茂无意中听说,便大包大揽,承诺帮她修葺。
郑皇后当然感恩戴德,好生伺候,承情涕零。
蔡茂哪里有这个闲心,随口就吩咐给国家重臣,当朝少宰。
叶青倒是觉得无所谓,真的在明堂点卯,国家大事他也插不上手。
冯泉老贼搞出一个讲义司,真正的实现了宰执天下,叶青懒得去冯泉的一言堂,看他耍威风。
郑府的花园内,一张小石几,两个蒲团櫈。
叶青观瞧着郑府的精致屋宇,萧疏花影,笑道:“太师,这个宅子当初也花了不少钱吧?”
郑绅叹了口气,道:“陛下开恩,赐下的这处房产,少宰知道这是谁的宅子么?”
“愿闻其详。”
郑绅眼里好像有些落寞,道:“这是前朝宰相章惇,章相公的府邸。”
叶青暗暗咋舌,蔡茂竟然把章惇的宅子赐人,只能说明他把老宰相给抄了家了。
这样的人物,若不是肃清了他的余党,震住了他的门生故吏,就算是死了皇帝也不敢轻易拿他开刀。
叶青与郑绅闲聊几句,便被他迫不及待地把话题引向袖楼。
郑绅是国丈,他的女儿并没有生下皇子,想要在朝堂上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些政治根基,他既没有这个本事,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对这一点看得清楚明白的郑绅,余生的追求便是敛取更多的钱财。
叶青却没有兴趣应付一个老财迷,等到万岁营的人回来,便站起身子道:“既然已经看好了院子,回去之后好生规划,这件事是陛下亲口吩咐的,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
几个万岁营的工匠连连点头称是,叶青扶了扶腰带,笑道:“既然如此,本官便告辞了。”
郑绅赶忙挽留:“这如何使得,劳烦少宰为我们操心,难道郑某连一顿饭都拿不出来么?少宰若是不嫌弃,一定要用过午膳再走。”
叶青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直言道:“本官既然接了陛下这个差遣,少不得将来时常叨扰,太师别嫌烦就行。”
登上马车之后,叶青透过车帘,看到一辆精巧的马车停在府前,掀开帘子,是两个女孩一起挽着手下车,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阮香玉如何不认得叶青的车架,她光是在这里面被弄的瘫软如春水就有七八次,车帘里面就是自己的爱郎,阮香玉朝着那里粲然一笑。
郑云瑶歪着脑袋,看了看她,奇怪地道:“香玉姐,你笑的什么?”
阮香玉捋了下耳边的青丝,甜笑道:“我想起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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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秋意渐浓,远隔千里之外,黄龙府早就是冰天雪地。
大雪纷纷而落,金人东京道大地上,一片白茫茫。
雪花纷飞中,来流水河冻成了一条长长的坚冰,一群骑士穿着厚厚的兽皮,腰里别着弓箭,打了铁掌的马蹄翻动,将一路的残冰浅雪踏得四下纷舞。
蹄声很快淹没在呼号的北风中,冬日刚刚来临,大雪漫天道路隔绝,绝不是适于大军行动的时节。
就在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下,肃慎首领大祚荣,集结了两千五百人,起兵反金。
肃慎人已经展现了他们的凶狠残暴与强悍的战力,沿途旋风一般击破其他部族的坞壁堡寨,搜其粮草,屠其老弱,强迫青壮在后面给他们运送物资,就是有不听他号令的肃慎人,也是屠其首领,并其部众,收其粮草辎重。
大雪封山,这般偏远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传出消息去。
两千人沿途血迹累累,终于杀到了宁江州,这个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金人城池。
宁江州的城墙低矮破旧,一应附属守备设施全都没有,守城器械也是空空如也。
从地理位置来说,宁江州控制着东京道诸多部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重镇。在宁江州的东边,生活着渤海人、肃慎人、铁骊、兀惹、突厥、东夷等部族,全都是聚众成落。
而大金无兵驻守...
甚至,城墙上连个兵卒也不曾有,宁江州的知州还在房内烘烤着火炉取暖,便传来了厮杀哀嚎声。
他皱着眉推开房门,冷风灌入,只见面前立着一个面阔口方,魁伟冷戾的肃慎人。
“大祚荣?你要叛乱么?”
