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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生杀才,请客吃饭

第17章 天生杀才,请客吃饭 (第2/2页)

金叔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是看着自家孩子出息了的欣慰:“小五啊,今天可多亏了你。叔这条老命,今儿个算是你给捡回来的。要不我这会儿估计已经去见阎王爷了,兄弟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啊,小五,真不赖!”
  
  徐春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自豪,“当时我心都凉了,寻思着老金要完蛋。谁成想你小子‘嗖’地一下就蹿出去了,跟个炮仗似的!”
  
  “哪里学的本事?!”
  
  马来福一脸的好奇:“今天才露底?一拳就把陈三皮那个祸害给打死了。那陈三皮可是号称练过‘翻江手’的,虽然是半吊子,但在咱们这片也是横着走的啊。”
  
  “是啊是啊,我看那一下,那陈三皮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了。”
  
  “怪不得你最近这么能吃,上次我看你一个人吃了两斤卤煮还不够。”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言语中满是探究。
  
  “各位叔伯。”
  
  秦庚早有腹稿,他正色道,“大家也知道,我在城里有个姑姑。”
  
  众人都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我去找姑姑,正好碰上了主家的大支挂。”
  
  秦庚半真半假地解释道:“那位苏家的大支挂,见我根骨还凑合,就随手指点了我两手把式,还给了一本手抄的册子让我回来练。”
  
  “加上我最近拉车确实下了死力气,这力气一长,才赢了那陈三皮。”
  
  借势。
  
  这也是朱信爷教他的道理。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就让他们这么以为好了。
  
  这层虎皮扯得越大,窝棚里的亲人们就越安全。
  
  “苏家的大支挂?那是高人啊!”
  
  毕竟秦庚认字,城里有个大户七姨太姑姑,这是窝棚里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之前大家愿意喊这半大小子一声“小五哥儿”,多半也是因为这份体面。
  
  如今这“把式”有了出处,大家心里的疑惑也就消了,剩下的全是羡慕和自豪。
  
  “怪不得,怪不得!”
  
  “小五这是遇上贵人了!”
  
  “……”
  
  大家正感慨着,窝棚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车夫拉着洋车一路小跑到了窝棚门口,停稳后车上跳下来一个小老头。
  
  正是朱信爷。
  
  这老头平日里走得四平八稳,今儿个却是跑得有些气喘吁吁,胡子都吹乱了。
  
  “呦,朱信爷!”
  
  秦庚眼尖,赶忙起身迎了过去,顺手扶了一把。
  
  “小五……”
  
  朱信爷抓住秦庚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全须全尾,连皮都没破一块,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行,没事就行。”
  
  朱信爷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把秦庚拉到一旁没人的角落,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精光。
  
  “你小子,跑得是真快啊!”
  
  朱信爷苦笑道,“信爷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刚火急火燎到了浔河码头,一看地上只有血没人了,一打听才知道你小子已经凯旋了。转头又往你这赶,感情你们都已经开上庆功会了。”
  
  “多谢朱信爷报信。”
  
  秦庚收敛了笑容,一脸郑重地对着朱信爷拱手,“若不是您及时,今天金叔恐怕真的要出大事。这份恩情,我秦庚没齿难忘。您且等我的,必有重谢。”
  
  “得了得了。”
  
  朱信爷摆了摆手,捋着胡子笑了笑,“信爷我混了一辈子江湖,啥大风大浪没见过?等你个球的谢。咱就是看你这小子顺眼。”
  
  说完,朱信爷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压低声音,凑到秦庚耳边说道:
  
  “小五,我刚才来的路上特意打听了。”
  
  “你那一拳,现在可是传遍了。牛而逼之!”
  
  “义和窝棚的那帮人现在是吓破了胆,短时间内肯定是不敢惹你了。”
  
  “但是……”
  
  朱信爷话锋一转,语气凝重,“陈三皮毕竟是混过漕帮的,虽然被赶出来了,但在当地人脉甚广,是条地头蛇。他那一帮狐朋狗友,未必没有狠角色。”
  
  “虽说人死如灯灭,江湖规矩看似结了,但你还是小心为上,千万别被人敲了闷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秦庚点了点头。
  
  “放心信爷,这个道理我懂。”
  
  这话秦庚明白。
  
  江湖上,斩草除根是最难的。
  
  如果他死了,就真的人死如灯灭,金叔等人就不给他报仇了?
  
