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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选举班干部风波

第二章、选举班干部风波 (第2/2页)

她却气定神闲地笑笑,并用普通话回答:“是的,不过,现在要上课!”
  
  我们都硬是克制着激动,听她讲起课来。
  
  而我却很快被她的上课吸引住了。她的讲课程式显然是有讲究、有经验的。所教的数学内容是复习初中教材,我不仅懂还教过别人。但是,她的那一套教学方式,才是我真正缺乏的,因为我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更不知如何教会别人知其然与知其所以然。
  
  我听着听着,简直入迷了,我手里记个不停,恨不能把她的整堂课都记下来。
  
  好不容易,一节课下课了。上海同学们都围住她,好像已经回到了黄浦江畔了,上海“嗳喔”满屋子乱飞。
  
  谁知,她应付了几句,却特地走到我身边问我:“你是几几届的?”
  
  “六七届初中生。”
  
  “今天的内容是二元一次与二元二次方程式,你应该学过吧?”
  
  “学过的。”
  
  “那你一节课都在记什么?”
  
  我赶快把笔记本递给她,“我觉得您的课上得太好了,我记了您怎么上课呢。”
  
  她开心地笑了。
  
  后来,她让我备课,试着上了一次实验课。我觉得师范学校,学生可以边读书边实践,果然更有学习效率。她的卓越教学能力,也深深地影响了我,在以后我当老师的时候,我就采用了这种课堂教学的模式。
  
  才几天的学习,我们上海基础教育的优势开始凸显了。虽然维琪与戚祯几个是六九届,但是小学基础还是很扎实的,尤其是数学。
  
  然而,那些XYZ,还有N次方,确实把当地同学们的脑子都搞晕了,连二胡高手郑同学也对着李老师哭丧着脸嚷嚷:“李老师,我看见您就发抖……那书上的数字,我只会唱‘哆、唻、咪、发、索………’”
  
  他还总是幽默搞笑地把老师说“翻到十五页”,故意说成翻到“哆索”页,引得教室里一片笑声。
  
  这一来,上海人自然而然成了小辅导员了,自修课都在忙着数学的“教学”。
  
  下午的音体美,要轻松多了。
  
  音乐课,对我们班来说应该是最有吸引力的,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是那些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小“音乐家们”。
  
  音乐“语言”虽然只有七个基本音,但那才是直接从心灵流淌出来的,是全世界所有说着不同语言的人都懂的“话”。
  
  我们的音乐课教室是在女生宿舍的右下方,一间类似地下室的房间。沿着阶梯走下去,感觉那就是个地窖。可是,走进教室,有几扇大大的落地玻璃窗,透出去就明明看见教室是建在地面上的。那是什么样的建房结构?后来,下了课,我好奇地走到前面的大操场,从远处去观察。原来,我们双层楼的宿舍房一头架在山坡上,另一头架空了,建造者就接着山坡修了一间屋子,正好把宿舍楼稳稳扛住。
  
  在我们这个巧妙建成的音乐教室里面有一架钢琴,几排有靠背的旧木椅。把音乐课安排在这里上课,也同样巧妙,歌声琴声不会影响别的班的学习。
  
  彭一叶老师是我们的音乐老师,他早就等在教室里了。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他是真正的音乐家,是江西很有名气的作曲家。不过,我第一眼看到他,就不由得肃然起敬。他瘦瘦高高的,戴了一副眼镜,浑身透出的气质就不一般,与我从小就崇拜的邻居——医学教授们一样,是儒雅随和,风度翩翩的知识分子形象。
  
  以前在学校习惯了音乐课是副科,把它当成游戏似的同学们,兴高采烈地涌进教室,看到彭老师,虽然很尊敬地叫了一声老师,就你推我搡地往后排位子上挤,谁也不愿意坐前排。已经抢到了后排位子的人,迫不及待地谈天说地起来,好像这是在茶室里,准备放松自己上午学习语数课的辛苦似的。
  
