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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回到了学校

第二十四章 回到了学校 (第1/2页)

舅舅与那个华师大的老师一起来了。他们带来了我已经猜到的答案:我的分数不够理想,总分只有150分左右,如果达到200分,他就可以为我开口说话了。
  
  不过,他的话也让我不无遗憾:考这门学科的人,没有一个上了这个分数线的。也就是二十三名考生都“名落孙山”,全军覆没。那个教授宁缺毋滥,今年的“外国教育史”研究生一个也没有。
  
  我想为自己“辩护”两句,始终没有说出口。就是对高安师范学校反馈时,我也没有为自己申辩。胜者,无所谓解释,败者,所谓无解释!
  
  然而,我像一头会反刍的牛,在静静修养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想着那些考试的题目。
  
  英语我虽然考得最好,但是,还是没有考出水平。有许多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怎么样才可以理解清楚呢。纯粹靠背的《世界通史》,我又喜欢又恨,心里总是翻来覆去一句话:以后再也不要去接触这个学历史的行当!我不合适。后来,电视节目里有个“百家讲坛”,才让我对历史重新又刮目相看了。
  
  主课“外国教育史”,我很是喜欢,课本还了,但是我的笔记还在,时不时地翻看看,每次的重温都给我带来新的思想。有好几道题目,我原本是答得出的,可是头痛,把我的思绪卡住了。如果可以明年再考一次,我一定会得高分。可惜的是,第二年,在考研单子上。这门课干脆没有了。再过了一年,华师大本科生毕业,他们直接考研,对外不再招生了。
  
  让我最觉得新奇的是政治考题。一题关于政治时事的都没有。先是十个名词解释,如:时空(用二十个字阐述),宇宙(用二十二个字解释)等……,还有五题问答题,如:请说说你对“形而上学”的理解,并举例说明。最后是一道大题目。
  
  我考得不好,好像只有三十分左右。因为我概括能力不够,做不到在规定字数里面,把概念表达清楚。但是,这让我高山仰止,看到了更高级别的思维要求了。
  
  这种“老牛反刍”陪伴我了很久。
  
  暑假一过,学校来信了:要求我这个学期必须返校。因为,首先是我已经一年养伤,应该痊愈了。其次是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爸妈觉得学校是非常仁慈讲道理的,我是得回去了。大家商量的结果是,由爸爸与蔡一起送我回去。
  
  九月中旬,我们三人来到了学校。
  
  我们先去了那个“犯罪现场”,一切照旧,只是干了的血迹变成了黑紫色。我正在动脑筋,怎么安置三个人的住宿,谁也没有料到,来了一个我不想见到却又必须见到的人:我回到学校的风声一起,第一个招来的人是杨主任。
  
  他又是气喘吁吁地跑来,这会儿脸上没有阴云密布,而是漏出了三分阳光,“汪老师,你来啦。你这次住宿调整,安排在俞老师空出来的房间。”
  
  我一听就开心极了,对着杨主任也笑容满面:“谢谢您,谢谢您。”
  
  最利索灵活的是蔡,他马上递给杨主任一支烟,看着杨伸手接了,就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一下子塞到了杨的口袋里。
  
  蔡为了我要返校,已经积存了好几条“路路通”了,他知道我这方面最笨,得由他冲在前面帮我“鸣锣开道”。我知道他旅行袋里有四种烟,“飞马”是他自己的烟,还有两条“大前门”,一条“牡丹”,一条“软壳大前门”,(这两条烟是舅舅给他的。)花式品种繁多。
  
  他给了杨主任一包“软壳大前门”和一包“牡丹”,量不多,质量不差。所以,杨只瞄到了一眼,已经让他笑开了花。这次,不是“行贿”,杨主任是事先帮我安排好了房间的,我们是感激他。
  
  杨主任与我爸爸也热情握握手,就说:“老人家,您如果不怕,这房间就暂时不收回,您住在这里。”
  
  爸爸幽默了一句:“好,如果再有贼敢来,我也见识一下。”当兵的爸爸,当然比我勇敢。
  
  从此,我与杨主任之间的干戈化为了玉帛。
  
  好几个学校领导都来看望过我们了,爸爸很感动,说江西这片红土地,滋润着的大多是“青松翠竹”呀。
  
  爸爸只呆了五天,他就回上海了。蔡还舍不得走,他再多待了十天,实在假期没有了,我们才依依不舍,要分离了。
  
  我擦着他的泪,他拭着我的泪……,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两年前,他那毅然决然地回上海的样子……,这次他却是磨磨蹭蹭的,到了最后一分钟,才踏上了长途汽车。
  
  “郎上班车我上楼,阑干未倚泪先流。
  
  今朝送别何时见,一种相思两处愁。”
  
  修改了一下这首宋诗,我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尾期期艾艾地,念念叨叨着……每个字都裹着我孤独寂寞的愁……
  