  金叔等人估计会躲着,但往后只要活着,金叔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给他报仇,哪怕是敲闷棍、下绊子
  
  如果金叔死了,那他秦庚就更会敲闷棍了,而且他还更有能力。
  
  在这津门,给一口饭,卖一条命的,有的是,谁管你对外人如何?
  
  一饭之恩,我就敢杀人全家!
  
  陈三皮混了这么多年,身边保不齐也有这样的死党,甚至是有像是秦庚这样有能力的死党。
  
  人在江湖,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是个心里有数的,我也就不多啰嗦了。”
  
  朱信爷见秦庚听进去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有个事儿。”
  
  “码头上你既然当众撂了话,把徐金窝棚和马村窝棚这两伙人都揽在了身后,那你现在就是这群人的‘头儿’。”
  
  “今个儿晚上,你得请客吃饭。”
  
  秦庚微微一怔:“请客?”
  
  “没错。”
  
  朱信爷也是倾囊相授,掰着手指头给他讲道理:“你若是没发话,那信爷我劝你装聋作哑,甚至躲出去两天,免得树大招风。”
  
  “但你既然发了话,说这片地盘归你罩的,那就得收拢人心。”
  
  “这一顿饭,叫‘庆功宴’,也叫‘安抚酒’。”
  
  “一是让大家伙儿把今儿个受的惊吓压下去;二是借着酒劲儿,把这层关系坐实了。以后大家伙儿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你在码头上的地位才稳当。”
  
  “不然,光靠你一个人一双拳头,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秦庚听得连连点头。
  
  姜还是老的辣。
  
  这朱信爷不愧是津门的万事通老资历,这人情世故拿捏得死死的。
  
  自己虽然武力值高,但在管理团队和江湖阅历上,确实还嫩了点。
  
  浔河码头这么大一块肥肉,以后是他秦庚说了算,这一群人劲往一块使,再加上他秦庚,就算是林把头想收了这肥肉都得掂量掂量。
  
  “明白,信爷。”
  
  秦庚爽快地应道,“那今晚就去九合饭店摆几桌!信爷,您一定要来坐主桌,给我撑撑场面!”
  
  “哈哈,我就不去凑你的热闹了。”
  
  朱信爷却摇了摇头,背着手往外走,“你们一帮年轻后生喝酒吹牛,我这老头子去了大家都放不开。我啊,还是去吃我那口老卤煮自在。”
  
  “记住我说的话,稳住人心,小心暗箭。”
  
  说完朱信爷也不等秦庚再劝,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儿,转头走了。
  
  望着朱信爷离去的背影,秦庚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这位老人家,在关键时刻,是真把自己当晚辈护着。
  
  秦庚收回目光,转身回到窝棚中间。
  
  他拍了拍巴掌,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各位叔伯!”
  
  秦庚朗声道,“今儿个是个坎儿,咱们迈过来了!”
  
  “从今往后,浔河码头就是咱们的地盘了。只要咱们抱成团,稳稳当当的,最起码能吃他个三年五载的肥肉!”
  
  “为了庆祝,也为了去去晦气。”
  
  “今个晚上,九合饭店,我做东!咱们吃顿好的!不醉不归!”
  
  “好!”
  
  徐春第一个反应过来,明白了秦庚的意思,激动得把大腿拍得啪啪响。
  
  “小五大气!”
  
  “今晚我要吃肘子!”
  
  “我就想喝那的一口烧刀子!”
  