  彭老师看看我们,不动声色,只是叫喻班长来,把早已安排好的座位表贴在黑板上。老实的喻班长,耐心地告诉我们,女生坐左边,男生坐右面,看看黑板上的座位表,赶快坐好。
  
  可是大家依然闹哄哄的,还在自己“抢”位子,随心所欲地跑来跑去。
  
  我很听话地走到黑板前,从座位表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第二排。
  
  跟着我一起找到自己位子的还有维琪和文秀。我们虽不能坐在一起,但是都安稳地坐好了,并且,一本正经地看着彭老师,等着老师上课。
  
  文质彬彬的彭老师,皱着的眉头松了,对我们笑了一下。当过老师的我,估计维琪与文秀也一定当过老师,才会更懂得如何配合老师。
  
  有不少同学看到我们已经坐好,也跟着去座位表上找位子了。
  
  彭老师悠然自如地坐到了钢琴边,弹起了一首大家都熟悉的歌曲,“一条大河波浪宽……”优美的旋律在教室里飘荡,他还用浑厚的、有磁性的男中音唱了起来……
  
  是音乐的美妙,还是彭老师的魅力?反正一下子,教室里没有了喧闹的杂音,只有老师和美悠扬的琴声与歌声。已经坐在自己位子上了的同学们,也不由自主地轻轻跟着老师唱起来。
  
  “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所有人居然大合唱了……
  
  一曲终了,教室里真安静呀!
  
  彭老师微笑着,起身走到黑板前,很宽和地对我们说:“以后记得都按照这么坐,每节课都会记录出勤率。”
  
  我转身四处看看,只有一个空位,不知道谁缺席了?
  
  彭老师真是个大音乐家,他上课非常泰然自若,轻轻松松几句话就已经教授了我们许多知识。先是简谱,后是五线谱。知道了音名与音阶,还有全音与半音,然后用“二全一半三全一半”的规律可以排出所有的调式了。中国的五音:“宫商角徵羽”各有不同风格和独特的音乐色彩,西方的音乐有半音阶,音名与音阶中的半音该怎么唱。然后是节奏,基本的四分音符、八分音符、十六分音符,付点音符与切分音符……
  
  我们都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漏了一点。以前的“半桶水”们,好像很会唱也很会跳,还很会吹拉弹奏,其实是什么也不懂,直到我们被彭老师带进了这么一个五彩缤纷的艺术花苑里,才知道,音乐哪里是副科,有学不完的知识呀!
  
  彭老师第一节基础课,就把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小音乐家们”都给征服了,更不要说后来一直讲到三和弦、七和弦、属七和弦等,以及简单歌曲伴奏,作曲了。他常常是一边讲理论知识,一边就插入有关的音乐欣赏,理论与实践,也就是讲解与弹琴不断交错结合,把难懂的东西演绎出来,我们不但听得尽兴,还懂得透彻,他的每一节课都是音乐大餐呀!
  
  同学们觉得体育课更是玩耍课。邹老师的哨子吹了半天,大家才懒洋洋地围拢来排队。
  
  而我是第一个站在老师指定的位置上的,并且站得笔挺。
  
  我能得到朝思暮想的上学机会,确实不易,因此比别人更珍惜。
  
  接着,邹老师要我们复习做第四套广播体操。队伍里也只有我做得最认真了,不论是“侧平举”时手臂平伸,还是下前腰双手点地,都一丝不苟地做到了位。
  
  别的同学们可能是觉得做广播体操有什么意思,懒懒地甩甩手就可以了,于是,在“歪歪斜斜的丛林”里,我这棵努力挺直腰杆的“树”,让邹老师忍不住就表扬了一句。而且,很奇怪的是,邹老师说:“看看,汪建华是怎么做的?”
  
  他知道我的名字?还直接点名道姓地表扬我!
  