  回到宿舍,团委书记刘老师领了一个女孩子来,她介绍说:“学校怕你‘恐惧症’还在,特地要我找一个好学生来陪你。”
  
  我口里说:“没有关系的,我已经好了,”可心里还是接受了这个关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孤独落寂”的感觉。
  
  这个学生叫曾华,是靖安县人,82届英语班的团支书,朴实善良,虽然是从小县城出来的,但是,为人处事很有见地。我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我又得一个人面对生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串门,我已经看到有好几个新来的老师了。因刘老师给我安排了伙伴,我就第一个去拜访了她。她的男朋友小王和她妈妈都在,他们正在讨论着刘老师的婚事。
  
  按着次序,我来到了金花老师的房间。她的儿子躺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地学说话。她先生的妹妹脱产在帮她领孩子。她的孩子非常秀气,白白净净,哪怕鼻子有一点鼻屎,她都是轻轻地用她的舌尖舔去的。
  
  她告诉我,学校变化可大了,已经盖好了一栋艺术大楼,就在旁边郭家山大操场对面。在进校门右手边,有了新的四层楼的教学大楼。而老师们最关心的教工宿舍区,已经完成三排房子了。第一排是校长们的平房。
  
  这我知道,因为我结婚也给学校老师们发了喜糖,还偷偷让蔡的二哥,晚上找到校长家,给他们发的是每人一盒高级太妃奶糖。我这是感恩他们,给了我那么多时间在上海呢。
  
  后面两排都是二层楼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新式套房。好多老师都在抢这个福利。金花老师的先生是退伍军人,分在县城边缘区域的供销社工作,在学校她是单职工,很难分到好房子。她与我属于同一个“战壕的”,于是不怕怨言泛滥,她干脆痛痛快快地与我说了大半响,“开闸泄洪”,吐出来了一肚子的“苦水”。
  
  这时,有个老师特地拐过来叫我,说是学校办公室有我的电话。
  
  我急匆匆地赶去老教学楼的三楼,还是那间老校办,很会做人的高主任在。他示意我,电话没有挂……
  
  我很疑惑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串银铃般的嗓音,我听出来了,是七九届文艺班的班委干部小刘。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可说的话一个好听的字眼也没有,她是在责问我,责问一个老师:“总算找到你了!为什么你要在我的毕业鉴定表上那么诋毁我?为什么?我对你一直很敬重的,你却要毁了我!”
  
  这下我不仅是个“丈二和尚”,还是个“窦娥冤”了,我急忙问她:“我受伤离校一年,你们的毕业鉴定都是邢大隆老师写的。”
  
  “他说是你写给他的,下面的签字也是你的名字!”小刘的声音里除了怒气,还有一份伤心和痛苦……
  
  “我……,”我是给了邢老师一点儿没有完成的草稿,但是,我一个学生也没有诋毁呀?!我马上问:“写了你什么?”
  
  “说我成绩不好,只适合当小学老师,不适合当中学老师。”
  
  这是什么话?!我马上愤怒地站起身来,然后一字一句地对着电话筒说:“第一我从来不会说这种类型的话!第二,你在我们班里是班委干部,我怎么可能对你下如此评语!你等着,我来调查一下。”
  
  小刘那头甩掉了话筒,听筒里发出一阵让我心悸的嗡嗡声!我知道,在等着我的是又一阵巨浪,不仅是惊涛骇浪,而且是凶险的恶浪。
  
  我在家养病期间,也居然有暗箭出手。
  
  高老师见我脸色不好看,可他却还是笑容满面地对我说:“不要急着走,我是有几件事得告诉你。”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只装在小塑料袋里的手表,交给我说:“公安局破案了,收回了你的手表。”
  
  “我不敢戴了。”我看也不看,接过来就放进口袋。虽然此时的我,心里被那个暗箭刺伤,滴着血,但是我还是坐在他的书桌前,先谢了他,然后问他是怎么破的案。
  
  他告诉我,这个高个子的犯罪分子又继续作案被抓,手上就带着这只手表。问案警察联想到了高师你这起大案,便突然发问:“手表是不是从高师盗来的?”本来还若无其事的那个案犯,一下子惊慌失措,供出了犯案的事实。于是,这个人被判十七年有期徒刑,那个小个子被判七年徒刑。这两个人都不到二十岁,是筑路工人。
  
  为一只手表我差点没命,也因为这只手表,那两个孩子要坐牢。财是身外之物,怎么能贪?说是这么说,做却是那么做。
  
  我给高老师看我的手,伤口结好了疤,可半个手是紫红色的,一看便知血脉不畅。他表示同情说:“学校并没有想催你回来,是你们上海人在挑事。”
  
  这下子,又一个疙瘩堵在心口上了。人不在学校,而无影的“魔”根本没有停息过作祟呀!
  