  众人欢呼雀跃,原本那种劫后余生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晚上这顿大餐的期待。
  
  对于他们这些苦哈哈来说,能去九合饭店吃顿饭,那简直比过年还高兴。
  
  ……
  
  华灯初上。
  
  九合饭店。
  
  这饭店坐落在南城的繁华地段,三层小楼,挂着几盏大红灯笼,把门口照得通亮。
  
  这饭店在津门南城这块地界儿,算不上什么顶级的大酒楼,跟那些接待达官贵人的“登瀛楼”、“鸿宾楼”没法比。
  
  但在这南城的平头百姓眼里,这也是响当当的字号。
  
  消费水平正好卡在那个坎儿上——既能让有点闲钱的小商小贩体面一把充个大头,也能让攒了许久钱的苦哈哈们偶尔来打个牙祭。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津门三教九流、底层江湖人的聚集之地。
  
  真正的大富大贵看不上这儿嫌乱。
  
  来这里吃饭的“有钱人”,多半是外地刚来的客商,人生地不熟,图个方便。
  
  此时,饭店大堂内早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众生百态于此。
  
  那是属于市井的烟火气。
  
  有刚拉完活儿换了身干净褂子的车夫,正大口扒拉着面条;
  
  有光着膀子、腰里别着红腰带的“腥挂子”,正跟人划拳喝酒,这是吞刀吐火卖艺的,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假把式;
  
  有那不入流的小戏班子成员,还在那吊着嗓子;
  
  角落里还坐着几个穿着长衫、穷困潦倒的老秀才,就着一碟花生米喝闷酒。
  
  跑堂的伙计端着托盘,像穿花蝴蝶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嘴里高声吆喝着菜名。
  
  “爆肚儿一份嘞——!”
  
  “溜肥肠来啦——让让,小心烫!”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酒味、还有各种重油重盐菜肴的香气,这就是津门南城的烟火气。
  
  秦庚带着金叔、李狗等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从估衣铺淘来的干净青布长衫,虽不是什么好料子,但穿在他那如今已显峥嵘的身板上,却是透着股子精悍利索劲儿。
  
  刚走到门口,那眼尖的门童就迎了上来。
  
  门童眼毒,平日里迎来送往,认人的本事一流。
  
  这南城发生了点什么事,他比谁都清楚。
  
  他先是习惯性地打量了一眼秦庚的衣着,本想随意招呼一声。
  
  可当他看清秦庚那张脸时,脸色瞬间一变,那腰立马弯下去几分,脸上堆满了笑。
  
  “呦!这不是秦五哥吗?”
  
  门童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透着股子亲热劲儿,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畏惧。
  
  这一嗓子,就像是平地一声雷。
  
  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一瞬。
  
  不少离门口近的食客,纷纷停下筷子和酒杯,好奇地探过头来张望。
  
  “秦五哥?哪个秦五哥?”
  
  “还能有哪个?今天在浔河码头,一拳打死陈三皮那个!”
  
  “嚯!就是他啊?看着挺年轻啊,斯斯文文的,不像个杀才啊。”
  
  “你懂什么,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我当时可瞧得真真的,那一拳下去,那陈三皮胸口的铁胆都被打碎了,那声音脆得跟炒豆子似的!”
  
  “真的假的?铁胆都能打碎?”
  
  “骗你我是孙子!”
  
  众人的低声议论钻进秦庚的耳朵里。
  
  秦庚面色平静,带着一丝温和笑意,对着门童点了点头。
  
  这声“秦五哥”,听着倒是比“小五”顺耳多了。
  
  这就是江湖地位。
  
  是用拳头打出来的,也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请客吃饭。”
  
  秦庚说道,随手从怀里摸出从陈三皮身上摸来的两块大洋——扔给门童。
  
  “给我整个大包厢,要安静点的。”
  
  “一共十几个兄弟,酒菜捡硬的、好的上,肉要足,烧刀子酱肘子不能少。”
  
  门童手忙脚乱地接住那两块沉甸甸的带血大洋,眼睛都直了。
  
  这出手,阔绰!
  
  “得嘞!您放心,保准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门童把大洋往怀里一揣,扯着嗓子冲楼上喊道:
  
  “贵宾一位——!”
  
  “三楼雅字号包房伺候着——!”
  
  “秦五哥,您这边请,小心台阶!”
  
  这声吆喝,算是彻底坐实了秦庚如今在这南城江湖的地位。
  
  秦庚迈步上楼,步履稳健,身后跟着昂首挺胸的金叔和李狗等人。
  
  每一步落下,秦庚都能感觉到,他在这津门江湖里又往上爬了一层。
  
  一步一步,从底层苦哈哈,混出个名堂,爬到那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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