  我一下子脸红了,这才发现自己又“木秀于林”了,旋即心里就跟来一句:当心“风必摧之”!可我伸得笔直的双臂,这时哪怕是收回落下或依然平举,都觉得是很不自在……
  
  不过,好在毕竟这是在学校,“显摆”的尴尬很快过去了,因为同学们马上都努力起来。
  
  我把感谢的目光,向四围扫去……
  
  邹老师有点明白了我的为难,不再突然表扬我了,但是他很坚决地说,“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下周一开始,每天早上六点正,全校集合一起做广播体操。你们班就在自己教室外面。完成早操,回教室自习。”
  
  我们的学习生活更紧张了,常常是睡眼惺忪爬下床,套上衣服,牙不刷脸不洗就冲到教室前集合做操和早自习。七点打份粥,加二个馒头,赶回宿舍。在八点上课之前,无论如何要完成全部自我打理的任务。
  
  戚祯又代表我们女生与老师提出了建议:这种军事化的管理,不适合女学生。我们女的事多,再加上要晚自修,一天到晚,找不到一点解决私人需求的空隙了。
  
  果然,合理化建议得到了重视,晚自修与早自习可以自选。女同学不方便的时候,可以不参加早操。
  
  我还是坚持了,坚持得非常辛苦。以至于后来几十年里一直会在梦里出现我爬下床来,摇摇晃晃地去做操,心里还会有一丝焦虑,怕迟到了。
  
  美术课就在自己的教室上,大昌老师是我们第一个美术老师。他先讲了一节课的线条,块面与交光,还有透视等的基础,就要我们画小物件的写生。还好,我以前在库前小学跟着褚老师练过,不觉得累。再加上我们班有艺术细胞的人也很多,因此,美术课有困难的人不多。
  
  有细心的人发现,喻班与我们大家在一起,哪怕他不会唱,不会画,广播体操也不会,但是他默默地守在班里,他关心着每一个同学,也担起了班里的所有事务。可那个能说会道的龙班长,一到下午就不见了,原来音乐教室那个空位子就是他的,并且,他居然一次也没有去填满我们班的这个“漏洞”。
  
  大家窃窃私语:龙班长还在东方红公社兼职,到高安师范来不过是为了一个编制。什么学习?他根本不需要的。
  
  游老师经过一周的观察后,很容易就发现了我,是个什么事都拼足力气去认真做的傻人。于是,他找我去谈话,要我做班干部,职责是文娱委员。也不等我推脱,就下了第一个
  
  任务:全校要搞一次诗歌写作比赛,还要再进行朗诵比赛,要我组织班里的排练。
  
  我这个人又开始冒傻了,自接到任务后,就如痴如醉,全力以赴,忘我投入地去做。我写了第一首长诗《校园新曲》:
  
  春风里,千枝争绿;
  
  激流上,万帆竞翔。
  
  风浪前,新生事物越来越茁壮;
  
  校园中,工农兵学员越炼越坚强。
  
  啊,一派莺歌燕舞好景象!
  
  ……
  
  我的这首《校园新曲》,现在看看太糟糕了,可那时确是一片小草中冒出来的一株大草。果然被选为全班朗诵的材料,参加了全校的比赛,并进入了前三名。
  
  记得兴冲冲跑来教室找我报告这个好消息的;就是学校负责教务的张主任。他一进教室发现我在埋头苦读,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想不到,你的诗还得了大奖,我觉得是这首诗的题目吸引了关注!”
  
  旁边的几个同学,等他走后,又忍不住叽咕道:“他眼开眼闭的,只看了题目!”
  