  他见我不作声,脸上神情不断在凝重,阴云密布……
  
  但是,他还得说下去,因为另有一件事,更严重的事,他必须知会我一声。
  
  “你带班的七九届有一个同学,到地区教育局门前绝食,因地区教育局局长指示,要给这个同学写一条评语。你不在,只好请人替你代写了,他签了你的名字。”
  
  又是有人代我签名?!
  
  “怎么可以这么办?他写了什么?”
  
  可能见我有点气急败坏,高老师一下子把话缩回去了,“我也不清楚写了什么,反正就是那么几句话。”
  
  我已经纠结得胃痛起来,差点想拍桌子!可面对的是高老师。高老师是个好人。但是,这时候的他,在我眼里只不过像个“太监”了,我对他也没有好气,他对所有人笑,点头哈腰,他是不会帮我说一句公正的话的!
  
  我干呕了几下,站起身来,甩出一句话:“这是害了别人,又来害我的双雕箭,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是谁呢?我要去查清楚!”我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查?算了吧?反正已经过去了。”这个事我过不去,只有高老师的话,软飘飘地在我背后飞过去了。
  
  我噙着眼泪,奔回宿舍,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不知道我怎么会厄运缠身,摆不脱也逃不掉!以前那个张主任,我知道他为什么恨我,也明白杨主任为什么不待见我,就是拿刀向我冲过来的蒙面大盗,也是明枪对着我……而现在,那都是在我背后连发的暗器,防不胜防,躲没处躲呀!
  
  好在学校教务处没有及时安排我的课,我有了时间来调查,当然,那时候是没有法治的,调查只不过是为了安顿自己的心。
  
  我先调查了谁是“撬客”。
  
  第一想到的是去问问叶梓,她在我心里是个很正的人。她告诉我:反正她是不会做“撬客”的,谁做的她不知道。可我看得出来,她是知道的,只是不好说。我也不为难她,自己又去找了第二个人,余英。
  
  余倒是痛快,脸上虽有几分尴尬,但是她很直爽:“是我,我去说的。”
  
  这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就静静地听她说下去,“为什么你要说三用机交给了我?你忘了吗?不是后来给一个领导拿去了。”她觉得自己委屈,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接着对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好欺负?就赖在我身上?要拍那个领导的马屁!”
  
  我顿时领悟,她生了什么气,但是她误会了,我是因为当时自己正处在那个险境中,脑子不好使了所致,我干嘛要欺负她?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对人不好。于是,我连声道歉,给她解释了情况。而且,三用机也早已经归还了学校。事已至此,她现在也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做了“撬客”。
  
  我很宽和地说:“迟早我总是要回来的,这事大家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对余英,我非常感谢,当面锣对面鼓,都是明明白白地说,一下子大家释怀了。总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最要紧的,我还要去找那个邢大隆,大家都叫他“大兴”,我要听听他怎么说。
  
  我心中赌着一口气,执意要找那个被人倒过来叫名字的“弄大兴”。可是,不知道他是躲着我还是的确总擦肩而过,好多天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于是,我只好继续串门,那是我排遣心中孤寂最好的方式。
  
  我去了语文罗老师的“家”。而她的旁边叶梓在整理着房间,打着行李包。
  
  罗老师告诉我,叶梓这个学期已经办好了调令,可能不等学期结束,她就要走了。她的房间会给80届英语班留校的石少英。而第一间房间,那个后勤人员早已走了,换了新分配来的英语老师韩秀芳。
  
  “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有点像外国人的?”
  
  “是的,学外语,人也有点洋气。”
  
  “我这几天碰到她就会互相笑笑,好像她很好相处的。”
  
  “对,她人漂亮,心也单纯。”
  
  听了这些话,我就很想去结识她。等她一下课,我马上过去,踏进了她的房间。
  
  小韩老师也是上海人,其实她早就听说过我的故事了。只是她的个性有点内敛,与我见了多次,并没有马上就搭讪。
  
  我们这一聊就聊了好久,先说了英语课的安排,外语教研组组长还是刘老师,那是因为她不愿意担任。可是我们组现在人丁兴旺了,她,石少英,还有一个赣南师专分来的男老师,姓黄,加上费老师与我,一共有六个人了。英语专业班目前只有两个班,普师班每周只有两节课,石少英还兼了一个高考补习班的英语。所以,我暂时没有课。
  
  小韩老师是江西师大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她的男朋友是校友,数学专业,分在南昌的一所中学。他们马上要结婚了,她的男友也在想方设法将她调到南昌去。而石少英眼下就在请婚假,她的男友是大工厂的技术人员。所以,我有可能很快要顶课的。
  