宁江州靠近肃慎部,是金人统治肃慎人的第一线,往日里这个知州没少去肃慎部落耀武扬威,残虐欺压肃慎人。
肃慎几十个部落,他强行荐席玩弄过的首领妻子和女儿,就不下三十个。
只要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些肃慎人,往日里的威风再次涌上心头,甚至是出于惯性的训斥张口就来。
接下来的喝骂声还没出口,迎接他的是一把来如闪电的刀刃,将他从脸上划开,大祚荣一脚踢开尸体,走到屋内。
他的手下鱼贯而入,很快把这里的男女老少全部砍杀,血腥混合着木炭燃烧的暖流,气味难闻至极。
在场的鞑子全都没有任何反应,这种血腥对他们来说是熟悉而亲切的。
大祚荣环顾四周,他的亲信尽在,全都是能在林中猎熊的勇士,终于开口道:“金人没什么了不起的,杀人比打猎收获的多,今日洗劫了宁江州,就是俺们肃慎人纵横天下覆灭金人的开始。凡是城中的子女财帛,谁抢到算谁的,在这城中待上三天,俺们便去打下黄龙府。”
欢呼声惊天动地的在房内外响起,粗壮的肃慎甲士挥动手中军器,放开喉咙,如狼群一般呼啸而出。
大祚荣踞坐在知州房内,一手支颐,一手轻轻敲打着腰间佩刀刀柄,静静地坐着,等待着自己的手下把宁江州染成人间炼狱。
东京道各地的局势,听闻自己起事之后金人的反应,已经在他脑中无数次的演练过了。
而几名肃慎亲卫按刀侍立,个个都脸上挂着兴奋,如同磨牙吮血的鬼怪。
谁能想到,几百年来饱受欺辱的肃慎军马就在这冰寒天气,翻越险绝山脉,杀到了宁江州。
数百年来,渔猎于白山黑水当中,追逐兽迹于冰天雪地之中。磨砺出的坚韧凶悍,此刻终于爆发。
两千五百个粗壮的肃慎鞑子,身上围着一层层的兽皮,手持弯刀腰悬利箭,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攻破了无人看守的宁江州城门。
这样的大雪中行军,古往今来没有几个军队能够做到,更不用说还要攻城杀人。
一扇扇大门,被人挨家踹开,金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刀剁下了脑袋。
时值正午,家家灶上做饭,肃慎鞑子便坐在主人家中,踩着刚刚杀完的尸体,提着滴血的刀,吃饱了之后再把恶狼一般的眼光巡视着房内的女眷。
拖拖拉拉集结起来的金人兵马,没有形成丝毫的抵抗,这座小城绝望地生受着肃慎的屠戮。
肃慎肃慎部首领召集肃慎诸部,翻出大山越过冻住的冰河,攻陷宁江州。
肃慎人叛乱,攻克屠尽宁江州。
在贵霜没有引起丝毫波澜,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大金的反叛多如牛毛,这次只有两千多人,打下一个破落州府,金人自己都没当回事。
萧奉先派出自己的亲弟弟萧嗣先,亲率大军前去刷军功,萧嗣先一路上吃喝玩乐,等到了黄龙府的时候,肃慎人已经牢牢占据了宁江州。
大祚荣在金军集结之前,先发制人,在江宁州大肆杀戮,裹挟无数的生口为奴。
到了黄龙府之后,萧嗣先漫不经心地派出了七千人,丝毫过问前线战事,满以为这七千人就能轻松平叛。
至于让他去前线,根本不可能,萧嗣先在上京上个厕所都有十几个美人伺候,怎么可能去那种苦寒之地挨冻。
七千金兵,号称十万,慢慢靠近宁江州。
夜色低垂,乌云在夜空中层层堆积,直压城头。将星光遮得一点都看不见。城塞内外,只听见寒风呜呜卷动之声。
这个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在城头在各处拱卫小堡上燃动的火光,才映照出在空中簌簌飞扬卷落的雪花。
大祚荣的大帐内,所有的肃慎鞑子都有些畏惧,包括大祚荣本人。
十万金军,自己只有两千多人,加上炮灰生口也不过万。
火把散发的黄光,照射在众将的脸上,大祚荣鹰一样的眼光巡视一圈,站起身道:“俺准备主动出击,打金狗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肃慎将领心里有些惶恐,却没有人怯战,闻言都站起身来。
大祚荣见众将有战意,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今夜有雪,金狗一定没有防备,更不会想到我们敢主动袭营。俺们偏偏今夜去厮杀,才好大获全胜!”