  我听了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在颁奖的大会上,代表我们班上去领奖并发言的是龙班长。
  
  戚祯说:“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全班就是他没有参加朗诵,……”
  
  那天,我还得到了一个大喜讯。
  
  从仰山开来的运木材大卡车,给我带来了许多好东西,还有两封信。
  
  两把新打制的小竹椅,漂亮实用,那只我用过的木浴盆,还有一包新晒的薯干,都是我的大山父亲石队长给我的。
  
  一封信是石队长写的,他只写了几个字,说我的两封信都收到了,家里安好。不要惦念,因不会写信,写少了。希望我有时间回家看看……
  
  还有一封信,让我再一次激动起来。那是仰山公社党委发的信函,是我的入党批准通知书。9月13日批准,9月16日送达了我。
  
  我赶快去交给游老师。他也很高兴,眉眼里溢满了笑,说:“现在我们班的力量强大了,有了三个党员了。快,你马上去交给学校。”
  
  我们二号宿舍的所有人跟着我一起欢乐,因为那两把小竹椅可是起了大作用。现在我们晚上洗脚都方便。她们听着我讲石队长,听着我讲三年没有回上海的故事,都惊讶不已。
  
  维琪说:你真熬得住,我差不多每年都回去。文秀说:看不出你温温和和的人,还有一股倔劲儿。而小黄却说:你也是党员了,可以当班里的主要干部了。
  
  我很奇怪地问她:“什么是主要干部?什么是次要干部?”我觉得我已经帮全班排练了《校园新曲》,这不是很重要吗?
  
  还没有等我那小小的心灵里春风和煦、春潮起伏的欢乐过去,就被接踵而来的劈头盖脸的“风刀霜剑”给吓住了。
  
  听说龙班长大闹学校办公室,就是因为游老师要我当副班长,或团支部书记。
  
  我惊呆了!一件喜事变成了一件麻烦事了!我入了党,碍着了他什么呢?我并没有要做什么官,心里的愿望还是一个,上大学!做一个像我邻居那样对国家对人类有贡献的知识分子。这个虽然是离我十万八千里的梦想,可那才是我的奋斗目标。
  
  游老师找我谈话了。他有点忧伤,也有点遗憾地对我说:“龙班长太忙,一人身兼两职,校外还有兼职,我提出来让你分担一点。再则,我们班上海人很多,也需要一个代表。”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龙班长到学校去说我喜欢上海人……唉,只好委屈你了。”
  
  我不由得也有了几分恼怒,不是因为官不官的,而是那个“大闹灵霄殿的龙”胡说八道,说得那么难听,言下之意是说游老师收了上海人什么好处了似的我马上对正在左右为难的游老师说:“您不用担心,我就做文娱委员好了。”
  
  “你不在意吗?”
  
  “我无所谓的,在意的是做好事情。”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我入党又不为了做官。
  
  为此,我班经提名的准班干部们开了一个预备会议,大家再一次内定了职务。龙班依然身兼两职,副班长与团支部书记。我依然是文娱委员。总算,“龙颜”又开,我也觉得一身轻松了。
  
  在这次的内定会议上,我认识了那个英俊的上海男生,蔡新华。他是被提名的体育委员。因为他最近一直活跃在篮球场上,传说是个厉害的左前锋,投篮稳准狠。
  
  其实,我之前就注意过他,却是因为那个林苗,她的左一句骗,右一句骗,应该不止我,所有人都关注了她与他。只是后来一忙,我早已分散了这种注意。
  
  蔡同学却对我说:“不要误解了龙班长,他比我们需要这个职务,因为毕业后,考察他的是这方面的能力呢。”不知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我已经平静的心湖更加如镜了。
  
  过一天,全班就开会走形式了:投票选举班干部。
  
  同学们在一起学习生活只有两周多时间,不能说互相有什么了解,黑板上的名字,对于大家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刚认识的同学,与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同学们很快在纸条上的名字下圈圈点点,选举一会儿就结束了。
  
  游老师还特地邀请了两个同学唱票与记票。我静静地看着这些“表演”,心里却有几分别扭,不是都说好了的吗!
  
  不过,票数出来,还是让我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尴尬:七个班干部,都是三十九票,只有我一个人是四十票。因为我自己选了自己一票。
  
  不是已经都内定的?既然已经说好了,干吗还自己不能选自己一票?如果不想做,又争什么呢!不是虚伪吗?
  