  这个消息很重要,我要尽快安下心来看书了。
  
  接着,我去参观了刚开始使用的艺术大楼。这座楼,像一个大碉堡,许多教室与琴房四面八方包围中间一个圆柱状“空桶”,没有盖子的这个“桶”据说可以收纳声音……
  
  底层有一个演绎大厅,和几间排练室。艺术教研组办公室在二楼。我上楼去看看,里面有好几个新来的大学生老师。
  
  我就记得新来的音乐老师,一个叫许章,一个叫方敏。虽然舞蹈排练老师还是空缺,他们似乎并不想要我回组,而我心里也没有这个回艺术组的打算。不过,我们算是认识了。他们其实也早听说了我,所谓认识,就是有了一番沟通。
  
  我接着去了新的教学楼,与老教学楼不同的是,新教学楼不是一横排,而是一栋大楼,反正里面结构复杂,东一间西一间,要看着门牌才找得到。
  
  到了三楼,我看到了教务室。
  
  我听罗老师介绍了,张主任走了后,来了一个姓苏的新主任。他的妻子顾医生,接替了柯医生,在医务室工作,也是个上海人。但是,大家都不叫他苏主任,而是叫苏校长。
  
  看到我在门外探头探脑,有个教务处的老师叫了我一声,我就干脆走了进去。
  
  我眼睛一扫,也明白那张最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个矮矮墩墩的人,一定是苏校长。
  
  “苏校长,”我叫了他一声,他抬头看看我,好像刚从什么吸引人的文件里醒悟过来,好一会才漏出了几分笑意。
  
  “你来啦,”苏校长慢慢地说:“坐吧。”
  
  我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他桌旁,我很想听听他会让我干什么。因为以前的张主任,总是给我压重担,让我经受多多“考验”……而他?会怎么样?我也有点忐忑。
  
  苏校长不喜欢说话,他很久不开口,我都站得有点尴尬了,才等到了他的一句:“你先适应一下学校生活,有工作时,教务处会有人来通知你的。”
  
  好吧,我点点头,挪着脚步,退出了这个沉闷的地方。我不由得想念起那个张主任来了,他对着我的那张脸,总是阴雨天多,加上脾气暴躁,我很想躲着他,但是,在工作安排上,他倒是雷厉风行。
  
  没有工作的我,一时百无聊赖,就溜达出了学校,去串维琪的门了。
  
  维琪还是在信访办,她说知青基本都回了家,她成了真正的信访办的主任了,她上面的科级领导,是我们同班同学郜海雷。
  
  “我知道他会有前途的。”我马上接口说:“郜还有上升空间呢。”
  
  维琪下班要回家了,她邀请我一起去她的家。她已经分到了房子,她的儿子由她的姑娘帮忙带领。
  
  我看到了她的新房子,真漂亮!也看到了她的儿子,真可爱!尤其是她自己为孩子定做的一身绫罗绸缎小裤袄,还有一顶也是绸缎的瓜瓜帽,我忍不住说:“打扮得太趣了,是不是像个小地主了?”
  
  她也笑了,但是,依然手不停地在忙,厨房里有煤油炉子,蜂窝煤炉……一桌菜饭她一会儿就弄好了,抽空还要帮儿子换尿布,与儿子说说话,逗他开心……
  
  在我的眼里,维琪已经是个很会生活的人了,她除了在工作上“游刃有余”,在家庭生活上同样是“行家里手”。而我,却带着一只受伤的手回来,无所事事地四处溜达。
  
  回到学校,我终于远远看到那个“大兴”的身影了,他依然是那副晃晃荡荡的、什么都漫不经心、却又在极力拔高自己的样子。
  
  我加快脚步冲上去,叫了一声:“邢老师,留步!”
  
  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停下来,回头对我不耐烦地说:“什么事?”
  
  我不好再寒暄或敷衍,直截了当:“邢老师,你怎么可以随便在七九届学生的毕业评语上签我的名字?”
  
  “那不是你写的吗?”
  
  “那是草稿,我给你作为参考的。正式写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应该谁写谁签名,不是吗?”
  
  “我根本没有动笔,我叫了几个学生来写的,他们基本是抄抄你写的东西。”
  
  “不是吧?我知道有一些话我从来就没有写过,那是从何而来的?”
  
  “大兴”突然冒火了,“为什么你的事要我来做?我只是帮你完成了而已。”
  
  “我是因为出了意外事故,是学校请你帮忙的。”
  
  “谁叫你出意外的!是我吗?”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就走,“你的事就签你的名字,这有什么错!”
  
  我就这么憋着一肚子的气,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绝对没有责任心的人,泥鳅一样地滑走了。
  
  本来没有见到他时,我还存在幻想,希望他会像余英老师那样爽快,我也就痛快了。大家可以商量出个解决问题的意见,替七九届的几个不愉快的同学,去纠正一下不适当的评议,哪怕说是学生抄错了,也给他们一个更好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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