众人心怀惴惴,就像是少年时第一次跟着族里的长辈一起出去猎熊时候一样,心怀激荡又有些紧张害怕地踏上了夜袭的道路。
金军号称十万,其实只有七千...
出河店,金军大营。
夜里的寒风呼啸,来自黄龙府的金兵都有些烦躁,反叛的小部落不少,在冬天冰天雪地时候叛乱的,肃慎人还是第一家。
金人在各自的营帐里,枕着胳膊骂骂咧咧,热烈地讨论着打败肃慎之后,如何的羞辱他们泄愤。
大帐中燃着的篝火,不时爆出火星,小将完颜十吩咐身边的亲兵出去拿些木柴。
一声凄厉惨叫,从夜空当中传来。为寒风一遮掩,没有引起注意,金军轻敌之心尽显,竟然只有一个暗哨,轻易地被猎人出身的肃慎探子射杀。
两千五百肃慎鞑子,趁夜色杀入金营,当先放起火来。
火光之下,大祚荣一马当先,襄着蹄铁的战马一声嘶鸣,冲进金军大营。
肃慎人此时已经失去了路上的怯意,嘶吼着冲进敌营,杀气勃然而出,挥舞弯刀屠杀从营帐避火的金兵。
完颜十披甲而出,大声呵斥指挥着手下迎敌,大祚荣瞧得分明,拔箭弯弓只一箭射穿了完颜十的喉咙,将他钉杀在帐前。
失去了将军的金兵,匆忙拿起手边的武器,冲出来之后先是环视一眼,发现漫营都是火光和肃慎鞑子。
即便是放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你也不得不承认这支被我们贵霜人世代痛恨的鞑子的战争天赋,他们就是冷兵器时代战场上的杀人机器。
第一次展开会战的肃慎人,骨子里的凶蛮之气得到了最大的释放,似乎这个民族存在了几百年,就是为了此刻的杀戮。
火光照耀在肃慎人的脸上,从大祚荣,到任何一个普通鞑子甲兵,都是一样的表情,狰狞嗜血而且兴奋。
金兵的反扑很快变成溃逃,双方的关系也从互相厮杀的敌军,变成了猎人与猎物。
踩在营中遍布的累累尸体上,大祚荣环视身边众将,突然放声大笑。
金兵先锋完颜十战死,七千先锋尽殁,肃慎人得到了数倍于己的人畜、车马、兵甲。肃慎人终于引起了金人高层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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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霜建康昭德坊,一间宽敞的大厅内,上摆着的老君神像笑的十分慈祥。
神像下是一处高台,三足鎏金兽首香炉散出袅袅青烟,一阵阵安神的熏香弥漫在房中,更衬得此地犹如仙境。
蒲团上叶青端坐,双眼闭着,身边的蒲团环绕着六个小道童,隐隐排呈七星阵。
杨忠义和几个留在建康的镇西军子弟,站在台下,额头沁汗。
他们已经在此看了很长时间了,叶青连话都不想跟他们说,杨忠义终于忍不住了,躬身道:“少宰,此番我们进京,特来向少宰请罪。”
叶青眼皮也不抬,挥了挥手示意道童们离开:“你们先退下吧。”
几个小道童一齐道:“是,师叔祖。”
等他们都退了出去,叶青一下子蹦了起来,将台上的蒲团踢飞。
“镇西军好大的本事,养寇的手法玩的妙啊,不如你们教给我,我也学习学习。”
杨忠义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少宰已经猜到了,或者...他已经跌倒了情报。可笑我们一群人,还想着瞒天过海引起边境战事,这一回说什么也要求得少宰原谅才可,不然镇西军在朝中是去了庇护,会有无数的明枪暗箭射来,裁撤是早晚的事。
“少宰息怒,下官们知错了。”
叶青越想越气,金人在西北的窘迫,将他们羸弱的国力暴露无疑。
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早就盯着这个暮年巨兽,想要取而代之成为北境之主的,大有人在。
叶青还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开始行动了,还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