  我心甘情愿按“既定方针”办,却让龙班长大大地不屑一顾。一个自己会选自己一票的人,还想做官?
  
  大家还来不及多想,游老师又让已经当选的喻班长带领同学们提名四个小组长与几个课代表。这时我才关注到,小组长与课代表大部分是上海人。
  
  龙班长又活跃起来,他告诉大家,十月份要有一次为期两周的“开门办学”的活动,我们年级去伍桥公社修路。
  
  “又是修路?”大家窃窃私语……
  
  已经被选为劳动委员的杨同学,大嗓门又亮起来了,“修路我们都干过了,不怕!”
  
  班会结束后,游老师把我们有了一顶“官帽”的同学们留下来了,七个班委,还有二个团支委,语文课代表,数学课代表……,加上四个小组长;手风琴维琪是第四组的组长……差不多有一半同学当选了干部。也好,有个职务顶在头上,其实也就是有了压力了,班级工作的担子多一点人一起挑,确实是好方法。
  
  非常奇怪的是,能说会道的戚祯却什么也不愿意干,她说自己别看高高大大,可身体不好,这种官衔自有人抢着干,她就免了。
  
  班干部会结束后,游老师特地把我与蔡同学,也就是文娱委员与体育委员留下来,重点关照了几句:学校有两个文体方面的活动,需要提前准备起来,十一月份的全校运动会,包括了篮球比赛,还有元旦的文艺汇演,各班都要出节目。
  
  这两个重要任务,把我们两个刚认识的文体委员,从只是见面笑一笑,变成了会找一堆话来说的熟人了。
  
  我们约定,运动会的报名工作,我帮助他动员女同学,文艺汇演,他帮助我组织男同学。
  
  正说着,大嗓门插话进来了,“别说上海话,唧唧哝哝的听不清楚。”
  
  我笑着对他说,“正在商量那两个任务呢。”
  
  “那行,我也得加入你们帮衬同盟会。”杨同学毫不含糊,“第一要完成的是伍桥公社修路,我的担子感觉好重呀!”
  
  “行!”
  
  我们三个人都在感慨任务多也很艰难时,不知道游老师与喻班、龙班什么时候结束了他们的谈话,也过来听我们说话了。
  
  游老师很赞许我们的联盟会,他一脸的满意,对我们这个班很是自信,“如果大家团结起来,互相协助,我们班的任务一定可以很好地完成。”
  
  这时,龙班长旁边说了一句话:“具体事情你们掌握一下,我得上去开会了。”话音未落,转身匆匆离去。他的背影好像也是:自信。
  
  ***************
  
  耿坚编审评:
  
  王安忆说:现在有一种写作的倾向,希望回到日常生活,对日常生活抱有一种莫大的尊敬丶莫大的肯定,但是问题随之而来——这种写作很难达到一种精神的境界。
  
  她进一步归纳:传奇的底色是我们普通的生活,但从日常生活中找出传奇来其实不容易。
  
  王安忆的观点给我们以启发。
  
  学校的日常生活是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的。当然您的长处是把大家都感觉到的但表述不出来的东西表述出来,而且写得非常唯美。但写作上如果被日常的逻辑所缠绕,从师范生活的“那些事”就生长不出传奇性,更难达到一定的精神高度。
  
  怎样在师范学校日常普通生活的底色上写出点精彩、亮眼的东西,还得有起码高于一般读者的精神境界,这值得探索,这样的探索非常有意义。
  
  尊重历史,尊重人性,不掩饰,不夸大,这是第一条。
  
  但还必须加上第二条,有所避雷,有所避讳,尤其重要的是,站在丰富人生阅历的高度用新的理念对历史上纠结的人和事作出全新的诠释。
  
  这是因为您写的是自传体小说,是小说,但是自传体的。
  
  当遇到难写的,可以想一想,我是用当年的眼光、思想水平来看待的还是用今天的眼光、思想水平来看待的,改用今天的眼光、思想水平来分析、判断是否就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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